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被鮮血浸透了空氣,二樓依然在迴盪起浪漫的圓舞曲,此時酒會氛圍達到高潮,幾乎每個客人都達到了今晚的目的,幾千萬幾億的生意在房間內促成,也有不少客人結交到了更高層次的人物,或者是達成了某種戰略協議,大家皆大歡喜,其樂融融。
談完了正事,再有酒精刺激,大部分人開始尋找今晚獵物。
男人嘛,高興了找女人,悲傷了找女人,想要釋放壓力找女人,閒得無聊找女人,沒借口了,還有胯下英姿勃發的老二在提醒你好兄弟得講義氣。
白小眉**,商楚楚純情,這對風格截然不同的女孩收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暗示,只不過大家見到她們剛纔和主人郭祥交談密切,不敢過於放縱,言辭之間以試探爲主,沒有哪位腦袋不開竅的玩意上來**裸地談價錢。
“我靠,那位撩你的帥哥哥竟然戴了一塊格林尼治黑盤,土豪啊,如果是真的,少說也得幾十萬,看他那身巴黎世家的行頭,應該是有錢人。嘖嘖,年少多金,高大英俊,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啊,你不心動嗎?”白小眉緊緊盯着離去不久的男人,眼中泛起飢餓神色。
“小眉,你別鬧了。”商楚楚自從聽到郭祥說沒有見過趙鳳聲,一直心神不寧,任哪位風流才子過來攀談都無動於衷,只是愣愣坐在椅子上,努力搜索着趙鳳聲的身影。
“哎~白瞎了那麼好的身材和臉蛋了,對,還有一對C級小椒乳,我如果有你這麼雄厚的資本,早就嫁入豪門了,至於對這幫惡狗強顏歡笑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白小眉用指尖剮蹭着商楚楚水嫩柔滑的下巴,毫不掩飾自己的妒忌心理。
“你說……院子這麼大,不可能只有一棟別墅吧,趙鳳聲會不會在另一棟別墅?”商楚楚想了許久,眼睛一亮,終於猜測到了一種相當靠譜的答案。
“切~你以爲是四合院啊,一間院子裡必須得有左鄰右舍?人家這是高級富人區,懂得保護自己隱私空間,我估計啊,是哪位富婆叫鴨上門,不知道在哪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呢。”白小眉冷嘲熱諷道。
“你陪我去找找。”商楚楚迅速起身,拉着閨蜜的胳膊就要走出大門。
“哎呀,你弄疼我了。”白小眉猝不及防,小腿急忙捯飭,“想一出是一出,萬一看到你的心上人在二百多斤的肥婆身上聳動,你那玻璃心會不會摔得稀碎。”
商楚楚默不作聲,一個勁地往門外衝去。
等兩人衝到正南大門,突然被幾個高大身影擋住去路,白小眉光顧着心疼腳上那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察覺有人擋路,頭也不擡說道:“喂,讓一讓,好狗不擋道。”
對方紋絲不動。
白小眉突然覺得手臂被輕輕拉扯。
發現旁邊的商楚楚俏臉煞白。
轉過身,擡頭。
看到對方包裹嚴實的面罩。
還有手裡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
“小姑娘,請不要亂喊亂叫,否則你的嘴巴會吞進去一顆子彈。”蒙面黑衣人將手槍橫在白小眉紅脣上,嗓音陰冷說道。
被手槍指向嘴巴是什麼滋味?
絕對比抵住額頭還要恐怖。
白小眉的大腦已經當機,完全沒反應過來目前險境,下意識閉緊嘴脣,冷汗順着高挺的鼻樑從人中劃過,再經過下巴悄然落地。
商楚楚和白小眉不喊不叫,但不代表大廳另外的人羣會一樣聽話,發覺像是恐怖分子的人物悄然來襲,女人們開始了瘋狂叫喊,撕心裂肺,哭天喊地,五官扭曲,衝着有桌子的下面爬去,再也沒有剛纔扭動舞曲時的怡然自得。倒是有幾位膽大心細的男人,趁着混亂局面,試圖從窗戶一躍而下。
砰砰砰!
接連幾聲沉悶的槍響。
一名男人腹部和腿部同時中槍,面部呈現出痛苦表情,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
“聽話,捂住頭部乖乖趴在地上,誰敢再出聲或者想要跳樓,我不介意把他打成篩子。”一位蒙面男兇悍喊道。
其實不用歹徒招呼,有的人早就大小便**癱倒在地面,有了中槍男子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和小命作對,紛紛抱着腦袋緩緩下移,包括距離歹徒最近的商楚楚和白小眉。
歹徒總共四人,是卓桂城派來控制人羣的手下,只要手中握有大量人質,主動權就會傾向自己一方。
“輪胎,你幫我看着點,面前這小妞姿色不錯,我先爽一下。”一名矮小的蒙面人目露淫邪,衝着商楚楚放射出肆無忌憚的貪婪。
“還有幾分鐘就要走人了,萬一出了差錯,到時候別怪老大拿你開刀。”拔槍殺人的匪徒冷聲說道。
“幾分鐘時間,夠了。”
矮小蒙面人將手槍往褲兜一揣,罵罵咧咧道:“媽了個巴子的!咱們天天風裡雨裡拎着腦袋玩命,這幫有錢人卻在花錢酒地,操!真他媽不公平。咱們玩命圖什麼,不就是錢啊,賺錢幹啥,玩女人啊,我就先提前把福給享了,讓這羣自命清高的娘們嚐嚐老子的厲害,當着幾十號人被侮辱,刺激吧,沒準以後還會貪戀這種滋味,如果以後想了,記得找哥哥,隨叫隨到,哈哈哈哈!”
見到對方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欲行不軌,商楚楚渾身巨顫,可渾身癱軟如一團軟玉,根本沒有一絲力氣掙扎,只是將舌頭放在貝齒中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大……大哥,你想快活的話,我陪你好不好,她膽子小,請不要傷害她。”白小眉自然清楚閨蜜外柔內剛的個性,假如今晚受到侮辱,勢必會釀成大禍。況且今晚來到別墅,是自己一意孤行。
她要爲自己行爲買單。
白小眉對錢財和人情看的淡薄,但不代表她會對同學情誼置之不理,幾年以來守護着校花女神,已經成爲一種習慣,她寧肯自己骯髒的身體受到玷污,也不能將商楚楚置於萬劫不復境地。
她不相信什麼狗孃養的愛情親情。
只懂得旁邊楚楚可憐的小女孩,每次是她陪伴自己度過最寒冷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