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陶安然感覺頭像是被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好難受,好想要掙脫出來。
耳邊,還不時的有聲音傳出來,笑得那樣的猖狂,笑得那樣的邪惡。
可她不想醒來,一點都不想醒來。
至此,突然一襲冰冷的感覺撞入她的臉上,猛然間,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受到驚嚇般掃視了周邊。
眼前,三兩個男人,衝着她邪惡的笑着。
“大哥,我說吧,潑點冷水保證能醒過來。”其中一個男人說。
“嗯,還是你聰明。”
陶安然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幾個男人,臉上,頭髮上,衣服上,全都溼噠噠的,加上現在即將不如冬天的大門,這種冰寒的氣息席捲而來,恐慌也隨之而來。
“你們,你們是誰。”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這才發現雙手被綁着,失去了自由,“爲什麼要綁着我?快放開我。”
“放開你?”三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大笑出聲:“小妹妹,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抓了你又放了你,好讓你去報警麼?”
陶安然眼裡依舊茫然,但更多的是恐慌,她往後一點點的挪着身體,“你們爲什麼要抓我?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這個,你不如問問米小姐吧,問問她爲什麼要抓你……”其中一個男人說。
拿出了手機,接通了米妍兒那邊。
很快,米妍兒的畫面就出來了。
當看到米妍兒,陶安然激動的叫喊了出來,“米小姐?是米小姐你讓人抓的我,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
米妍兒鄙視的對着陶安然翻了翻白眼,“爲什麼?你說呢?你明知道我喜歡冷肖,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思,可你呢?你竟然跟跟我搶他,還害我……”
被冷肖設局,跟別的男人上牀。
現在,我便要你也嚐嚐跟別的男人上是什麼感覺。
“害你?”陶安然顯然是撲捉到了重要的字眼。
而米妍兒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仇視。
“算了,你就好好的享受這個夜吧。”米妍兒也懶得跟陶安然廢話,關掉了視頻。
陶安然激動的叫喊出來,“米小姐,等等,米小姐,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米小姐……”
聲音在偌大的廢棄廠房裡迴盪着,但迴應的也只有那些男人猖狂的笑。
“不要再叫了,沒有人可以救你,你晚上就是我們的了。”三個男人猖狂大笑着。
每個人都出現了一種貪婪的笑意,揉搓着雙手,垂簾着陶安然女人的氣息。
免費送上門的小綿羊,肯定是美味可口的。
陶安然挪動着身體,“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早在剛剛的時候,手已經拽到了一個玻璃碎片,她在跟那些人拖延時間的時候,正在用碎片在割着自己被綁着的繩子。
“你們要多少錢?只要你們能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陶安然突然大聲開口,也爲了想要爲自己爭取機會。
“錢?”有個男人眼睛頓時發亮,“你的錢能比米小姐給我們的多?”
陶安然一怔,連連點頭,“可以,我可以給你們更多。”
三個男人又面面相覷,嘲笑般發出了小聲,“哈哈哈哈
。你聽到沒有,她說可以給我們更多的錢,哈哈哈哈……”
“現在的小女孩可真是夠猖狂的啊,一個普通家的女孩子也敢有這樣的口氣。”男人鄙夷道。
陶安然心頭一驚,還是暗暗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我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你,你們知不知道我哥哥是誰?”
“是誰?可別告訴我,你哥是那個世界首富冷肖啊哈哈哈哈。”男人又嘲諷道。
陶安然愣愣的點頭,“是啊,我哥哥就是冷肖,你們怎麼知道?”
她以爲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儘管不想跟冷肖有關係,但是現在爲了逃命,卻也不得不拿冷肖來當擋箭牌。
“我呸,你還真當我們是傻子啊。”男人們覺得陶安然是沒救了,便不打算跟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一個人去開啓了錄像,把全方位的畫面全部都拍下來。
米妍兒可是給了他們很多錢的啊。
其中一個男人也準備好了要去強上陶安然。
走到陶安然那邊,揚起手準備去碰她的時候。
陶安然的繩子也解脫開來了,拽起了旁邊的鐵棍,朝着男人的頭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男人捂着頭倒在地上嚎嚎大叫。
陶安然乘機解開綁着自己雙腳的繩子,而另外兩個男人聽到聲音趕緊的朝着受傷男人走過去詢問。
趁着這個機會,陶安然站起來拔腿就跑掉了。
“快,你們快把那個臭女人給我抓回來,看我非殺了她不可。”受傷的男人說。
另外兩個男人聽到指令,趕緊的站起來去追陶安然了。
陶安然沒命的跑着,廢棄的廠房外全都是雜草,還有一條內河,周圍都荒無人煙,求救無門。
最後被逼得跑到了河道邊上,氣喘吁吁的,環視着周邊。
“你跑啊,你倒是繼續跑我,看你還能跑到那裡去。”追來的一個男人氣喘吁吁的咆哮着,那麼會跑,追得他快沒命了。
“別跟她說廢話,抓回去再說。”
看着步步逼近的兩個男人,陶安然步步往後退,“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扭頭看看身後的河道,看起來水好像挺深的,而她一直學游泳都沒學會……
“我呸,有本事你就給勞資跳下去啊。”這麼深的河道,除非會游泳,要不然跳下去就等死去吧。
陶安然被逼得無助,看着那兩個男人邪惡的嘴臉,一閉眼,一咬牙,狠狠的就扎入了河道里去。
就算是被淹死了,她也絕對不要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任由他們去羞辱。
噗通一聲。
陶安然跳進了河裡,濺起了很大的花紋,然後,她在河裡不停的拍打着手,河水不停的灌入了她的嘴裡。
身體開始往下沉,呼吸變得越來越難受。
兩個男人大笑着:“哈哈哈,原來是個旱鴨子啊。”
“旱鴨子逞強個啥勁啊?你要是開口求我們,我們倒可以大發慈悲的下去救你,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淹死吧。”
河岸上有兩個男人猖狂的話語,若隱若現的傳進陶安然的耳朵裡。
在頻臨死亡的邊緣,愣是緊閉嘴巴,一句求救的話都沒有說。
接着,耳邊又響起了
幾聲刺耳的槍聲。
她不知道槍聲是從那裡來的,又爲什麼會有槍聲。
只知道,她快死了,身體不停的往下沉,好像真的沒有機會再活下去了。
於此間,腦海竟然有很多的畫面閃過。
出現最多的竟然是她曾經最愛,現在最恨的男人,冷肖。
他對她的愛,對她的殘忍,全部都歷歷在目。
下輩子,她不希望再遇到他,兩人就變成彼此都不認識的陌路就好了。
他不恨她,她也不恨他。
在她以爲身體要沉到最低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什麼帶了起來,接着,快要窒息得無法呼吸的嘴巴,突然涌入了新鮮的空氣。
她的脣被軟綿綿的東西緊貼着。
這是死了的感覺嗎?
陶安然已經搞不清楚了,沉沉的睡了過去,只能隱約的聽到耳邊有焦急呼喊着她的聲音,“然然,不要睡了,快醒醒,然然……”
不,她要睡,要繼續睡。
可是好難受,好像要推開頭上壓着的一塊重重的石頭,好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啊。
誰來幫幫她?
“醫生,她怎樣了?”陶安然在沉沉的睡着,旁邊有冷肖在守候着,在等待醫生送來的報告。
他沒想到,在他離開陶安然的那段時間裡,她竟然會被抓了,竟然還是米妍兒……
看來給米妍兒的警告還不夠多!
若不是在最短的時間找到陶安然的位置,若不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上她,他根本無法想象她的下場會是怎樣的。
陶安然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傷了。
這歸根到底全都是他的責任。
說好的要保護她,卻一次次的讓她受到了傷害。
“沒什麼大問題,不過還需要事後再回來檢查一下身體。”醫生微微的蹙着眉頭,有些結果他還不敢確定,時間還沒到。
冷肖擡眸看了一眼,醫生似乎話中有話,沒有開口問爲什麼。
只要陶安然沒事就好。
其他都不重要了。
在這個時候,陶安然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掃視了一圈眼前,微微的咳嗽了幾聲。
“然然,你醒了嗎?”冷肖擔心的走過去,拉起了陶安然的手。
“我在那裡?”陶安然的意識還不是特別的清晰。
“在醫院。”冷肖回答。
“醫院?”陶安然喃喃自語道。
腦海開始把暈過去前的畫面重新回放了一遍,最後,她機械的抽出了被冷肖抓住的手,氣息也驟然間變冷了,“是你救了我?”
冷肖只說:“你現在身體太虛,需要好好的休息。”
醫生說過,她現在的身體需要休息,不該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儘量的不想跟她有任何言語上的碰撞。
“你以爲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嗎?”陶安然說。
明知道說的話有多傷人,可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這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在乎的了。
“然然,你需要休息!”冷肖說。
他準備離開。
她卻衝着他的背影嘶吼:“冷肖,你知不知道,我們不可能是和平相處的關係,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