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在場多人臉色大變,有驚訝於米小白身份的,有疑惑炎瑾瑜說辭的,有急忙討論關於投資的,畢竟這次炎氏財團是最大的牽頭羊,炎氏的決定對他們來說就是風向標,還有的在八卦思慮諾頓家族什麼時候和炎氏解除關係的,但是最受震撼的,還是安普提。
一想到自己把這麼一尊大財神給得罪了,而且如果炎老爺子在自家國王面前告一狀,國王大人還不把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財政大臣給捏成扁的?!
顧蕭寒在旁邊看似威嚴嚴肅,面無表情,實際添油加醋,幸災樂禍道:“中國有句話,叫做窺一斑可知全豹,簡單解釋就是細節可推測全貌,既然S國人如此鼠目寸光,以貌取人,那麼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算啦!我也不談了!副官,準備飛機,下午就走!不要浪費時間!”
“是!”
“等等等等!”安普提急忙推開小妻子,上前拉住炎瑾瑜的胳膊,“炎總,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替您夫人討回公道啊!”
“討回公道?”炎瑾瑜嘴脣勾了勾,面色一冷,“貴夫人連道歉都不願意,難道我們還能和她一樣沒有教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她屈打成招?”
“不是!怎麼是屈打成招呢!肯定是她的錯,您別急着生氣!”安普提焦急道,“是我把她慣壞了,我會給您一個說法的!”
“既然安普提大人想給我說法……”炎瑾瑜感覺火候差不多了,目光銳利直射貴婦道,“那我就先問問,是誰弄傷了我女兒的臉?!這筆賬,咱們又怎麼算?!”
那位貴婦早就被炎瑾瑜坦蕩的承認搞得一臉懵圈了,此時一看他質問自己,嚇得立即轉向安普提:“都看我做什麼!不是我啊!大人!”
“啪!”安普提這次終於動怒了,擡手就是一個耳光,目光銳利的看着自己的這位不明事理的夫人,“那是誰?!把那人交出來!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給我認真回答!好好說話!再闖禍你就是S國的罪人,我也保不了你!”
貴婦捂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顯然沒想到他會動手打自己,也沒想到問題會上升到這樣嚴重的地步,周圍的女傭們則嚇得連連後退。
安普提抿了抿嘴,無奈道:“既然都不承認,那來人!把這些傢伙們全部都關進籠子裡丟進海里泡着!罪名是,對國家重要外賓不敬!干涉國家經濟建設!”
“是!”
周圍有穿白色制服的士兵迅速上來將貴婦和她的女傭們團團圍住,一時間,發出女人們鬼哭狼嚎的尖叫聲,那個貴婦估計也終於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知道自己闖禍了,臉一扭,竟然捂着肚子梨花帶雨的哭起來,拉着丈夫的人坐在地上,“親愛的!我肚子疼,大人,哎喲,我肚子疼,我錯了,大人,不要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她穿的普普通通就以爲……”
旁邊老女傭立即道:“天哪,老爺!夫人有身孕,怕是動了胎氣!”
米小白一怔,有沒有搞錯,這女人懷孕了?!那剛纔不怕找事還和她打架的是誰?看她身輕如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身孕啊喂!能不能再假一點?!
安普提頓了頓,似乎也GET到了什麼信息,急忙去扶那個貴婦:“夫人動了胎氣?”
“別人的孩子是孩子,我們的孩子不是孩子是嗎?”貴婦大哭起來,坐在地上,一臉的痛苦表情,“大人!哎喲!我不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
果然,這件事最後以衆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個狼狽的貴婦擡走,當時跟着她闖禍的全部人員被綁在海邊的欄杆上風吹日曬七天七夜作爲懲罰爲結果,算是給了炎瑾瑜一家人一個交代。
晚上,米小白洗完澡,站在窗口一邊擦頭髮一邊看着海邊那幾個“受刑”的人唏噓不已,炎瑾瑜從她身後走過來,雙手圈住她的腰:“親愛的,還在生氣嗎?”
“沒有哦,完全消氣了。”米小白回身抱住炎瑾瑜的臉親了親,“幸好小金臉上的傷很小,醫生說不會留疤,否則那才真是要生氣了,我這個做媽媽的,總是保護不好他們。”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炎瑾瑜嘆息一聲,悶悶道,“沒能將罪魁禍首綁在那裡給你泄憤報仇,我感覺很遺憾。”
“這樣其實真的也很解氣了……”米小白想了想,“怎麼說呢,安普提大人很明顯是袒護他這個妻子的,我看得出來,他其實終究是不捨得罰她的,甩那一巴掌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不過是爲了面子,其實一點也沒用力。”
“嗯,最後說她懷孕估計也是假的,不過是爲了掩護她逃脫罪責。”炎瑾瑜捏了捏米小白的耳垂,“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別急,我會給你報仇的。”
“我哪有那麼蠢,會矯情這種事?安普提這次畢竟代表的是整個S國出來談生意,算是外交代表吧,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雖說他好像有求於你,但我們總不能在人家地盤上太過分了,對吧?我都懂得。”
炎瑾瑜揉了揉米小白的腦袋,目光裡卻有一份深深地腹黑:“總而言之,誰敢欺負你,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米小白捧着炎瑾瑜的臉笑道:“好啦好啦,親愛的你最棒啦!”
“不要在窗口邊站着了。”炎瑾瑜拉着米小白的手,曖昧道,“今天不想見安普提了,我們早些運動吧。”
“啊?!我都跑了一天了,還和別人打了一架,你就不能說我們早些睡覺嗎?!”
炎瑾瑜鬱悶的撅了撅嘴:“好吧,早些睡覺。”
米小白忍不住笑起來,然後看了看窗口的位置:“其實啊,我覺得那幾個小女傭挺可憐的,畢竟他們也是聽命行事。”
“我就知道你又開始發慈悲,她們活該!明事理的應該是規勸主子不要惹是生非,而不是狗仗人勢爲虎作倀!”炎瑾瑜揪住米小白的鼻子,“不準替他們求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