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不理米小白,直接看向蘇櫻:“愚蠢的女人。”
“小白姐!看在我照顧兩個孩子這麼久的份上,看在我當初救過你的份上!”有保鏢要帶走蘇櫻,蘇櫻立即拉住米小白的裙子,哀求道,“饒我一命,我只是鬼迷心竅!我沒有真的想害死孩子們!他們這麼小,身上不能揹負人命!”
懷裡的小魚聽到吵鬧聲哭起來,米小白看向南宮冥,南宮冥幽深的綠色眸子翻着森冷的氣息:“心軟了?”
米小白垂下頭,哄着懷裡的小魚不想說話,蘇櫻一看米小白這邊無望,急忙抱着南宮冥的腿道:“我知道先生眼裡沒有我,但是我是真的喜歡先生,就像先生喜歡小白姐那麼喜歡你,只要經常看到你就會很高興,我的確做錯了,我不求你再愛我,但是給我一次機會吧,不要殺我!我好歹也伺候了你這麼久!我好歹是真正愛你的女人!”
南宮冥皺了皺眉,米小白有些驚訝的看着南宮冥……像先生喜歡小白姐那麼喜歡?
南宮冥喜歡她?
不,這怎麼可能……
只是因爲南宮冥對她特別所以才讓其他女人誤以爲她是他的摯愛吧,夏初晴果然聰明透頂,這一切的確來源於南宮冥女人們的嫉妒。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米小白忽然想起蘇櫻和南宮冥和小金在樹下摘花的美好畫面,輕輕嘆了口氣,也許那就是蘇櫻夢想中的愛情和家庭吧。
雖然她愛錯了人。
和南宮冥這樣的男人,註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如果可以的話,留她一命吧,南宮先生。”米小白終究還是開了口,“我的孩子太小,身上揹負不了人命這麼重的東西。”
南宮冥沉沉的打量了米小白一眼,低聲道:“將蘇櫻關到地下室,三天之內,任何人不準給她任何水和食物,她活得下去就讓她活,活不下去就丟金海里餵魚。”
“是!”
蘇櫻大哭着被拖走,米小白衝着南宮冥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先回房間了。”
南宮冥一把拉住米小白:“如果我沒有發現你給我的暗示,如果我不過來,你會怎麼辦?老老實實放過蘇櫻?”
“雖然我是嚇唬蘇櫻的,但是我確實沒想到先生會這麼無情,我以爲她作爲你最寵愛的女人,就算我告了狀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會給自己在這孤立無援的島上樹敵,也許留下她,握着她的把柄,她可能會對我更有利一點。”
南宮冥斜着眼睛看着米小白:“你變了。”
“否則你會信任我嗎?如果你沒有聽到蘇櫻的話,你會信任我的話,懲罰她嗎?”
南宮冥頓了頓:“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回來三天小金就好的差不多了,至今未再反覆,那麼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雖然,我認爲蘇櫻沒有這個膽子,但是越是不可能的人,做出的事向來越是令人意外,其實你也很卑鄙,今天晚上從你下樓吃飯的時候開始,你就在醞釀這一出大戲。”
“也許吧。”米小白冷冷的笑了笑,“同您和冥島上這羣危險的人們打交道,再不長心眼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還有兩個孩子,所以我要更加努力的生活下去,更加努力的讓他們安全快樂的生活下去。”
南宮冥直接道:“那又爲什麼替蘇櫻求情?你們已經撕破臉了,她死了你會很痛快。”
“理論上的確如此……”米小白深深地望了南宮冥一眼,“但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殺人並不能讓我覺得快樂和成功,反而會覺得心情沉重。反正我很快就能帶着孩子們離開了,何必糾結於這個永遠被困在島上的女人,就當爲我的孩子們積德吧。”
南宮冥皺了皺眉,米小白扯開他的手,抱着小魚回到房間,剛將小魚放到大牀上,門便被直接推開,南宮冥走了進來。
米小白怔了怔:“如果南宮先生還有什麼事,就明天再說吧,兩個孩子已經睡了,我也很困了。”
南宮冥歪了歪頭,將門關上,快步走上來,直接扯住米小白,下一刻,米小白一聲低呼,便天翻地覆一番,被南宮冥壓在了沙發裡。
米小白心跳狂亂,卻故作鎮定的對視着南宮冥:“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南宮冥面無表情道,“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米小白?這島上所有的東西都屬於我,包括你和這兩個孩子,我想給你們什麼你們就可以有什麼,如果我不想給了,你們只能睡在沙灘上,又或者,去喂鯊魚。”
米小白眼神晃了晃:“我當然清楚這一切,所以呢?你現在是想要行使一下主人的權利?”
“你回冥島三天了,因爲照顧生病的孩子我沒有強迫你做什麼事,可是你去了左寧半個月,和炎瑾瑜上過牀,和石言玉吃過飯,還去見了你那個並沒有死的母親,輕易地暴露了一切身份信息,你回來什麼都不想要問我,不想要彙報,不想要知道?!”
“我什麼都不彙報南宮先生不是也知道的很清楚嗎?至於想不想知道……我想知道你就會統統告訴我嗎?”
“如果你主動討好我,我也許什麼都會告訴你。”
“主動討好?”米小白冷笑一聲,“其實你算錯了一樣東西,到底是你利用了計謀欺騙了炎瑾瑜和我,還是炎瑾瑜拋棄和背叛了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小金和小魚在你手裡,我一定會順從你,聽你的話,只要你信守諾言,我便會將炎瑾瑜的那個名單拿來給你,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
“無所謂嗎。”
“是的,南宮冥,這次兩個孩子生病的事情讓我更清楚的認識到,我必須早些離開你,離開冥島,離開你們這場無休止的爭鬥,你說感情是愚蠢的東西,我現在也是這麼覺得的。”
“呵呵,好。”南宮冥冷冽的目光劃過米小白的脣,將手伸進她的裙子,“既然那麼無所謂,你便單純的履行一下俘虜該盡的義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