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直接道:“不是說因爲從沒去過嗎?”
米小白小眼睛閃亮亮的笑起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看看我的炎大總裁被嚇得痛哭流涕、屁滾尿流的模樣,今後好嘲笑你啦!”
炎瑾瑜抿嘴,揉了揉米小白的腦袋,嗔怪道:“那你應該提前和我說一下,我會裝作很害怕的。”
“沒事,我現在知道你特別怕貓了不是嗎?”米小白半開玩笑道,“我爲我爸爸的事情哭鼻子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都會安慰我,這次輪到我安慰你了,我特別有成就感呢,瑾瑜,我覺得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是這樣啊,知道對方的一切優點和缺點,像瞭解自己那樣瞭解對方,然後包容和愛護,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會感覺認識了好幾十年了呢。”
米小白將小手沿着炎瑾瑜光滑的脊背向下,學着他的樣子抱着他輕輕安撫着摩挲着他的背,霸氣道:“親愛的,你以後害怕的時候告訴我吧,不要一個人悶着,我會保護你的,別說一隻死貓了,就是一千隻死貓我都會替你解決掉的,你的脆弱不用給別人看,我一個人看看就行了。”
然後笑道,“作爲給你保守秘密的條件,我會買幾隻仿真的貓咪玩偶私藏,這樣你以後敢欺負我,我就可以拿貓咪狠狠地嚇唬你了。”
炎瑾瑜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笑了笑了!”米小白立即抱着炎瑾瑜的臉,親暱道,“我的大英雄,你笑起來格外的帥你知道嗎,以後一直笑給我看好不好?我剛纔真的怕你永遠都認不出我來了。”
炎瑾瑜看着笑靨如花的米小白,想起母親曾經溫柔的臉龐,突然抱住米小白,將臉埋在她的肩頭,聲音哽咽:“那個人渣怎麼可以那樣對我的母親,她那麼美麗,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爲什麼會那樣悲慘的死去,父親的故去已經讓她很受打擊了,爲什麼老天還要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奪走她的性命?她的歸宿竟然是那樣一隻小小的旅行箱,扔在野外兩天,爲什麼這麼殘忍,爲什麼都離開我了,爲什麼……”
米小白感受到炎瑾瑜輕輕顫抖,有溫熱打溼自己的肩頭,一愣。
她知道炎瑾瑜內心深處有一道因母親死亡而解不開的心結,但從沒想過他這樣一向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也會表現出這樣脆弱的時刻,聽着他的訴白,米小白知道炎瑾瑜在這一刻已經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只是一個沉浸在痛苦回憶裡、失去母親的孩子……
米小白溫柔的環抱住炎瑾瑜,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摸着他的後腦勺,安慰道:“親愛的,這麼多年,一個人撐着,好累的,是嗎,以後我會永遠陪着你,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炎瑾瑜聞言,竟然直接泣不成聲……
而米小白卻陷入沉思——
到底是什麼人將放有死貓屍體的行李箱放在了馬路中間?
這個人很瞭解炎瑾瑜的弱點,或者說很瞭解炎瑾瑜的過去和最深處的痛苦,他清楚地知道炎瑾瑜看到行李箱會失控,會打開,會看到裡面的東西,會發瘋,當然,這還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對炎瑾瑜的行蹤瞭如指掌,對炎家的過去了如指掌……
不行,絕對不能任由這個人傷害炎瑾瑜,她一定要想辦法保護炎瑾瑜……
兩個人相擁入眠,用對方的體溫互相溫暖,安穩至極……
第二天早晨,天大亮,炎瑾瑜睜開眼睛,看到米小白不在身邊,急忙慌亂的坐起來:“小白……”
“大金魚,我在這呢,你轉這邊看我。”
炎瑾瑜聽到米小白叫自己,急忙轉頭。
旁邊放擺件的長櫃子上,米小白躺在上面側臥着擺着一個美人臥的勾人姿勢,一隻手撐着頭,一隻手衝着炎瑾瑜勾了勾手指,然後衝炎瑾瑜拋了個媚眼。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米小白穿的是炎雅蘭給她的粉色貓娘裝。
“喵~”
米小白伸出毛茸茸的貓爪,衝着炎瑾瑜輕輕叫了一聲,蒲扇一般的大睫毛使勁兒眨了眨,嫵媚至極。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忽然明白了什麼,心情很好的笑起來。
米小白也跟着笑了笑,然後從桌子上貓一樣身段柔軟的跳下來,她不愧是舞蹈系出身,每個動作都是靈活可愛,惟妙惟肖。
炎瑾瑜伸出手,米小白伸出細長的腿在空中劃了個圈,往牀上一倒,然後滾進炎瑾瑜懷裡,縮成一團,嬌俏道:“喵~~炎大大,今天要不要賞我點小魚乾?”
炎瑾瑜抱着米小白大笑起來:“你想吃鯊魚都可以。”
米小白坐起來,掛在炎瑾瑜脖子上,張牙舞爪道:“你怎麼不怕我?親愛的?我是貓妖,喵——”
炎瑾瑜摸着米小白鼻子上的貓鬍鬚,笑道:“如果貓真的都像你這麼可愛就好了。”
“本來就和我一樣可愛嘛。”米小白學着貓的樣子,伸出小腦袋蹭着炎瑾瑜的胸口,“親愛的,以後你再看到貓咪的時候就想想我,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不要再被它們嚇到了,好嗎?”
炎瑾瑜垂頭用額頭抵住米小白的額頭,只感覺溫馨無比:“恩,以後想着你,再也不會被那些東西嚇到了。”
“其實爺爺和姐姐昨晚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在樓下等我們,要不那我們下樓和他們去吃飯吧。”
米小白嘟嘴親了炎瑾瑜一下,然後伸了個懶腰,撒嬌道,“昨晚體力消耗過大,我需要吃的飽飽的才能補回來。”
說着起身。
炎瑾瑜看米小白下牀,眼神一動,忽然拉住她,將她重新帶進懷裡,噙住她的脣。
米小白一怔,轉而笑着抱住炎瑾瑜的腦袋,兩個人忘情的吻了一會兒,炎瑾瑜鬆開米小白,認真而深情道:“謝謝你,小白。”
“謝什麼啦,咱倆誰跟誰。”米小白高興道,“不過你要是實在想謝謝我其實也是可以的。”
炎瑾瑜笑:“想我怎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