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赭煜一接到金娜天的電話說沈安夏不見了,他就馬上讓秘書給他訂機票。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能安生,才離開第一天,就消失不見,他以爲有金娜天陪着,她不會有什麼事的,看來,他還是太高看她了。
“赭煜,沈安夏怎麼會有事?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許是姐姐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被別人打擾。”許藝馨拉住了徐赭煜。
如果徐赭煜去了H市,那趙啓成還有什麼事情可做,所以,她要留住他。
徐赭煜頓了頓腳步,她這一次離開,是爲了躲他?她說,她會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妻子,他的事,她不會管。
那麼,她是使了小性子也好,她是想要安靜幾天也好,他也由着她嗎?
在許藝馨的一次一次阻止下,徐赭煜決定由着沈安夏這一次,她要自由,他就給她自由,但,只有這幾天而已。
許藝馨一出了公司,就給趙啓成打電話,“趙啓成,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把沈安夏帶到哪裡去了?”
“寶貝兒,我沒有帶走她啊!我怎麼可能會幹這麼蠢的事?”趙啓成本來也想帶着沈安夏,開個房,把該辦的事辦了,也好回去交代。可誰知道半路出來一個男人,就把她給帶走了,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人。
“那沈安夏怎麼不見了?”許藝馨真的恨不得給那個趙啓成一個耳光,早就知道他辦不成什麼事的。
“我知道,她被一個男人帶走的。”趙啓成沒有了沈安夏,當然要找個別的女人來消遣,他,更想要的是錢。
許藝馨也知道趙啓成沒這個本事可以這樣帶走沈安夏,男人?除了徐赭煜,她還有別的男人?
這一個消息倒讓許藝馨很是吃驚,“那你呢?什麼事也沒辦嗎?”
許藝馨現在就是要讓徐赭煜知道,沈安夏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她沒有資格做徐太太。
“當然有,明天我會把東西給你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趙啓成笑笑着說道。
“我想那些東西你一定會滿意的,回去的時候可要好好地補償我。”許藝馨哼哼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她只要事情順利,別的,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沈安夏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陌生的房間裡,只覺得頭有點暈暈的,後頸也疼,意識漸漸地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男人!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是誰?
沈安夏快速地從牀上起身,一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了正端着一個盤子上樓的中年男人。
“沈小姐,您醒了。”江叔特意幫她煮了粥送上來,沒想到她就醒了。
“是你?”沈安夏當然記得他,那次在江家別墅,他曾經拿過一件外套給她,還有,那個,她只看到一個背影的男人。
“沈小姐真是好記性,還記得我,來來,先喝點粥暖暖。”江叔將托盤放在了茶几上。
沈安夏叫住了他,小心問道,“等一下。那個,他在嗎?”
“沈小姐是想見我們家少爺?”江叔看着她,臉上是慈祥的笑,如果沈安夏沒有和徐赭煜結婚,他或者還會希望由沈安夏讓少爺走出了小姐的陰影裡。
“我只想跟他道謝。”沈安夏其實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要幫她?
江叔笑了笑,一臉震驚的看着她,“沈小姐,我沒有聽錯吧?你要跟少爺道謝?”就少爺晚上那搶人的架式,沈安夏跟他道謝?他都覺得他自己聽錯了。
沈安夏點了點頭,繼續詢問,“可以嗎?”
江叔離開了房間,走進了書房,“少爺,沈小姐醒了,她想見見您,您要見她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端着咖啡杯的手頓了一下,“她想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沈小姐說她想跟您道謝。”江叔實話實說,不過,他也確實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很是吃驚。
“她知道我是誰了嗎?”男人竟然有一點點的緊張,向來在商場上縱heng,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會害怕見一個女人。
江叔搖頭,恭敬的看着那名男人,“少爺,您沒有同意,我當然不會說的。”
“那讓她過來吧!”他倒是很想要知道,這個傻傻的沈安夏會想要跟他說些什麼。
沈安夏走進了另一間的書房,就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他,甚至連房間的燈光都暗的幾乎看不清。
“我,就是想來跟你說聲謝謝的。”沈安夏就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開口對他說道,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很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沈小姐,你都是這麼善良的嗎?我一個男人把你帶到陌生的地方來,你竟然跟我道謝,你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你也應該知道,孤男寡女的,還能做些什麼?”他沒有轉身,脣角的笑意卻揚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沈安夏聽到他這樣的話,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應該不是那種人。”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想要對女人胡來,有企圖的男人,那剛剛他就沒有必要帶她走,他沒有必要將她敲暈,也沒有必要把她帶到豪華別墅裡面來。
他有太多太多的機會可以對她動手動腳,但是,他沒有。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說我不是那種人,你又怎麼知道?”他聽着她的聲音,兩個人還是第一次以說話這種方式交流。
他,有多少次都只是遠遠地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隱約出現的,像他心中的那個小丫頭的樣子,但是,他卻沒有和她說過任何一個字,甚至連正面也不願意給一個。
因爲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是誰,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感覺。”沈安夏只能看着他的背,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上次給她外套的男人,或許,以前那兩次遇到的也是她,雖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
“感覺?”男人輕笑出聲。
“好了,你出去吧!不要把每個男人都想得這麼好,男人總會做男人該做的事,除非那個男人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沈安夏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覺得他是好人他就是,也許,他這麼對她,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不說,她也不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