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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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婷簡直都快要崩潰了,稍安勿躁,她怎麼能靜下來?
偏偏那些人的話正中她的軟肋,讓她毫無還擊之力,她們說的是事實,事實上哲修哥真的對姐姐舊情難忘……
婚禮的儀式一拖再拖,白景瑞和凌父凌母乃至白老太太一一發言,底下的賓客有些按捺不住了,怎麼發言沒完沒了的,到底什麼時候進入正題?有修養的倒也罷了,不怎麼表現出來,不耐煩的直接在下面嘈嘈切切議論起來,淩氏的公子到底什麼時候會來?如果不來的話婚禮得什麼時候進行?
凌哲修到底出了什麼事?
以穎疏對凌哲修的判斷,他絕對不會做出當衆逃婚的舉動,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否則不會和穎婷發生了關係之後就決定和穎婷在一起,即便心裡對自己有所留戀,卻固執的要對穎婷肩負起責任。
正在熱議甚囂塵上的時候,凌哲修的助理匆匆走進來,只見他神色慌張,眼神焦急的尋找着什麼人。
助理第一時間找到了凌父凌母,白穎婷看着他的脣一開一合,聽後凌父面色凝重,凌母情緒激動差點昏了過去,幸而旁邊的凌父及時將她攙扶住。到底出了什麼事,伯父和伯母會那麼慌張?白穎婷緩緩移動腳步,目光緊緊地盯着三人,心裡出現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是——
“爸,媽,哲修哥他怎麼還不來?”正當凌父凌母助理三人一片昏亂的時候,白穎婷試圖用一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快地開口,難掩語氣和神態中的一抹不自然。
凌母靠在凌父身上按着胸大口的喘氣,凌父替她順着氣,面對白穎婷的毫不設防的詢問,頓時凌父眼裡一片歉疚和哀傷,“穎婷……”
“凌總,夫人,再不去醫院可來不及了!”助理焦急的催促着,好像有火燒眉毛十萬火急的大事發生了。
“你說什麼?”白穎婷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死死地盯住助理,整個人撲了過去,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助理本來就沒有打算瞞過白穎婷,據實以告:“白小姐,小凌總他來的時候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
“啊……”白穎婷如當頭棒喝被這噩耗震得頭重腳輕,才五釐米的鞋跟險些栽倒在地上,一瞬間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一絲血色全無,她搖了搖牙,沉重地對着助理道:“哪個醫院?”
助理一報地址,白穎婷提着兩邊的裙襬似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凌父凌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交代助理和白景瑞說一聲,慌慌忙忙追了上去。
凌哲修,你千萬不能有事。
此時,白穎婷心裡多麼希望凌哲修是臨陣逃婚,而不是發生車禍。
……
白景瑞得知了凌哲修的情況,除了悲傷之餘,眼前的處境也是比較緊急的。穎婷和哲修出了意外,難道穎疏和司慕川的婚事也因此而耽擱?還有上百個賓客和媒體記者讓他們空手而回,罷了!
五分鐘過後,教堂內再次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白穎疏在迷惑過後理智的沒有提出疑問,她臉上掬着一抹美麗無雙的笑容,任由白景瑞牽着款款而至,直到司慕川從白景瑞處接過她的手,如童話般的夢境一樣,司慕川便是那個英俊的王子,是值得她託付一生的歸宿。
純美聖潔的新娘和邪魅帥氣的新郎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登對,瞬間抑制住衆人的呼吸,他們幾乎忘記了爲什麼只有一對新人的問題,在神父莊嚴的注視下,他們緩緩站定。
神父鄭重開始宣誓:“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爲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
緊接着神父問右側的新娘:白穎疏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堅持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穎疏抑制住滿心的激動,堅定的回答:“我願意。”
神父又問左側的新郎:司慕川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這個女子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堅持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司慕川眸光深邃,微微遲疑了一下,“我願意。”余光中閃動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嘴角微微勾起,似有所指。
隨即,神父說道:“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者永遠保持緘默?”
通常這個環節出錯的機會不大,來參加婚禮的都是親朋摯友,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觸黴頭,不過不乏有缺心眼的新郎或者是新娘自擡身價,搶婚的戲碼來凸顯自己有多麼搶手!偏偏還真出現了缺心眼的搶婚者。
“我有異議!”
賓客們深呼吸一口氣,只見紅毯中間,快速的跑過來一個高挑的女孩子,畫着濃妝,姿色中上,氣勢洶洶。衆人猜測:難道是新郎的愛慕者?
季敏?白穎疏抿了抿脣,還真是陰魂不散。她記得季敏被父親打包回了m省沒想到她居然又跑了回來,還敢當衆在她的婚禮上搗亂!難道她以爲自己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白老太太心裡一咯噔,這個蠢丫頭回來幹什麼?她面色一寒,本來今天的心情是相當的愉快,白景瑞給足了她面子,s市的大人物都尊稱她一聲白老太太,因爲兩個孫女的婚禮,她新訂做了好幾身的昂貴旗袍以及珠寶項鍊,儘管西方文化日益滲透,對於東方女人而言旗袍永遠是優雅和嫵媚的經典代表。本來一切都顯得和諧完美無比,可是,季敏,她不是提醒過她,如果行差就錯就只能放棄她。
“季敏,你給我回去!”白老太太眉一抖,帶着祖母綠戒指的手擎着柺杖重重一跺,依稀可見隱忍的怒氣。
白老太太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季敏就來了氣,“奶奶,您可真教會我了什麼是嫌貧愛富,從前我家錦衣玉食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大聲的吼過我,敢情是現在我們家落魄了,連帶着我爸和我你都想眼不見爲淨最好我們滾的遠遠的,別妨礙你的清靜和富貴是吧!”
底下的賓客竊竊私語,紛紛議論好像這白老太太真的是嫌貧愛富的人。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白老太太被季敏一擊,有幾分說中心事的感覺,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說話間氣喘個不停柺杖就要揮出去,幸好旁邊的白景瑞拉住,他一臉肅容:“季敏,太不像話了,再怎麼說她是你的奶奶!”
“奶奶……哼!我今天可不是跟她來敘舊談親情的。”季敏頗爲不屑,心道不能讓老太婆耽擱下去了,“白穎疏,你不能跟他結婚。因爲他是我季敏的男人。”
司慕川目光掠過一陣寒芒,無恥的女人他見得多了,沒見過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他纔剛上前半步,就被一雙嫩如漣漪的手輕輕攔住,擡眸對上了一雙充滿睿智與聰慧的黑眸,哦?女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男人插手是嗎?
“請問,季敏小姐,你從哪點來說,司慕川是你的男人,他是有公開承認過你和他的關係,還是被人偷拍和你的親密照片?”白穎疏毫不退縮,句句戳中季敏的軟肋,面對這種無賴的女人,她還能保持着端莊和優雅的姿態就已經很不錯了。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爆粗口,才足以證明她的憤怒。
“這……”季敏第一回合便被白穎疏輕輕鬆鬆的反擊,的確是沒有。她不甘心的後退了半步,白穎疏步步緊逼,“季小姐,如果你還沒睡醒,就先到外面清醒清醒,免得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還企圖想象別人的男人。”
明眼人一瞧季敏就是純屬羨慕嫉妒恨的愚蠢女人,就憑她這副尊容,幾個年輕漂亮的名媛淑女就不樂意了,司慕川連她們都瞧不上,大聲議論:“瞧,就她,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司慕川能看上她?”
“是啊,這人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存心破壞別人婚禮是吧!”
有幾個記者朋友眼尖,一驚一乍道:“對了,前些天不是有這個叫季敏的桃色新聞嗎,和白溪溼地的一個員工激情照片,要不是怕影響市民的身心健康,關鍵部位都不會打馬賽克!”
附和的人一大堆,立刻有人罵道“道德敗壞”、“淫賤”、“想男人想瘋了”難堪入耳的詞,季敏簡直又恨又惱,恨不得將白穎疏給掐死。要知道,這些人還都是有修養的,如果換成了市井潑婦,指不定怎麼難聽怎麼罵!
季敏恨意難消,口不擇言:“夠了,我現在要告訴大家一個事實真相,你白穎疏根本配不上,配不上市長千金的身份,你就是一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