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但是我不希望你出門被人指指點點。”
米小白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炎瑾瑜有的時候真是像極了一個孩子,原來在糾結和在意這種事情。
關於婚禮的事情,米小白也不是沒想過,毋庸置疑,任何女人都想要一個公開的盛大婚禮。
只是最近冥島之事剛剛結束,炎瑾瑜和當時參與行動的朋友們都是重傷,B.E殘餘還在通緝,阿瑟諾頓那邊因爲政治顧慮對外界隱瞞伊麗莎白死訊,而炎瑾瑜也藉此制衡阿瑟,再加上全力以赴的給小魚治病,總而言之,米小白還真心覺得就算是炎瑾瑜提出來,她也會感覺現在還沒有時間和精力全力以赴準備婚禮。
她的觀念倒是比較傳統,既然早就扯了證,這個婚禮儀式晚一點是完全可以的,只要小魚健康,炎瑾瑜能恢復好,目前比什麼都重要。
“你笑什麼,人言可畏,我可不希望你受委屈。”
“我老公這麼帥,就算是腿殘了,光靠臉,估計也有好多妹子會喜歡。”米小白逗弄炎瑾瑜,“你真是多慮了啊。”
“那我讓丘管家準備準備,下個周就舉行婚禮,把你困住,免得你還想出去野。”
“那可不行。”米小白阻止道,“我們現在哪有精力辦婚禮?別忘了莫老先生怎麼說,小魚的治療不可中斷,而且要我們鼓勵陪同,要持之以恆,這纔是我最近的人生重點。”
炎瑾瑜猶豫了。
“好啦好啦,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反正一年之內,我不會考慮這種事情的,我還希望在孩子們上幼兒園之前,多陪陪他們的,尤其是小魚,就算身體恢復,恐怕也要我們慢慢引導,才能和正常孩子一樣變得開朗起來。”
“嗯。”炎瑾瑜終於滿意,將米小白摟的更緊,“不要擔心,小魚已經開始好轉了,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嗯,你也要抓緊時間恢復啊,感覺你最近壓力很大呢。”米小白心疼的撫了撫炎瑾瑜的眉頭,“你是不是太累了?老是走神。不要對自己那樣苛刻,B.E那邊的事情也不要太在意,實在不行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炎瑾瑜拾起米小白的手吻了吻:“沒事,不要擔心我,我沒問題的,你累了吧,我們睡吧。”
“恩。”
米小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衝着炎瑾瑜齜牙俏皮的笑了笑,然後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小貓一樣把自己整個蜷縮進他懷裡纔開始睡覺,炎瑾瑜撫摸着她的脊背,卻久久無法入睡。
她後背上的疤痕已經肉眼看不太出來了,但是摸上去還是能感覺不是那麼平坦,她在冥島的兩年是度過了多少驚心動魄才得以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炎瑾瑜想起這幾天在美國的事情。
因爲屬於高危險級別罪犯,那個和南宮楓長得極其相似的男人被關在美國一所戒備森嚴的秘密監獄裡,炎瑾瑜花了四十分鐘經過各種檢查和繁瑣的安保系統才得以見到這個人,但是見面時間卻持續不足五分鐘便結束了。
因爲他一時失控,將那個人的牙齒給當場打掉了一顆。
那個人有着金色的頭髮,和南宮楓最開始出現在左寧時的形象很類似,藍眼睛高鼻樑,眉目清秀,連故意燦爛微笑的樣子都和南宮楓一樣虛僞做作,乍一看,真的很像南宮楓。
但是瞳仁的顏色比較淺,說話的聲音也比南宮楓粗,真正見過南宮楓的人還是可以輕鬆辨別出來的。
炎瑾瑜認爲如此長相相似的情況可能並不是巧合,便詢問這個罪犯是否和南宮楓有關,這個一直拒絕回答警方問題的犯人被鎖在椅子上,卻滿是鄙夷的打量着炎瑾瑜,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炎瑾瑜正想放棄,那個男人直接道:“炎總,你想問的,其實我可以回答,不過我有要求。”
炎瑾瑜正準備轉動輪椅離開,聞言眯了眯眼睛:“你果然認識南宮楓?是不是故意幫南宮楓引開警方?”
“炎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可以回答你。”那個人再次強調道。
炎瑾瑜默了默,淡淡道:“說吧,什麼要求。”
“把你老婆送進來給我玩兩天,她要是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砰——”
那人話還沒說完,炎瑾瑜就一躍而起,給了對方一拳。
然後他踢掉輪椅,扶着桌子,直接越過桌子,將那個人一頓熊揍。
美國這邊的偵探和警察都一直在玻璃外看他們對話,完全沒想要炎瑾瑜會被輕易激怒,暴起傷人,急忙進門將他拉開,那個罪犯吐出一口混着牙齒的血,囂張大喊道:“炎瑾瑜!楓讓我告訴你,你老婆的滋味不錯!你最好去問問她,她在冥島的時候,被多少男人玩弄過!她比妓女還妓女!還有,轉告她,血債血償,我們會拿她的頭,祭奠我們的冥先生!”
炎瑾瑜憤怒異常,若不是被人拉着,他很想直接要了這狂妄之徒的狗命,甚至他痛恨自己雙腿不便,沒有在第一時間用桌子上的鋼筆,狠狠地刺穿對方的咽喉。
那個罪犯繼續在用下流的話刺激炎瑾瑜,炎瑾瑜卻被人拖了出去。
因爲這間突發事件,美國警方那邊確定這個疑犯和B.E有關,所以會加長看押他的時間,從他嘴裡找出新的線索,但是同時,專家們也不再同意炎瑾瑜和這個疑犯對話和接觸,認爲炎瑾瑜可能會失手殺了這個重要的犯人。
所以炎瑾瑜停留一天後,確定沒有轉圜餘地後,只能打道回府。
返回左寧的上,炎瑾瑜的怒氣依舊沒有完全消散,那個犯人的話每一句都在他的耳邊刺激着他的神經,加上夏初晴之前說的那些話,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整個人幾欲發狂,若不是秦醫生隨行,及時給他服用了一些鎮定類的藥物,他真的可能要把飛機裡的東子砸個乾乾淨淨。
回到炎氏莊園,遠遠地看着熟悉的家,他覺得心情恢復很多,但是刺痛也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