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不知道炎瑾瑜是怎麼想的,雖然今天“約晚飯”也是她的計劃內容,但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先提出來,不禁道:“可是你現在已經成了衆矢之的,還和我吃飯不怕出問題嗎?”
炎瑾瑜搖頭:“反正已經這樣了,你也同意背鍋,如果今晚有事情,你就一併背了吧。”
米小白疑惑的看着炎瑾瑜,炎瑾瑜卻只是笑了笑:“你也知道你和我前女友長得很像,不是嗎?就假裝她在我身邊陪我一晚吧,我很想念她,很想很想……”
……
米小白走後,炎瑾瑜看着眼前已經涼掉的咖啡,良久拿起來喝了一口,無奈的笑了笑:“明明廚藝那麼好,爲什麼咖啡卻總是能煮的這麼奇怪……”
“咚咚咚。”
殷木敲門進入辦公室,看了看炎瑾瑜的表情,直接道:“炎總,這幾年我們的努力已見明顯成效,B.E已經被我們逼入絕境,不過這時候一個和米小姐如此相似的女人出現在你的面前,可能充滿着陰謀。”
炎瑾瑜不置可否,淡淡的“哦”了一聲,眼睛仍盯着眼前的咖啡。
殷木垂下頭,決定直言不諱:“您心裡很清楚,無論她怎麼像,都不會是米小姐!”
“她是的,殷木,剛纔看到她的一剎那我就知道,沒有疤痕也是她,我認識她,不是用眼睛。”炎瑾瑜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而是用這裡。”
殷木有點悲慼的看着炎瑾瑜:“可是炎總……米小姐的屍骨正是您親自埋葬在莊園裡的,您難道忘記了嗎?……DNA已經證實了她的身份不是嗎?”
炎瑾瑜聞言,突然情緒激動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出了差錯!一個人的面容如何像,那些不經意的眼神、動作、習慣都不會改變!”
殷木搖搖頭:“你和這個‘桑筱白’接觸的時間連2個小時都不到,您真的看清了那些動作和習慣嗎?您不要矇騙自己了!南宮冥隔了這麼久都沒有動靜,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棋子!”
“殷木!你閉嘴!”炎瑾瑜拍案而起,“我不會認錯人!”
“炎總!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屍骨只是米小姐身體的一部分,那麼米小姐起碼也會身有殘疾,不可能這樣完整!”
“就算她不是小白又怎樣?!”炎瑾瑜眼睛充血,猙獰道,“就算她不是小白,那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給我炎瑾瑜的機會!這個女人將會是我的女人!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小白!”
殷木搖頭看着炎瑾瑜,不可置信道:“炎總,難道您已經不在乎米小姐的仇了嗎?您說過不惜一切代價爲她報仇的,不是嗎?”
炎瑾瑜身子晃了晃,眼神一陣迷茫:“小白……”
“你難道要找一個替代品去替代米小姐?然後麻痹自己?!”殷木上前一步,晃了晃炎瑾瑜的肩膀,“炎總,冷靜一些,我也希望米小姐活着,春春也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還活着,但是那屍骨和DNA是鐵一般的事實,我們不能明知有問題,偏偏視而不見啊!您不能在關鍵的時候被一顆棋子迷惑!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來毀了你的!毀了你和伊麗莎白小姐的關係,毀了炎氏和諾頓家族的合作!你不可以被矇蔽!”
“不……不對!啊!”
炎瑾瑜忽然痛苦的捂住肩膀,亂撞着掃落桌子上的東西,殷木急忙給他餵了兩粒藥,炎瑾瑜靠坐在地毯上,良久才恢復了冷靜,喘着粗氣眼神空洞道:“殷木,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小白的仇我是不會放棄的……南宮冥,必須拿命來抵!”
時光碼頭海鮮樓大廳,晚上7點整。
米小白拎着金色的小挎包準時赴約,這裡已經被炎瑾瑜包場,除了他們再無其他人,炎瑾瑜看着米小白一身紅裙的模樣,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你很喜歡紅色嗎?”
米小白笑道:“是啊,喜慶。”
“喜慶?”炎瑾瑜若有所思,“難道你有很多痛苦,必須要通過其他東西來讓自己變得喜慶?”
“噗,炎總可真是會說笑,就是個顏色而已,哪有那麼多講究,我就是喜歡熱情奔放的感覺而已,還有哦,我可不是你的前女友。”米小白接過菜單,故意避開自己平時非常喜歡的東西隨便點了幾個菜,補充道,“所以請您不要隨便把我想象成她,你這樣對人很不禮貌呢。”
炎瑾瑜不說話,直接添了些菜讓服務員離開,望着米小白:“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炎總您這句話問的太可怕了,人對於錢的慾望是沒有原因的。”米小白端起紅酒,巧笑嫣然,“如果一定要具體的解釋,那麼就是美麗的衣服、昂貴的包包、舒適的房子、炫酷的跑車……人不都是爲了這些而奮鬥的嗎?”
“拿夠錢之後你便會離開颶風集團?”
“看心情吧。”米小白戲謔笑道,“誰讓我遇到您這尊財神爺呢?後半輩子,我不但可以過衣食無憂的生活,說不定還可以包幾個小白臉,風流快活。”
炎瑾瑜忍不住輕聲笑了笑:“你和她真的很像。”
米小白心裡咯噔一下,她都這樣了,怎麼還會很像?於是嚴肅一些:“炎總,直接進入正題吧,把支票給我,咱們兩清。”
“先吃飯吧,她跟我說過,不珍惜食物是要下地獄的。”
“炎總,拿到錢我才踏實。”
“我很愛她。”飯菜上桌,炎瑾瑜根本不理米小白,自顧自的開始切東西,彷彿自言自語,“她也很貪財,很喜歡錢,當然,也像你這般,很好色,對長得帥的男人沒有抵抗力,和她剛認識的時候她偷偷佔過我不知道多少次便宜,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炎瑾瑜笑起來,將手裡切好的東西遞給米小白,看着她吃東西,彷彿陷入美好的回憶:“其實好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而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爲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愛她,還以爲自己中了什麼邪纔會總是想着她,當我終於有一天發現生活中已經無法缺少她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心已經被她徹底俘虜……我很後悔自己沒有早些發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