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孽種,你竟然還讓蘇羽逼着我家破人亡,傷的傷,殘的殘,我也要躲躲避避的活着。”
“如果不是我變成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我根本就活不下來!我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你現在還敢譴責我?”
孽種?
她的孩子是孽種?
她憑什麼這麼說!
“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你惡毒,要害死我的孩子,蘇羽也不會這樣做!”
當年蘇羽的報復行爲,她雖然不支持,但是,她也不會同情他們!他們害死她的孩子,難道還要她假裝仁慈地說原諒他們嗎?
“笑話,如果不是你讓蘇羽毀我的容,如果不是你歹毒在先,我會這樣做?你分明就是從小妒忌我長的比你漂亮,比你受歡迎!”
這死的簡直能說成活的。
殷沫沫冷冷地牽起了脣角,話語如同寒冰,直直地射向殷離,“我歹毒?那你把我推出馬路,差點撞到貨車又怎麼說?如果不是蘇羽救我,我早就死了!”
一件事連接着一件事,他們之間的恩怨,早已經無法說清,不知道誰欠誰的,還是誰對不起誰。
殷沫沫一邊說着,一邊不着痕跡地一步步靠近小羽沫的方向。
殷離被她的話語激得一點一滴地把往事全部扯出來,可她也不笨,眼眸一深,倏地一聲低呵,“再過來我就把繩子剪短!”
隨着聲音的響起,她的手也一併移動到了繩子上,那鋒利的剪刀在陽光下,似乎還泛着陰涼的光芒。
殷沫沫的腳步猛然停止,心臟砰砰砰地急速跳動起來,額角上的冷汗直冒,止也止不住。
“我就說嘛,怪不得有閒情雅緻和我翻舊賬,原來是爲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拖延時間!”
殷離那把尖細的嗓音刻意地壓低,發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地全身泛着雞皮疙瘩,寒意四起。
“殷沫沫,你不要以爲這六年只有你有長進,我早就不是那個以前的殷離!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我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日子!我是怎麼苟且偷生地活下來的!”
幽深的雙眸變得赤紅,如同熊熊的烈焰,狠狠地灼燒着殷沫沫。
殷沫沫貝齒狠狠地咬住了下脣,緊緊攥着的手心裡,粘稠的汗水把手心沾溼了一個透。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殷離的確不是以前的殷離,就她和仇接觸的那一段時間,就知道這個人已經變得危險之極。
不動聲色間,也能挑撥的她和蘇羽一波三折,更何況,她現在是不顧一切地擺明了,一定要報仇!
她那狂亂的笑聲,眼底的顛狂,讓她覺得害怕。
怕她的手一個不小心,剪斷了繩子……
不行,她不能再刺激她!
越是危急,殷沫沫就越是要逼着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
她深深地壓抑住內心的恐懼,柔軟了聲音,打着商量的口吻,“殷離,你回來,無非就是爲了報復我,我可以不反抗,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拿我來換小羽沫!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