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馨的身上都有着濃烈的酒味,她是喝了不少酒,她的心情很不好,她好不容易纔讓趙啓成幫她拿到了晚宴的邀請函,她沒有想到沈安夏也會去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沈安夏沒有答話,徑自下了樓,而徐赭煜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走吧!”
他的話音纔剛落下,許藝馨整個人都向她靠了過去,“赭煜,我好像喝得有點多。”
徐赭煜順勢環上了她的腰,扶着她下樓,“不能喝就不要喝這麼多,萬一出點什麼事,你也不怕安夏會擔心。”
許藝馨整個人僵了一下,沈安夏會擔心嗎?她怎麼可能會擔心?她剛剛看到了她,卻是一言不發,她知道沈安夏不高興看到她。
“赭煜,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喝這麼多酒了。”許藝馨在心底裡卻是暗自得意的,她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
沈安夏站在門口,看着徐赭煜摟着許藝馨走出來,她的心裡不覺地揪了一下,淡淡地別過頭,不去看他們。
也許,在看到許藝馨的時候,沈安夏的心裡覺得她今天的出現,只是他的另一種利用而已,如果他只想和她在一起,許藝馨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吧?
沈安夏打開了車門,徑自坐到了車後座,她的頭也是暈暈的,她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人當着她的面也這麼親密的樣子。
徐赭煜知道沈安夏耍上脾氣了,不過,他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偶爾這樣跟他耍耍脾氣,他倒是挺樂見的。
許藝馨看了一眼徐赭煜,“赭煜,安夏好像生氣了,我想我還是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好了。”
她適度地退讓,可以讓她能更靠近徐赭煜。
徐赭煜拉住了她,“上車吧!已經很晚了。”
許藝馨的脣角揚起了笑,“赭煜,還是你對我最好。”她踮起了腳尖,在徐赭煜冷峻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吻。
殷紅的脣印在他的俊容上留下了一個痕跡。
徐赭煜蹙了蹙眉,轉身坐進了駕駛室。
車子緩緩地駛向了別墅,沈安夏閉目養神,聽着許藝馨不停地和徐赭煜說着話,她的笑聲,刺進了她的心。
徐赭煜和許藝馨之間,是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的,而她沈安夏卻偏偏夾入了這場婚姻裡。
車子纔剛停下,沈安夏下意識地就要下車,卻被徐赭煜叫住,“好點了嗎?”
沈安夏正準備開車門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了徐赭煜,她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愣了好半晌纔回神,“嗯,好多了。”
其實,她好不好,真的不重要。
不好的是她的心,一次一次地付出,換回一次一次地心傷。
徐赭煜下了車,親自去開了車門,朝她伸出了手,沈安夏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裡,由他牽着自己下了車,由他摟着自己走進了客廳。
許藝馨站在車庫前,看着他們兩個人一起親密地走進去,心裡卻是憤恨。
沈安夏在沙發上坐着,李嫂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我準備了蜂蜜水。”
其實,以前是徐赭煜應酬回來,都是沈安夏親自幫他準備的蜂密水。
徐赭煜在沙發上坐着,“我就不喝了,讓安夏把蜂蜜水喝了,再讓她上樓休息。”
沈安夏接過了蜂蜜水,“我沒事。”
許藝馨走了進來,“安夏,沒想到你酒量也越來越好了。”她在沙發上坐下,就看向了沈安夏,而她的話,明顯是說給徐赭煜聽的。
沈安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來,她慌忙地放下了杯子,就準備走向英嫂的房間,卻起身的太急,膝蓋重重地撞上了沙發旁的矮几。
徐赭煜皺了皺眉,“安夏,上樓去!”
沈安夏一邊揉着膝蓋,一邊轉頭看了一眼徐赭煜,“我去看一眼孩子。”
在沒有得到徐赭煜的任何話之前,沈安夏已經消失在了徐赭煜的視線裡。
許藝馨看着徐赭煜,“赭煜,安夏她好像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徐赭煜看了許藝馨一眼,沒有說話,也走向了房間。
沈安夏抱過了孩子,親自哄着孩子,可是,她纔剛一抱過孩子,懷裡的小娃兒就停止了哭聲。
“太太,您累了就去休息吧,孩子有我在,沒關係的。”英嫂看着沈安夏身上的晚禮服都沒有換下來。
“沒事,你看這孩子,我一抱,他就不哭了。”沈安夏看到懷裡的孩子眨着烏亮的雙眼,看着她,她的臉上也揚起了笑。
有些緣分,真的是上天註定的。
給孩子餵了奶粉,又幫他換好了乾淨的衣褲,看到他睡了,沈安夏才放他在嬰兒牀上躺下。
徐赭煜站在門口,看着沈安夏所做的一切,她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沈安夏一轉頭,就對上了徐赭煜一臉探究的神情。
“上樓吧!”徐赭煜攬過了她,帶着她走出了房間,朝二樓走去。
沈安夏纔剛在沙發上坐下,身邊的徐赭煜就已經掀開了她的裙襬,看到了她膝蓋上的青紫。
“你,你要做什麼?”沈安夏下意識地想要縮回,卻被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腳踝,脫下了她腳上的高跟鞋,“別亂動。”
李嫂從樓下送了藥箱上來,“先生,藥箱我拿來了。”
“放着吧!”徐赭煜看也沒有多看一眼。
而一旁的沈安夏拉了拉裙子,她和徐赭煜這樣子,讓傭人見了,總是不好。
李嫂放下了藥箱,就走出了房間,徐赭煜拿出了一瓶藥油,“走路就不能小心點嗎?”
“我自己能擦藥。”沈安夏剛剛倒也沒覺得怎麼疼,而現在被藥油一刺激,覺得辣辣的疼,徐赭煜的大掌一點也沒有注意力度地揉着。
沈安夏輕嘶一聲,“你,能不能輕點?”他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下這麼重的手。
“現在知道疼了?”徐赭煜淡淡地反問着,不過,卻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沈安夏咬了咬下脣,看到他這樣不快的樣子,她還是決定閉嘴比較好。
徐赭煜能夠親自爲她擦藥油,已經是很大的仁慈了。
“好了,明天就能消腫了。”徐赭煜從沙發上起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