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妮發出尖銳的求救聲,趙鳳聲眉頭勾起,長腿迅速邁出,化成一道黑影急速跑向事發地點。
盧苑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員工不開眼,惹到了江湖新貴,按照趙鳳聲的作風判斷,跟楚巨蠻鬥,跟莊曉樓鬥,跟翟紅興鬥,省城還有他不敢惹的主兒?說好聽點叫做驍勇善戰,說句不好聽的,簡直是腦袋別到褲腰帶的混不吝,假如自己員工犯錯,自己這個老闆也脫不了干係,好不容易達成了同盟協議,盧苑哪能任由花落花謝一場空,大腿一邁,用出吃奶放屁的力氣,火急火燎跟在趙鳳聲後面。
SPA地點距離馬場大概五百米左右,趙鳳聲僅僅用了一分鐘出頭就出現在大廳中央,見到二妮捂着手臂,面部呈現痛苦表情,並且伴有鮮血不斷滴落,趙鳳聲眉目兇狠,咬着後槽牙陰沉道:“誰幹的?!”
對面站着四位陌生人,三男一女,女孩大概二十出頭,褐色頭髮,濃妝豔抹,有張在夜店裡十分常見的網紅臉,身材也異常火爆,該翹的翹,該凸的凸,很能勾起男人慾望。
褐發女孩見到對方只有一名援兵趕到,並且賣相不怎麼拉風,鼻孔冷哼一聲,指着三妮恨恨道:“我們不就是佔了她的房間嗎?這女的竟然敢罵我,媽的,老孃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嘴賤就應該受到懲罰!至於你的女人,不小心被我朋友推了一下,磕錯了地方,又不是故意的,想找回場子?得看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
“呸!長得就像七十年代公共汽車,整成妖精了不起了?還敢指揮大老爺們打女人,姐夫,揍她!把那張玻尿酸的臉給丫打成硫酸燙過的,看她還有沒有底氣出來丟人現眼!”三妮掐着小蠻腰厲聲喊道。
有了姐夫撐腰,小三妮底氣十足。
“疼不疼?”趙鳳聲摟住二妮,仔細查看傷勢,發現劃了一道長約兩釐米的口子,看着瘮人,其實並無大礙,甚至不用縫針。趙鳳聲自己挨幾刀沒關係,但見到二妮蔥嫩白皙的手臂留下創傷,心疼的直滴血,恨不得把傷勢換到自己身上。
“你捱了那麼多道傷疤,我每次問你,你都笑着說沒關係,可我受了這麼一點點傷,爲什麼那麼疼?你以前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二妮躺在不算寬闊的胸膛,聽着溫柔的話語,聞着熟悉又舒服的味道,這幾天的抑鬱隨即煙消雲散,再也不像剛纔一樣蠻橫無理,語氣又輕又柔。
“閉嘴!因爲你們是女人我纔沒下重手,張煌,周成明,戴如斌,你們三個給我打,往死裡打,連女人一起打,出了事,我替你們兜着!”褐發女孩張狂叫喊道。
褐發女孩名叫賀餘珊,之所以如此猖獗,父母全是省城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資產輕鬆過億,確實有猖狂的資本。獨生子女的身份,又長期得不到父母正確引導,促使賀餘珊做起事情無法無天,完全不考慮迴旋餘地,反正每次捅出簍子有父母來擦屁股,她纔不管三七二十一,泄憤纔是最主要的目的。
到了一定年齡,社交最講究圈子,富家子女很少會跟窮苦人家的孩子做朋友,賀餘珊旁邊的三位男人也各有來頭。
張煌父親是區裡的正科級幹部,靠着筆桿子熬到今天位置,雖說沒什麼實權,但起碼不會遭到富二代排斥。周成明父母常年在國外經商,也是屬於沒人管教的紈絝子弟,從小學起就跟着賀餘珊爲所欲爲,是學校女霸王頭號打手。戴如斌的父親是一位包工頭,有錢,但沒什麼地位,好不容易攀爬到這個圈子,付出了不少艱辛努力。
三人家世不錯,腦子也靈活,不約而同對家中獨苗的賀餘珊存在一定想法,只要得到這朵鮮花,等於白白奮鬥幾十年,再說賀餘珊相貌屬於中上等,放到牀上也是一位尤物,娶到家中人財兩得。貪婪伴隨着慾望,慾望又會滋生出莽撞,三人集體想要拔得頭籌,爭相撲向趙鳳聲,氣勢洶洶殺出,想要爲佳人出一口惡氣。
“我打會架,你先一個人待會。”趙鳳聲柔聲道。
“我不。”二妮拿出小女人獨有的撒嬌,不肯再離開日思夜想的懷抱。三個身手普通的傢伙而已,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有一百種方法搞定。
“調皮。”
趙鳳聲笑了笑,用指尖點了一下粉雕玉琢的鼻樑,可是下一秒,繞指柔就化爲凌厲的拳風,揮出兩拳,又踹出一腳,三個大老爺們立刻橫七豎八倒飛出去,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賀餘珊目瞪口呆。
自己欺負人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三位打手身經百戰,從沒有被人一招掀翻在地,這是……碰到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了?
“姐夫好棒!”三妮眉開眼笑拍着巴掌叫好,這丫頭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
“先別打!”
盧苑跑到腿肚子抽筋,也沒敢在趙鳳聲出手之前趕到現場,跟着大剛一起吐着舌頭,皺着眉頭觀察着衆人動向。
大剛喘勻幾口氣,見到二妮胳膊流血,氣的腦門熱血翻涌,凶神惡煞般喊道:“草他媽的!誰傷的我妹子!”
三妮指着趴在地上哼哼的周成明道:“剛哥,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他推了我二姐一下。”
以前老街四害出去跟人發生摩擦,基本由大剛一人包圓,惹是生非的行家,人稱佛祖見了他也得氣的揮刀子砍人。不光嘴巴臭,脾氣也臭,弄得武雲江湖人盡皆知,目睹親如兄妹的二妮遭受欺負,趙鳳聲肯,大剛也不肯,隨手拎起一把凳子,朝着周成明小腿兇猛砸下!
“草你姥姥!”
咔。
伴隨着一句怒吼,然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