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夏跟着徐赭煜直接走進了一間貴賓室,“你,常常到這裡來?”
沈安夏也不是瞎子,剛纔店長那熟絡的模樣,而且,一聽到她是他太太的時候,臉色馬上就變了,還帶着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了?你不高興?”徐赭煜確實是常常到這裡來,但是,並不是因爲別的原因,只是因爲這家店的老闆跟他認識而已,就這麼簡單。
“我怎麼會不高興,你堂堂徐總裁有這麼大的魅力,不知道帶過多少女人到這裡來做造型和美容,只是,你不覺得你現在帶我過來,要是萬一以後我到這裡來抓小三,你不會不高興啊?”沈安夏像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徐赭煜聽到沈安夏的話,輕笑出聲,“你要是來,我反而是高興了。”
沈安夏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會不知道嗎?如果她真的會兇巴巴的像個潑婦一樣的來這裡抓什麼所謂的小三,那她就不是沈安夏了。
“你會不會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是個女人,我不是什麼聖人。”沈安夏扭過頭,不去理會他。
這個男人最近幾天,太過於反常,所以,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他想要怎麼樣還是會怎麼樣,並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徐赭煜還沒有開口,這時,貴賓室的門推了開來,走進來的是一名打扮妖嬈的女人,一臉精緻的妝容,修身的短款旗袍,襯托着她嬌美的身姿。
她就是這間造型店的老闆,週一冰也是徐赭煜的老朋友。
“赭煜,你可是很久沒來了,今天出來還親自找我,她,很重要吧?”週一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穿着病服的女人。
不過,她認出她來了,她就是徐赭煜的妻子,沈安夏。她也覺得很意外,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真的把她帶到這裡來,看來,徐赭煜對她很上心。
“一冰,你又說笑了。”徐赭煜摟着沈安夏,“她是我太太,沈安夏,安夏,這位是造型店的老闆,週一冰。”
“周老闆,你好。”沈安夏微微頷首,對着週一冰友善地笑笑。
週一冰看着沈安夏,“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你和赭煜一樣叫我一冰就行了,倒是我該叫你一聲嫂子。”
徐赭煜就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而由着週一冰給沈安夏收拾,因爲他對週一冰是相信的,不管她怎麼做,她自己心裡有數。
週一冰帶着沈安夏進了化妝間,整個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嫂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週一冰是唯一一次沒有讓助理跟在身邊的,也許,她想跟沈安夏聊聊。
“你叫我安夏就行了。”沈安夏笑笑,和週一冰,她一點點也沒有陌生感。
“赭煜會帶你到這裡來,真的很讓我意外,當時,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正好有事,纔沒有參加婚禮,可沒想到,卻在半年後和你相見。”週一冰雖然和徐赭煜是朋友關係,但是,她有現在的一切是徐赭煜幫的忙,當時的她,走投無路,是徐赭煜出手相救的。
“你和他很熟,對嗎?”沈安夏現在才發現,她一點點也不瞭解徐赭煜,他的身邊,究竟有多少的女人,又有多少的紅顏知己。
就像蘇姚那樣,她愛他愛到不顧一切,甚至不惜陪上她自己的命。
“你不高興了?放心吧!我和他只是最普通的朋友關係。”週一冰微微一笑,沈安夏卻在她化着濃妝的臉上看到了最純真的笑。
週一冰和她面對面地坐着,在她的臉上擦着化妝品,“你不會誤會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吧?”
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深愛着一個男人,總是難免心裡會不那麼大方。沈安夏搖頭,“當然不會。”他身邊的女人再多,但是,週一冰絕對不是。
而且,週一冰是一個用自己的能力在努力地生活的一個女人,沈安夏想,也許,她曾經有過不好的過去,所以,現在她要戴着這麼厚的面具來僞裝。
沒有多久,週一冰就將沈安夏略帶蒼白的臉上化上了淡淡的妝容,一頭長髮鬆鬆地綰起,幾縷髮絲垂下,帶着另一種嫵媚的性感。
“安夏,你跟我到樓上,去挑件衣服吧!”週一冰和沈安夏一起走上了二樓,原來,這間造型店,不僅僅只是造型店那麼簡單,一樓也許包含了造型,美容,二樓更是整排整排的各種晚禮服,包括婚紗。
“不用這麼驚訝,這裡的衣服全是我自己設計的,獨一無二。”週一冰沒有專業的學校畢業,這些只不過是她的愛好而已。
但是,她有如今的成就,有過徐赭煜不少的幫忙。
沈安夏看着面前琳琅滿目的晚禮服,卻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幫你選一件吧!”週一冰的眼光自然是不會錯的,而且,像沈安夏這麼好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她挑了一件藏藍色的深V領的修身長款晚禮服。
沈安夏有些猶豫,但是,週一冰說的話,讓沈安夏選擇換上這套禮服。
週一冰拿出了一套水晶的首飾,“這套水晶項鍊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晚。”
兩人一起步下了樓梯,所有的人都爲她驚豔,剛纔一身寬大的病服,加上憔悴蒼白的臉色,連店長的鄙夷眼光也瞬間轉爲了羨慕。
貴賓休息室的門推開來,沈安夏走了進去,徐赭煜擡頭看着她,濃眉卻皺起,“你就這麼穿出去?”
沈安夏對他揚起了淺笑,“怎麼了?不合適嗎?還是不漂亮?”
也許,沈安夏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對他揚起了這樣的笑。徐赭煜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這不是不漂亮,而是,她有必要穿得這麼暴露嗎?
胸前的豐盈溝壑,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遐想,背後卻露至腰際,整片雪白的背袒露在空氣裡,雖然很美,但是,徐赭煜卻很不樂意。
或許,是他的大男子主yi,或許只是因爲他是她的丈夫。
“安夏,你別忘了你還病着,這樣穿得也太少了。”徐赭煜覺得自己找的是有史以來最蹩腳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