米小白沉下眸子。
一曲舞畢。
米小白提裙完美的行了退場禮,然後伸手:“石頭哥哥,把那個資料給我吧。”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眼睛不住的瞥向炎瑾瑜所在的方向的樣子,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小文件袋遞給米小白:“謝謝你認真的和我跳完了這場舞。”
米小白點點頭,接過東西,準備離開。
兩隻手接觸的一剎那,石言玉忽然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進懷裡,捧住她的臉在她脣上蜻蜓一點,米小白立即推開他,眉頭都豎起來了,怒道:“石頭哥哥!”
石言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告別之禮而已,別這麼緊張。”
然後轉身,直接走向場外。
炎瑾瑜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站在場外遠遠地看着石言玉和米小白,抽着一支雪茄。
石言玉直接走向炎瑾瑜,故意在他身邊和他擦肩而過:“開場舞結束,她是你的了。”
炎瑾瑜忽然揪住石言玉的衣領,石言玉絲毫反應都沒有,只是笑了笑:“炎瑾瑜,如果你覺得拳頭可以解決問題,那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決鬥,不過別太狂妄,小白最終屬於誰,還是個未知數,你也看到了,她雖然說更喜歡你,但其實內心,還是搖擺不定的,不是嗎?”
炎瑾瑜皺了皺眉,鬆開石言玉。
石言玉笑着整理了一下領帶,離開。
炎瑾瑜看着提裙跑向這邊的米小白,扔掉雪茄,轉身。
“炎瑾瑜!”
米小白快步跑上來,大聲道,“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再生氣?”
“恩,你說。”
炎瑾瑜腳步未停,聲音溫和的迴應,但是氣場完全的不溫和,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浸在冰水裡一樣,明明周圍空氣熱的嚇人,他身上的溫度卻冷得嚇人。
“我之前和石頭哥哥接觸的時候,曾經委託他幫我查過敬信餐廳爆炸案的情況。”米小白穿着高跟鞋,有點跟不上炎瑾瑜的速度,但還是一溜小跑,快速的跟着,“後來查到了,米業安當年給我父親設計的圖紙確實有問題,但所有的證據都在他的手裡。”
炎瑾瑜終於停住腳步,米小白撞到他身上。
“所以他提出條件,只有你和他跳舞,纔會把證據給你?”炎瑾瑜問道。
米小白立即使勁兒點頭,高高的舉起手裡的文件袋,氣喘吁吁道:“你看這個,我要的證據都在這裡,有了這個,我就可以諮詢律師,然後考慮起訴米業安,爲我爸爸討回公道了,當年的爆炸案不是巧合,是謀殺!”
炎瑾瑜轉過身,沉默的看着米小白,漆黑的眸子很低沉:“那你爲什麼和他在那麼隱蔽的地方見面?”
“不是的!”
米小白急忙解釋,“之前有人送了我一個書籤,說是會讓我幸運,我剛剛看到那個人,覺得很有緣分想過去道謝,誰知道跟丟了……總而言之,我本來不是去找石頭哥哥的,我只是看到一個熟人想過去打個招呼,誰知道過去後沒有看到那個熟人,反而看到了石頭哥哥。”
炎瑾瑜沉默。
“炎瑾瑜,你好好想想。”
米小白看炎瑾瑜這個低氣壓的樣子,慌張道,“我要是喜歡石頭哥哥我就不會想要和你結婚了對吧,我要是想和他曖昧,也不會故意找你來和我跳舞,然後給你看對吧?我腦袋又不傻,我沒有必要當着你的面腳踩兩隻船,我就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想要一個愛我的男人,過幸福的生活,我一點也不想證明我的魅力,這個世上我只要你一個男人就夠了。”
米小白拉着炎瑾瑜的衣襟,似乎生怕他就此跑了:“我爲了找我爸爸被謀殺的證據,廢了很多心血,那些資料對我真的太過重要……之前石頭哥哥幫我很多,大概正是因爲有點喜歡我,可是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很想幫我了,除了跳舞……總而言之,炎瑾瑜,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不是水性楊花,你相信我啊!你相信我!”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慌張錯亂的樣子,語無倫次的似乎想要把所有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方式和解釋方法都說給他聽,叩了叩眸子,然後沒有等米小白說完,就輕輕抱住她,含住她的脣。
米小白驚訝的身子一顫。
然後立即回抱住炎瑾瑜,迴應他的吻,流下眼淚,含糊不清道:“炎瑾瑜,對不起……”
“我從沒說過不相信你。”
炎瑾瑜鬆開米小白的嘴巴,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用高大的身軀籠罩着她,包繞着她,輕聲道:“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我很瞭解你,你是那種寧可花時間多吃點東西,也懶得搞什麼三角戀這種複雜事情費腦子的傢伙。”
米小白破涕爲笑,但是感動更甚,眼淚嘩嘩的往外流:“炎瑾瑜,你真的很瞭解我……”
炎瑾瑜擡起身眸子,看着米小白的脣,伸出手指使勁兒擦着,彷彿可以擦掉上面屬於石言玉的痕跡:“其實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你的小動作,你的所有……我就知道你那麼做是有原因的了,但是……我仍然無法接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樣子。”
炎瑾瑜重新抱住米小白,動情道:“那種感覺,就好像明明是屬於我的東西,卻被其他人碰,那令我憤怒……小白,我很擔心失去你,我很擔心你會因爲石言玉的不斷挑逗和進攻而動搖,與其說我剛纔在生你的氣,不如說我對自己生氣。”
米小白感動的眼淚嘩嘩流:“我纔不會動搖,我最愛你,炎瑾瑜,謝謝你。”
“一個人去調查真相,還要爲了拿回證據而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炎瑾瑜蹭了蹭米小白的腦袋,“小白,從今天開始,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好嗎?不要再因爲這樣的問題而去做違背自己想法的事情了,好嗎?”
米小白緊緊抓着炎瑾瑜背後的西裝,泣不成聲:“我再也不會了,我好怕你以爲我真的水性楊花,我好怕你不要我了,炎瑾瑜,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以後即使和你一起去見禿頭方副校長,我也不要再和你分開了。”
炎瑾瑜眸色暗了暗,垂頭重新吻住米小白的脣:“恩,小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