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伊麗莎白。”炎瑾瑜輕輕嘆了口氣,“你是諾頓家的大小姐,任性也沒有什麼錯……而且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說,我們分手吧,我不想繼續維持這段關係了。”
伊麗莎白聞言,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牀單上,旁邊的路易斯看到媽媽哭也開始大哭,伊麗莎白一邊抱緊路易斯,一邊悲傷至極的看着炎瑾瑜:“瑾瑜,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還是你是覺得諾頓家族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炎瑾瑜直接捧着伊麗莎白的臉,正視她的眼睛:“抱歉,伊麗莎白,和你結合的最初目的的確只是爲了共同的利益,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爲了我你也做了很多,但正因爲此,我不想再繼續這段虛假的‘婚姻’了,不想讓你再深陷其中,讓你痛苦了,我之所以選擇現在分手,選擇在沒有徹底絆倒B.E之前和你分手,就是因爲不希望你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很愉快,我們即是合作關係,也是良好的友誼關係,不是嗎?你要理智一些,記的我們當初的約定嗎?在合作達成後,任何一方都可以尋找新的幸福,都可以選擇分開。”
伊麗莎白根本聽不進炎瑾瑜的話,擡起頭悲傷道:“是因爲那個桑筱白嗎?是因爲那個突然出現,長得很像你前女友的那個女孩兒嗎?”
炎瑾瑜不置可否,垂頭皺了皺眉。
“她是那個米小白嗎?”伊麗莎白揪住炎瑾瑜衣襟,激動得搖晃他,“回答我,你爲什麼突然要和我分開?她是米小白嗎?是你深愛的那個女人嗎?”
炎瑾瑜沉默了一會兒,決定暫時隱瞞米小白的身份:“不,她不是真正的小白,真正的小白已經死了。”
“所以一個替代品都可以讓你如此失控?!”
炎瑾瑜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伊麗莎白:“是的,就算一個替代品我也很喜歡,她和小白長得很像,我感覺被迷惑蠱惑的時候也很開心,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時間……我願意麻痹自己。”
伊麗莎白驚訝道:“你連你的真愛都不要了?”
炎瑾瑜搖搖頭:“我累了,伊麗莎白,你知道的,這兩年爲了復仇,我沒日沒夜的工作,擴大自己在美國的勢力,想盡一切辦法砍掉B.E的觸角,如今B.E已經偏居一隅,暫時成不了氣候,我也已經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B.E還只是收束勢力,並沒有完蛋,諾頓家族的幫助可以讓你更早的徹底結束B.E,結束南宮冥!”伊麗莎白激動道,“我們的合作並沒有完成啊!”
炎瑾瑜不說話,並不肯聽伊麗莎白的話,伊麗莎白望着炎瑾瑜,良久鬆開他,垂下頭:“我明白你的決心了,給我幾天時間,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
……
美國,冥島。
南宮冥得知所有消息是在第三天,他緊緊皺着眉頭看左寧這邊監視者傳來的消息,發現炎瑾瑜去了山中療養院,發現了許應茹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南宮冥捏了捏眉心,“我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百密一疏。”
旁邊的慕青火在拿眼睛偷偷瞟南宮冥手裡的傳真,感嘆道:“小白的媽媽沒有死,能夠母女重逢,小白這下該高興壞了吧,她在美國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她媽媽呢。”
南宮冥狠狠地瞪了慕青火一眼,慕青火立即縮了縮腦袋:“也不知道炎瑾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爲什麼之前要對外宣佈許應茹死亡的消息。”
“你先退下。”南宮冥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唔?”
“我讓你退下你聽不懂嗎?”南宮冥有些不悅,“在貼身保衛方面,火之堂和水之堂差的真不是一點,大概是因爲火之堂有你這種沒腦子的堂主吧。”
慕青火立即慌忙退後,還不忘辯解:“先生,我保證火之堂什麼都不會比水之堂差!我這就滾!滾的遠遠地!”
“誰讓你滾得遠遠地,留在門口!”
“是!”
門關上,南宮冥煩躁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手機撥通。
米小白很快將電話接起,聲音毫無起伏,像他所有手下那樣冰冷淡然:“南宮先生,我的這一環節任務已經完成,媒體不斷的捕捉到我和炎瑾瑜之間的八卦,即使在伊麗莎白秀完恩愛後我們仍然被發現有過單獨見面和擁抱的時刻,炎瑾瑜和伊麗莎白的感情出現的信任危機,諾頓家族不會讓自己的千金大小姐受這樣的委屈的,他們很快就會吵架,讓感情破裂,失去合作的機會。”
南宮冥眸子沉了沉:“我說過,你不允許和炎瑾瑜單獨相處半小時以上。”
米小白繼續冷冷道:“事情是水月彙報給您的吧,她做事不能分辨清楚情況,擅自和殷木動手,將我置於被動境地,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您放心,她沒什麼大事,也就是需要養幾天而已。”
“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南宮冥沉默了一會兒,“算了,米小白,這種事情不要有下一次,否則……”
“否則我的孩子們會有危險。”米小白直接打斷南宮冥的話,將他後面的話補充上去,“南宮先生,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您不問問我和炎瑾瑜後來去做什麼了嗎?”
南宮冥直接道:“我不關心你去做了什麼,我只要結果,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務,其他我都不管,記的拿到我想要的那份名單。”
米小白應了一句,將電話果斷掛斷。
南宮冥望着斷掉的手機,皺了皺眉:“她果然是猜到了什麼嗎……該死的,我竟然漏掉了她媽媽這麼重要的人!”
“咚咚咚。”
“先生。”慕青火的聲音在門外賊溜溜的響起。
“有事直接說,你以前是做小偷的嗎?”南宮冥氣不打一處來。
“從左寧那邊來了一個電話,想要找您。”慕青火不確定道,“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她怎麼聯繫到我們這邊……對了,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