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退一步是小事,她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實質的傷害,但是她驚怒的是,她剛纔在一瞬間,竟然害怕了,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勇氣。
這種事情,就是在她幾次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都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剛剛在趙奕安的氣勢下,居然產生了,怎能讓她不感到震驚和生氣?
晏欣瞬間上前一步,眼睛怒視趙奕安,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剮。
趙奕安嘴角微微上翹,笑了。
這是一種輕蔑與不屑的笑容,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他知道,在那一瞬間,晏欣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勇氣。
這樣的人,他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因爲她已經完全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趙奕安將自己的視線從晏欣身上移開,看向趙子實。
他說道:“叔叔,你居然懂得破解守神印法的破神印法,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使用守神印法,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什麼纔對。”
“這個我當然知道。”作爲曾經趙家的核心子弟,更是曾對族長的位子發起過挑戰,所以他對趙家的瞭解,當然比一般的人,要深入的多。
“那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趙奕安一笑。
“難道你想……趙奕安,你瘋了?你想殺了我們這裡所有人嗎?”趙子實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叔叔,我也是不想這樣做,但是這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不是?只要你現在自封修爲跟我走,一切都好說。”趙奕安看着趙子實大驚的模樣,笑着說道。
“趙兄,怎麼呢?趙奕安他想要幹什麼?”海棠花此時一臉懵逼,心中已經完全後悔,之前好好觀戰難道不香?非要沒事插手進來,現在搞得大家是進退不得。
從一開始稱呼趙子實爲趙前輩到趙先生到現在的趙兄,海棠花已經慢慢將趙子實當做了自己人,從這稱呼上的變化就可以看出來。而且他心中也清楚,現在要解決好眼下的事情,還得多多依靠趙子實,只有他最瞭解趙家人的各種手段,可以有方法一一破解。
“小安,你確定要這樣做?你可要想清楚,我們這些人或許對滅魔趙家來說,沒有多少份量,但是你不要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李家的後輩,你應該清楚,李家那些人可是護短的很,而且他的父親又是李舒羽,她若是死在了這裡,死在了你的手上,趙家與李家可能就要開戰了。”
趙子實從剛纔的臉色大變中,慢慢鎮定下來。
他此時並沒有理會海棠花,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海棠花,而是眯着眼睛,盯着趙奕安。
這個在以前的時候,經常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如今,他已經是看不懂了,完全看不懂。
作爲一個背叛了族羣的人,趙子實說不上自己還對趙家有着多少情感。
他對趙奕安說這些話,也不是要他認爲,自己對趙家還很在乎,還很爲趙家着想,因此而放過他。
趙家和李家開戰,他並沒有多少在乎。你們打你們的,關我什麼事?
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趙子實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讓趙奕安爲趙家考慮,放棄心中的念頭。
因爲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惡!趙子實,你實在是太卑鄙了,居然拿我當擋箭牌。”李琳一直注意着他們,自然他們之間的交流,她是聽得一清二楚,聽見趙子實竟然無恥的拿自己作爲要挾趙奕安的把柄,心中十分氣憤,轉而對趙奕安說道:“趙奕安,你放心出手好了,不要聽他。”
“小娃娃天真的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等你知道的時候,就什麼也晚了。”趙子實衝着李琳叫道。
“我不聽,我不聽,哼!你是壞人。你是趙家人,竟然協同外人,以五個人欺負自己的後輩,當真不要臉的很。”
李琳嘟着嘴吧,嘴裡雖然嘲諷着趙子實,對他的行爲極爲不忿,但表現出來的模樣卻甚是可愛,人見人愛。
“……”
“我這是爲了你好,你知道不知道?”趙子實心中無奈,這小丫頭怎麼就看不清楚形勢,又心想:“等下趙奕安大開殺戒的時候,你後悔就晚了。”
趙奕安看向李琳,對她笑了笑。
他看向趙子實,說道:“叔叔,你知道爲什麼族裡會將九節降魔鞭交給我麼?不僅僅是因爲我已經修成了守神印法,更重要的一點是,即使不用守神印法,進入鞭駕馭我的狀態,我都能保持應有的理智,不會完全迷失。”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纔剛剛滿了二十歲,就已經成長到了這一步。可是,我疑惑的是,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趙子實問道。
“叔叔,你難道不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實在是很糟糕,很難看嗎?還有,我要讓你明白,即使你有了這四個朝廷的廢物幫助,依舊難以逃脫。我來,就是爲了親手將你活捉回去的,記住,是活捉。”
趙奕安耐心的解釋給趙子實聽,這纔是他最主要的目的所在。
海棠花四人聞言,頓時大怒,但是都壓制着自己,他們還沒有摸清楚,趙奕安究竟依仗着什麼,這樣自信十足。
難道他真隱藏着什麼絕招,可以打敗他們五人聯手?所以他們不敢貿然出手。
“若是真如你所說,你能夠控制住,那我今天就算是真的認栽了。不過,若是你所說不實,那麼趙家這次就真的會徹底得罪李家,你要想清楚。”趙子實平靜的說着。
海棠花四人,包括木子餘,李琳和梅花等人,聽的都是一頭霧水。
“趙兄,趙奕安究竟要幹什麼?”海棠花再一次問道。
趙子實看了一眼海棠花,然後看見其他人都有着疑惑和不解。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或許等下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告訴你們了,你們也沒有這個命來知道了。”
“叔叔,還是我來說吧。”
趙奕安打斷趙子實的話,似乎他此時正在興頭上,原本沉默的性子,現在倒是說的話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