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本想上前阻止,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又退了回來——男人們之間的事男人們自己解決去吧,只要不拿槍,什麼都好說。
“呀呀呀呀呀……”小魚急的伸着小手指着爸爸拽媽媽的衣服,顯然覺得打架不對,小金則和小魚正好相反,直接蹦起來興奮地揮舞着拳頭叫道,“爸爸!加油!使勁兒!”
米小白:“……”
怎麼總是感覺小金的發展趨勢和普通的孩子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同?!
炎瑾瑜和顧蕭寒雖然打了架,但是下手也都知道輕重,也沒打臉,起碼參加財政大臣的會議時,兩個人套上正裝,並沒有拉低整體人羣顏值,不過米小白很快發現了一個關於自己的問題——她的身份。
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她帶着孩子和炎瑾瑜走在一起,凡是過來打招呼的人都會很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她沒有太在意,直到後來聽到幾個女士討論,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原來他們都以爲她是炎瑾瑜的情婦。
對啊,伊麗莎白之死還沒有公佈,表面上很多人還以爲炎瑾瑜的妻子是伊麗莎白,所以她如果和炎瑾瑜親密的走在一起,還帶着孩子,那不是情婦是什麼?
不公開婚姻,這些細節的事情還真是顯得萬分微妙。雖然大家看在炎瑾瑜的身份上,也不敢說的明顯,畢竟有錢人的大少爺們包幾個二nai三奶也不少見,何況炎瑾瑜英俊多金,年輕氣盛。
可是實際上,又有誰,骨子裡對被包的女人沒有着最深刻的鄙夷?
不過米小白是個心大的,沒想這麼深刻,而且小時候也受過不少委屈,所以向來感覺自己的幸福自己最明白,小時候,米業安帶着一家人出門,大家打扮的光鮮亮麗,也有人說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幸福美滿,但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實際上的米業安,一回家就表露出惡魔的本質,打人還特意不打臉?
所以在米小白這裡,她一直覺得只要丈夫、爺爺和家人孩子們都對她好,只要她自己活的快樂舒服,那麼其他的事兒就都不叫事兒。
反正她也不喜歡去進行那些複雜的交際活動,感覺悶得慌,比如炎瑾瑜被那個財政大臣邀請到主樓裡,穿着西服正裝和人觥籌交錯談論什麼投資時,她就能穿着寬鬆舒適的花裙子名正言順的帶着兩個娃興高采烈地在沙灘上刨沙子抓螃蟹,完全不用拘束,不亦樂乎。
不過當然,這世上總少不了一些,你不惹他他偏要惹你的人。
那位S國的財政大臣邀請的客人陸陸續續到達,像炎瑾瑜這種爲了度假的,算是提前過來的,不過他們在討論的投資似乎十分龐大,已經好幾天了似乎才進行了一點點,每天都要聚在一起說來說去,各種勾心鬥角,連那個看着很忙碌的軍官顧蕭寒也已經在這裡呆了三天了。
這天早上,炎瑾瑜又去和財政大人面基了,米小白穿上一件沙灘裙,照樣牽着兩個孩子提着小水桶去海邊玩去了,其實小金和小魚因爲在冥島長大,他們對藍天碧海,沙灘螃蟹什麼的本來就有天生的好感,只不過以前作爲媽媽的米小白心情一直比較壓抑,他們也小,玩不起來,如今可好,母子三人撒丫子在沙灘上跑,小魚雖然跌跌撞撞,跟不上姐姐和媽媽,摔得一臉的泥沙,但是很堅強,完全不哭,反而興高采烈地不斷爬起來追趕,沙子柔軟,米小白也不怕他摔,索性讓他鍛鍊鍛鍊,帶着他一跑就是一上午。
“少奶奶,剛纔打掃房間的時候,在門口發現了這個。 ”一個小女傭跑過來,伸着手給米小白看,“好像是顆寶石。”
“寶石?”米小白捏起小女傭手心裡的小小的深藍色寶石,端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這是瑾瑜袖釦上的裝飾品!他早晨配西服用的,怎麼掉了呢?”
“哦哦,對對,少爺的袖釦好像有這麼一對兒!”
“不行,我得再給他送一對兒去,這麼重要的場合,可不能出現這種問題。”米小白從沙灘上爬起來,帶着兩個孩子回房間取了新的袖釦,前往主樓的宴會大廳。
穿着華麗鑲金邊白色制服的門衛攔住了她的去路,十分嚴肅道:“這位女士,請出示邀請函!”
“我沒有邀請函,我只是想進去給我先生送點東西。”米小白道,“他叫炎瑾瑜,是你們這次邀請的客人。”
“炎瑾瑜?炎總?”門衛拿出名單看了看,顯然是知道炎瑾瑜的,然後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米小白,最後定格在米小白打扮隨意的沙灘裙上,“您剛纔說他是你先生?你是他什麼人?”
都說了是“我先生”,竟然還問她是什麼人,真是很奇怪。
“我是他……”米小白頓了頓,因爲B.E的事情,阿瑟諾頓並沒有在國際上公佈伊麗莎白的死訊,甚至爲了維護自己的某些目的,那個在冥島莽撞的只是充當踩雷打醬油的維諾斯將軍他都只是公佈“英勇犧牲”,所以米小白想自己要以大局爲重,不能莽撞,於是改口道,“要是不方便放我進去,那麼能通知他的助理出來嗎?我有一點重要的東西需要交給他。”
直接讓這裡的侍衛送有點不太好,可能會讓人覺得炎瑾瑜丟三落四,還是讓助理親自初來拿,偷偷給炎瑾瑜換掉最保險。
那個問話的侍衛皺眉點了點頭,另一個侍衛立馬進門通報,米小白剛轉身,就聽到“哎喲”一聲。
“這誰家的孩子啊?”有女人尖叫道,“怎麼這麼沒規矩,隨便撞人啊!”
因爲這座小島的地質特點,地上到處都是白色的沙子,所以米小白和侍衛說話的時候,小金和小魚就拿着小桶就地玩了起來,一邊陪媽媽,一邊等爸爸。
米小白轉頭看去時,看到活潑的小金正撞在一個頭戴黑紗,紅脣紫裙的貴婦人身上,不知是沙子太軟,還是鞋跟太高,那貴婦竟然一個踉蹌,被小金撞倒在地,周圍女傭們立即七手八腳的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