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人員的身份混進去果然容易,門衛沒有細查就揮手讓她進來了。殷沫沫知道,傾夜到處都有監視器,她現在穿着打掃人員的衣服,也不能隨便的輕舉妄動,不然隨時會被發現,丟出去也就算了,若是直接把她丟到蘇羽面前,那一切心機就白費了。
她推着打掃車,先沿着路,走到了洗手間,推門進去,她才把打掃車擱置在一旁,進了一個隔間,慢慢地把打掃人員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從包包裡拿出墨鏡,戴上,撥了撥長長的直髮,殷沫沫還化了一個濃妝,把自己的五官變得深邃了一些。
準備就緒,她又微微蹙了蹙眉。
傾夜這麼大,她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只能鎖定幾個目標。
可蘇羽從來不固定一個雅間,有好幾個,她也不知道他今天會在哪個雅間?也不知道從哪個開始找起………
正在思索間,門外倏地響起兩個聲音,一個嗓音極其嬌柔,如同黃鶯鳴叫一般的,清脆悅耳。另外一個嗓音倒是略微有點沙啞,滲透着一絲嫵媚的味道,是那種男人都無法抵抗的聲音。
那個沙啞的嗓音先響起,“胃口吊吊就好了,那樣的男人,你以爲你能吊多久,反正他出手大方,撈夠了錢就適當地閃人,不要得不償失。”
那個嬌柔的聲音回着她,聲音帶着濃濃的情愫,還有一種浸在愛情裡的甜蜜,“我沒有吊着他,我愛他。”
一聽就讓人感覺她是在戀愛中。
“呵呵。”
沙啞的嗓音嗤笑一聲,似乎很不屑,再次發出聲音的時候,稍微帶出了一點嘲弄的味道。
“愛他的人多了,而他愛的人,只有一個。你以爲你是特別的?”
這句話,似乎刺在了另外一個女子的心頭上。
那清脆的嗓音倏地變得有點涼,“那又如何,他不愛我,我愛他就夠了。而且,他能愛那個女人多久?那個女人再好,也無法爲他剩下繼承人。難道,就憑那個病怏怏的女兒?他這樣的男人,能夠沒有一個強大的繼承人嗎?”
“她不能,你就能嗎?”
沙啞的嗓音絲毫不理會她的挑釁,嗓音裡的嘲弄也不減少半分。
“我爲什麼不能?”
女子反駁着,嬌柔的嗓音很柔軟,帶着一絲楚楚可憐,卻又時不時傾透出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至少,他現在天天陪着我,他見他老婆的次數,還不及我的一個手指頭,我不只要爲他剩下繼承人,我還要當蘇太太!”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門外的聲音漸漸消失,那些腳步聲也逐漸地離去。而殷沫沫倚靠着門邊,整個人像是被驚雷狠狠地劈下來一樣,大腦一片空白。
繼承人?
病怏怏的女兒……
蘇太太………
如果挑明到了這種地步,她還不懂的話,那就是真正的自欺欺人了。
整個L市,能有幾個蘇先生?能有幾個蘇太太?
“至少,他現在天天陪着我,他見她老婆的次數,還不及我的一個手指頭。”
這句話,如同倒播着的電影,再一次在她的腦海裡回放着。
蘇羽,這就是你夜夜遲歸,衣服上有曖昧的紅脣痕跡,身上帶着香水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