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地的狼藉,男的赤、裸,女的雖是裹着薄被,露出的白皙的胳膊和脖頸上俱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戰況有多麼激烈。凌哲修不是瞎子,白穎疏一沒哭,二沒鬧,根本看不出被強迫的樣子。
“我昨晚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醒來就是這樣……”白穎疏嘴裡囁嚅着,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着,平日裡的冷靜消失無蹤,“哲修,你相信我,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喜歡的只有你。”
“你讓我靜一靜吧!”白穎疏的話起了一定作用,凌哲修已經沒有勇氣繼續看着這個曖昧的畫面,轉身大步離開,背影沉寂。
“姐姐,哲修哥爲了找你一晚沒睡,沒想到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捉姦隊伍中長相與白穎疏七分相似的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神情忿忿不平,目光一直跟隨着凌哲修,對着白穎疏一通責備匆匆追了出去。
那是她的妹妹白穎婷,穎婷什麼時候和哲修如此親近了,白穎疏眼下焦頭爛額,沒有心思思考這個問題,事實上她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奔着追上凌哲修。不過幸好哲修只說靜一靜,並沒有一杆子將她完全打死,還有機會。
“衣服穿上,跟我回家!”
沉着一張臉的白景瑞開腔,他堵在門中間,高大的身形幾乎擋住房間內的視線,後面尾隨的好事者不敢過分接近,幾人分明感覺到白市長的隱忍的怒氣,市長他們可開罪不起,更何況差不多瞭解了市長千金的醜聞,頓時作鳥獸散了。
“爸爸,我……”
白穎疏臉上火辣辣的疼,既羞愧又可恥,父親的名譽因爲她而蒙羞了。與此同時,被忽略的“姦夫”一直處於旁觀者的角度,未曾開口說話,只是充當一面背景牆。
白景瑞讓秘書送來了一套女裝,她迅速的換上,至始至終沒有將目光投向牀上沉思的男人,她倉惶離去,迫切的希望以後都不再有交集,相信過一段時間人們就會淡忘這件事情。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的笑:白穎疏,遊戲纔剛剛開始!
“市長,您讓我查的資料都在這裡了,那我先出去了。”
白景瑞點點頭,秘書謝芳菲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沒有多做停留,輕輕的帶上了門。對於這位年輕女秘書的辦事能力,白景瑞表示十分讚賞。但是,此刻的他卻是一臉嚴肅,拿出文件夾中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眉心緊鎖。
司慕川,28歲,現任sk集團總裁。
薄薄的紙上寥寥數筆,生平簡歷一概全無,真是簡單的可以。sk集團他自然有所耳聞,近年來新崛起的財團,集團旗下涵蓋金融、酒店、餐飲、娛樂、房地產、網絡科技等等子公司產業,大有壓倒s市本土企業之勢。這樣一個大的集團的總裁竟然如此低調,不顯山不露水,更沒有一絲緋聞,實在是耐人尋味,但不可不說司慕川絕對是一個乘龍快婿的滿意人選。
白景瑞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與大女兒一張牀上的年輕俊美男人,並自動與司慕川畫上了等號,陷入了沉思……
白穎疏這幾天過的簡直糟糕透了,自從參加了該死的宴會出現了那檔子的事之後,白景瑞一直不准她出門,白家書香門第又是高幹家庭規矩甚嚴,尤其是當市長的父親一向在家說一不二,兩姐妹不敢忤逆。
另一方面打凌哲修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一定是生氣的不想再見自己了,就連報紙上含沙射影的登了“高官之女與集團總裁偷歡一晚,被正牌男友捉姦在牀”的大標題,就差沒把名字寫出來了,一經推敲很容易對號入座。
在家裡反省的日子度日如年,卻讓白穎疏想通了一件事情,就算自己喝的再醉,也不可能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當時她的身體熱的極爲不正常,一定是有人給她下了藥!這個人會是誰呢?她平時待人接物都循規蹈矩十分嚴謹,就連想要刻意報復的人選都推敲不出來,白穎疏秀眉擰成一股繩,最終拍案定論:誰得到的好處最多,誰就最值得懷疑!
一雙淺藍色的眸子躍入腦海,白穎疏血氣翻滾,眼神透亮:對,一定是那個男人預謀的!否則她這麼多房間不進,偏偏就進了他的房間!但是目前首要問題是和凌哲修解釋清楚,她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