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沒足,飯也沒飽,衆人全是大酒量,卻沒有一個人灌趴在桌子上,就連唯一的女性張小曼都口齒清晰,完全沒有醉態。
這幫痞子意猶未盡,琢磨着去哪開展第二場。老佛提出的十元店養生炮被全票否決,大夥不再是當年能爲一頓飯錢拼命的毛頭小夥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跑到野雞店丟人現眼,就連色中餓鬼大剛都持鄙夷態度,最不濟也得在洗浴會所風流瀟灑,子彈有數,不能便宜了大媽啊。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定到了魅力國會。趙鳳聲對昔日名聲赫赫的銷金窟不太感冒,酒,去哪喝都一樣,地攤才符合他的口味,魅力國會只不過裝修好點,就得多掏三四倍酒水錢,不划算。可耐不住大剛興致高漲,爲了好兄弟風流夢着想,趙鳳聲準備大出血,狠狠宰自己一刀。
按照親疏遠近,趙鳳聲帶着花臉大剛擠進了出租車,留下一個位置,本來嚴猛想要鑽進去,不料張小曼像泥鰍一樣捷足先登。趙鳳聲聳動鼻子,聞着誘人香水味,感受清涼裝扮中的柔膩肌膚,朝旁邊騰出空地,乾笑道:“這麼擠,怎麼不跟你哥坐一輛車?”
“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張小曼嗓音永遠是呢喃軟語,甜如沁密,似笑非笑的輕抿嘴角,典型狐媚子做派,別說男人,就連女人也招架不住她勾魂攝魄的殺傷力,男女老幼,統統俘之。
趙鳳聲跟她在聊騷方面從未佔過上風,也不打算對人家有啥念想,揉了揉受到氣味刺激的鼻腔,嘿嘿笑道:“我小姑公司運轉的怎麼樣,聽說你快要榮升副總了,可喜可賀,一會得多敬你幾杯。”
“幹嘛,把我灌醉了,好扛回酒店爲所欲爲?其實那件事吧,喝醉了多沒意思,跟一灘爛泥似的,半醉半醒朦朧間才更有感覺。不過如果你喜歡那種調調,我可以全力配合,什麼角色扮演欺凌強迫,我都能夠接受。尺度再大一點也沒關係,就看你喜不喜歡了。”張小曼在他耳邊輕笑道,完全不避諱車裡還坐着另外三位大老爺們。
狐狸精!
趙鳳聲盯着自己鞋面,急忙唸了幾句從和尚道士那裡剽竊來的清心咒,趕走齷齪心思,詢問道:“最近煊騰有沒有遇到異常現象,比如大量資本進入股市,或者大型企業跑來找你們合作?”
張小曼見他面部表情嚴肅,收斂起了任君輕薄的媚態,思索一陣,謹慎答道:“目前我負責跟其它企業對接,並沒有遇到你所說的那種情況。煊騰如今定的是穩紮穩打策略,上升勢頭較小,但不會產生太大波動,李總經常形容我們像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不能沒學會走就想跑,所以避免貪功冒進,讓企業危險係數增大。”
張小曼去年就職煊騰,憑藉個人才幹,半年時間從商務部二把手升到了一把手,雖然其中趙鳳聲功不可沒,但和業務能力出衆密不可分。嗅覺,是商務部主管必備要素之一,聽到趙鳳聲一本正經說出跟痞子們風馬牛不相及的商業用語,張小曼隱隱覺得不安。
“盯緊點,我懷疑有人會對煊騰下手,告訴小姑一聲,最好步步爲營。”趙鳳聲認真說道。
不能怪他疑神疑鬼,泰亨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雷斯年那王八蛋爲了玩死自己,做出任何瘋狂事蹟都不稀奇。去年雷一集團的車輪就從煊騰一閃而過,不過雷聲大雨點小,耍了幾式陰招就抽身而退,不清楚什麼原因,或許雷斯年查頭頂到了李穆潔和李少傑的關係,致使他被迫放棄煊騰。那時候李少傑還沒坐到省委大員的寶座,不過官員升遷,有跡可循,按照雷家勢力,應該能嗅到政壇動態。哪怕雷斯年在西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不敢得罪外省副部級高官,政商兩屆,永遠是不在一個層面的較量。
“這些事我會留意,但你親自跟李總說,或許她會更加上心。”張小曼若有所思望了他一眼。
趙鳳聲猛地想起,自己這次回家,還沒去小姑那露面呢,會不會被她埋怨?女人,不管什麼年紀,全都不能以常理揣度,再高冷範的女神也有撒嬌賣萌的一面。萬一女神姑姑責怪下來,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李家那杆無堅不摧的霸王槍,趙鳳聲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兩輛車來到魅力國會,整棟建築物依舊燈火璀璨,只是最近時間嚴打,進入大廳後看不到眼花繚亂的鶯鶯燕燕。
趙鳳聲爲了使兄弟們盡興,點了豪華包房,超大屏幕,幾十平米的空間,每個人就算躺到那都綽綽有餘。趙鳳聲已經做好了冤大頭充分準備,酒,妹子,今天沒個萬把塊估計很難消停。
這幫傢伙對妹子挑剔,對酒卻無所謂,趙鳳聲點了四瓶傑克丹尼自己喝,其它啤酒擺滿了一桌。大剛打開易拉罐,邊喝邊淫蕩笑道:“你猜猜這裡的老闆是誰。”
“以前的老闆我又不認識,還管現在老闆?難道我跟人家喝幾杯酒,就能免單?”趙鳳聲詫異道。
“別人免不了,但你絕對可以。”大剛擠眼道。
趙鳳聲遞過去一個詢問眼神。
“我去把人叫來,一會你就知道了。”大剛勾着他脖子笑道。
“裝神弄鬼。”趙鳳聲嘀咕道。
大剛出去轉悠幾分鐘,身後帶回來一位女性,頭髮挽起,身姿婀娜,有着成熟女人獨具的韻味,皮膚光澤度也不輸給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即便穿着一身並不暴露的香奈兒長裙,可輕薄布料和蜜桃臀的結合,也將性感身材襯托地凹凸有致。
趙鳳聲盯住女人足足半分鐘,張大嘴巴道:“柳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