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兩個人正各自發表着意見,一見到幕赭煜摟着沈安夏走進房間的時候,他們就馬上閉了嘴。
徐赭煜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我已經付過錢了,你們慢慢喝,我和安夏就先回去了。”
“好好,赭煜,你和嫂子確實是應該要早點回去,好好地培養培養感情。”餘楓依舊是一臉的嬉皮笑臉。
李德仁淡淡地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包廂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李德仁,要不要我們去放鬆放鬆?”餘楓向他靠近,一臉地壞笑。
“不要!”李德仁挪了挪位置,伸手推開他。
“李德仁,這前嫂子也不在,你在矜持什麼?要是不適當地解放一下,你也不怕憋出病來。”餘楓對着他笑笑。
李德仁站起身,對於餘楓的熱情邀請,敬謝不敏,“餘三公子,你真是客氣了,我就不奉陪了。你愛找幾個找幾個,不過,我也是提醒你一下,你可要悠着點,凡事都得適度,縱慾過度,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就朝着包廂外走去,走到門口了,才朝一臉失落的餘楓揮了揮手。
“真是不夠意思,這就樣把我一個人扔下。”餘楓靠着椅子,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大半杯的烈酒,一口飲盡。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名字,脣角一勾,“甜心,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楓,你好多天沒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就不要我了。”電話那端,女人嬌媚的誘人嗓音傳來,即使隔着電話,光聽聲音,就讓人酥軟了。
“怎麼可能?你是我的甜心,獨一無二的。”餘楓的臉上有着讓人無法看透的笑意,“等着我,我現在就過去。”
沈安夏坐在車裡,她剛剛在門口看到了江叔,江叔也看到了她,她只是遠遠地對着江叔微微地頷首。
她打別墅的電話沒有人接,原來是到了雲城市了,所以,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確定自己看到的那道背影,那個姓喬的男人,就是他吧?
徐赭煜靠着車座椅,閉着雙眸,默不作聲,其實,剛纔他摟着她一起走出餐廳的時候,他看到了她對着江叔點頭微笑,即使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卻也沒有辦法避過他那雙銳利的雙眸。
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車子停在了別墅的車庫裡,兩人才一同下了車,客廳裡,燈火通明,徐老太太坐在那裡,是特意等碰上他們回來的。
“赭煜,你回來了。”慕老太太一見到他們,也沒有起身,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們。
沈安夏看着他們母子有些僵持的局面,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有點累了,先上樓了。”
她轉身就準備朝樓上走去,卻被徐赭煜叫住,“安夏,你就是這麼做我太太的嗎?”
沈安夏轉頭看着他,一對明翦水眸對上了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
“幫我衝杯咖啡。”徐赭煜走到沙發上坐着。
沈安夏也不反對,轉身走向了廚房,周管家正在廚房裡檢查各項東西,看到沈安夏拿出了咖啡壺,就走上前來幫忙,“太太,您回來了,先生的咖啡我來衝吧!”
“沒關係的,我來就好,你去忙你的。”沈安夏不知道徐赭煜爲什麼一回來就對她冷臉,他總是那麼的陰晴不定,讓她有些無措,但是,他說的話,她都不會反抗。
“赭煜,你喝了不少酒,你還是別喝咖啡了,還是讓周管家幫你準備蜂蜜茶吧。”慕老太太一見到沈安夏端着咖啡杯走出廚房,心裡微微不悅。
徐赭煜看了一眼沈安夏,“我媽說的沒錯,我喝了不少酒,你幫我準備蜂蜜水。”
他就是故意這麼對她,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的話,纔是至高無上的,如果沒有他的允許,她的任何決定都不能自己作主。
沈安夏深吐了一口氣,“好。”
徐赭煜看到沈安夏轉身走回了廚房,他的心底裡地是莫名的一股怒火涌上來。
他不就是想要讓她明白,她該聽誰的話嗎?可是,在看到她這般逆來順受的樣子,他的心底裡卻是更加的不高興。
當沈安夏端着一杯蜂蜜水走到客廳的時候,纔在他的面前放下,他的大掌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個使力,讓她坐上了他的大腿,“餵我。”
“別,別這樣。”沈安夏接收到了慕老太太看好戲的眼神,她也不想讓他再這麼對自己,她可以聽他的話,她可以做一切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當衆給她難堪。
“那不然要怎麼樣?別忘了你的身份。”徐赭煜冷聲提醒着她,隨後,將杯子放到了她的手裡。
沈安夏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親自喂他喝。
徐赭煜卻一口也不喝,伸手一揮,將杯子甩了出去,杯子掉落在了地上,應聲而裂。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沈安夏擡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不想怎麼樣,沈安夏,在我的身邊,你就這麼的不願意嗎?你想要換工作,你偷偷在網上發簡歷,我也不打算攔着你,可是,如果你找工作,是爲了想要逃離我的身邊,那你就錯了。”徐赭煜本來是不打算阻止她換工作,可是,他知道她和喬氏總裁的管家江叔打招呼,那麼,意味着,她和喬氏總裁也認識,不然,江叔也不會用那麼恭敬地態度對她。
沈安夏的手腕被他緊緊地握住,她怎麼也掙扎不開,“你先放開我,我沒有想要逃,我只不過是想要出去工作,多接觸社會而已。”
“是嗎?你真的只是這樣嗎?”徐赭煜怎麼可能會相信她?這個女人,用最無辜的表情,騙了他一次又一次,他要是再信她,那他就不姓徐。
就連自家人,從來都沒有一個好人,他早在三年前就應該看透了的,不是嗎?
怎麼會因爲沈安夏這個女人而有所改變?而沈安夏的一切好,她的虛情假意,他也早就看透了,她僞善的模樣,他早就該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