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反正我也很想你。”
炎瑾瑜繼續笑,“我現在在衛生間和你講電話,不礙事的。”
米小白瞬間沉默了:“那你還是好好談生意吧,我們晚上再見。”
“恩,晚上見。”炎瑾瑜在手機上印下一個吻,“我愛你,小白。”
“……我……恩。”
米小白看着遠處的炎瑾瑜在手機上親吻的樣子,整個大腦都空白了,她承認自己的腦袋是真的要崩潰了,因爲她完全不願意去面對炎瑾瑜和廖春春有一個孩子的事實……
廖春春搶過手機,氣道:“笨丫頭!你掛了?你就讓他這麼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們可是要結婚的人啊!他在衝你撒謊你看不出來嗎?他現在可能正摟着那個女人你儂我儂呢!”
石言玉也眼神沉沉的看着米小白。
“不,我相信瑾瑜……”
米小白深呼一口氣,然後搖頭,“除非我親耳聽到他說,否則我不會相信任何人說的話,懷孕的事情我也不會相信。”
“可是如果心裡沒鬼,炎瑾瑜爲什麼向你撒謊啊?!”
廖春春拉起米小白,“不行!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現在就過去找他比較妥當!”
“是撒謊又如何?”
米小白擦了擦眼淚,堅強道,“他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和理由……也許只是現在不方便講,說不定今晚回去後就會告訴我真相了,我現在不要過去打擾他,說不定他在進行什麼計劃。”
廖春春看着米小白傷心卻堅強的樣子,心痛道:“小白……”
“沒事。”
米小白擺擺手,然後瞪着腥紅的眼睛看向石言玉,意有所指,“我只是不想因爲自己的衝動無知而壞了瑾瑜的事情,我相信我的委屈只是暫時的,我不會被任何人利用!”
石言玉聞言,眼神晃了晃,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仰而盡。
米小白拿起包,然後走到石言玉面前,仰頭用通紅卻已經不再流淚的眼睛看着他:“石先生,我來了,你讓我看的東西我也看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做到了?”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根本不想說話的樣子。
“石言玉……你要食言?!”米小白突然驚道,“你想說話不算數?!”
石言玉垂了垂眸子,忽然伸手攬住米小白的腰,將她靠在自己身上。
米小白立即掙扎:“你幹什麼?!不讓你抱!你不準抱我!”
“哎哎哎,帥哥,君子動口不動手!”
廖春春一看情況不妙,立即上前,誰知剛走了一步就感覺身後風聲響起,立即警覺的劈手向後,齊治迅猛的身影已快速而至,只兩下竟然就將廖春春的手腕扭到背後壓制在地。
“啊啊啊!”廖春春慘叫着撲騰道,“我的胳膊要斷了!”
萬萬沒想到廖春春這樣的“高手”竟然會被平日裡憨厚甚至有些呆的齊治兩下就制服,米小白覺得自己真的從來就沒有正確的認識過石言玉以及他身邊的人。
“春春!放開春春!”
米小白尖叫一聲,轉身要去救廖春春,卻發現石言玉將她抱得死死地,健壯的手臂像鉗子一樣將她箍住,瞬間就怒了,“石言玉!我告訴你,你今天敢動春春我就和你沒完!”
石言玉仍舊保持一手端紅酒,一手攬住米小白腰的動作,聞言淒涼道:“真的嗎?如果我動了這個姑娘,你會跟我沒完?”
然後殘忍的笑了笑,“那還真是求之不得……齊治,把那個姑娘從這裡扔下……”
“啪!”
米小白抽出手就給了石言玉一個耳光,石言玉的臉直接被打歪。
場面瞬間靜極。
“少爺!”
齊治不可思議的看着石言玉,然後衝米小白吼道,“死丫頭!你敢打我們少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死了?!”
米小白被齊治以後,也有點怕了,但是想要到石言玉竟然想要動廖春春,瞬間就什麼也不怕了,怒視石言玉:“是男人的話,就不要隨便牽連無辜!別讓我看不起你!這件事和春春無關!你放開春春!否則我還打你!”
石言玉慢慢正回頭,沉默的看着暴跳如雷,小拳頭高高舉起來的米小白,漆黑的眼眸裡像是一團墨,濃郁的令人看不見底。
“小丫頭片子!”齊治一邊壓制廖春春,一邊招呼道,“哥!快上來!米小白動手打少爺了!弄死她!”
米小白一聽,嚇得立即使勁兒掙扎着推石言玉,可是奈何石言玉的禁錮就像是鐵籠一般讓她沒有任何可以掙脫的可能性。
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黑道中人”,終於知道了沈越爲什麼說真實的石言玉很可怕了——他的行事風格完全的卑鄙!無恥!不擇手段!
於是尖叫道:“鬆開我!你敢動我,炎瑾瑜是不會放過你的!”
齊修迅速而至,一看石言玉臉上的五指印立即上前,石言玉衝他比了一個“退下”的手勢。
然後沉沉的看着米小白,認真道:“小白,我不想惹你不高興,但是你要清楚,如果我真的想要強迫你做點什麼,別說你現在這種樣子,就算是你和炎瑾瑜在一起,我也可以用連他都不會知道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帶到我的身邊來……”
頓了頓:“而我,之所以費這麼大勁兒做這麼多事,是因爲我想讓你自己看清楚他,只是想讓你真心實意的和他斷絕,重新選擇,重新只看着我一個人。”
米小白看着石言玉幽暗的眸子,只感覺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拼命掙扎道:“我根本不相信你!這是個陰謀!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你們太無恥了!”
“我從不否認這是個陰謀!”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完全敵視他的樣子,直接摔碎手裡的酒杯,將米小白提起來按在自己的身上,怒吼道,“是夏初晴找到我,合作了這件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夏初晴沒有懷炎瑾瑜的孩子,炎瑾瑜爲什麼要去見她?!不是說連她自殺都不管了嗎?爲什麼現在卻一叫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