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瑋可不想他和自己妹妹的性命,就葬送在這厲鬼無知的嘗試中,即使是最後,李家人爲他們兩個報仇了,又怎樣?
他們能因此在活過來麼?
顯然是不能。
自己的小命,父母在乎,自己在乎,妹妹在乎,還會有誰在乎了?
小李瑋雖然還小,但是比之其他李家孩子,還要早熟一些,沒有父親呵護的孩子,作爲一個男人,他知道自己所承擔的責任會更大一些。
所以在趙衙役說完後,他便毫不猶疑地站出來,說出這些話,同時他還耐心的解釋了其原因,原因很簡單,就是要告訴趙衙役:你就是吸取了我的精元,也是沒有用的,最後還得賠上魂飛魄散,多不划算啊!
“難道我就註定要呆着這裡,永遠都出不去了?我不甘心啊!”趙衙役沒有理會小李瑋所說,不過他似乎認同了,他仰着頭,走到一旁,看着永遠昏暗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語。
一時間,以趙衙役爲中心,四周陰氣縱橫,巨大的怨氣沖天。
從他語氣中,聽得出來,他很痛苦。
此時的雪,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下了,估計今年是不會下雪了,南方即使下雪,往往也就只會下一次,一般不會下第二次,過去了就過去了。
再一次落雪,只有等到明年了,只不過明年會不會下雪,就要看老天爺的心情了。
小李瑋見趙衙役接受了自己的話語,也就轉過身來看着自己的妹妹。
“沒事了,我們馬上就回去,馬上就要到吃團年飯的時間了。”小李瑋緊了緊握住妹妹的小手。
“哥哥,我們不找陰齡果了?”小李琳看向自己的哥哥問道。
“不找了,也許就是那個前輩糊弄人的,再說了,現在時辰也過了,據那個前輩記載,陰齡果現世時間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嗯,琳琳聽哥哥的。”小李琳點頭。
小李瑋若有所思地看着妹妹,特別是看着小李琳靈動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一樣。
小李瑋心裡在想,要不要告訴妹妹她血脈自己覺醒的事了,對了,還有母親,要不要也要告訴?
還是告訴好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是會知道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是好事,血脈提前覺醒,意味着血脈的純正,同時也意味着血脈天賦的強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覺醒血脈之力?他心想。
小李瑋此時還不知道不到五歲,滅魔李家人自己覺醒滅魔血脈之力,這件事意味着什麼。
血脈純正是其中一點,可是遠遠不是他所想的這麼簡單。
“甘心?誰會甘心?如果是甘心的話,這裡衆多被封印的兇魂厲鬼,也就都去輪迴轉世了。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好好呆着,會有機會的。”劉玉環走到趙衙役身邊,既然是同時代的,又是同鄉,而且彼此都認識,還有着不大不小的交際,這個時候,她也只好出言安慰幾句。
“哈哈,好好呆着,會有機會的?”趙衙役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突然大笑起來,他將笑容與笑聲這兩樣東西同時展現出來。
不過,笑容猙獰,笑聲滲人。
“你知道麼?已經過去400年了!不是4年,也不是40年。是400年啊!是整整400年啊!”趙衙役盯着劉玉環,提高自己的音量,說道。
劉玉環何嘗又不知道,已經過去400年了,理應什麼事情,在這麼長的時間下,也該斷了,可是,她怎麼會越來越放不下了?她也不甘心啊!
可是又能怎樣?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不想與趙衙役對視,將視線轉向一邊。
“我已經等不下去了,即使是魂飛魄散,我也不怕!”趙衙役像是突然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他伸出手爪,就向一旁小李瑋和小李琳兩個人抓去。
小李瑋見狀,大驚。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
“玉環姐姐!救命啊!他又要對我們下手。”小李瑋大叫。
似乎是小李瑋的驚叫引起了趙衙役的不滿,本來出手的角度是抓向小李琳的方向,不經意間,又稍微偏轉了一下角度,抓向了小李琳身旁的小李瑋。
劉玉環整個人還在傷感中,就聽見了小李瑋的求救聲。
她也來不及在繼續傷感緬懷過去了,立馬回過頭來,正好見到趙衙役已經貼近小李瑋身體了。
她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她知道她趕不上了,她眼中有着憤怒。
“你快住手!你如果害死他,我和你……”
劉玉環低吼,眼神血紅。
可是我和你怎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趙衙役就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將劉玉環所說的放在眼中。
趙衙役猙獰的面孔,完全呈現在小李瑋眼中。
他在笑?這是小李瑋此時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
難道他以爲就這樣吃定我呢?小李瑋發現自己的身體和之前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有了幾次這樣的經驗之後,他心中也頗爲鎮靜,沒有再像之前幾次一樣驚慌失措。
好歹他也是滅魔李家的人,而且他還偷學了大半年的道術。
他在心中反覆默唸李家驅魔咒。
鬼爪已經要抓到他了,他知道,一旦讓怨靈直接抓到人的天靈蓋,怨靈惡鬼就可以直接吸取那個人的陽氣與精元。
“咦。”趙衙役發出一聲詫異的聲音。
他剛剛就要抓到了,只見小李瑋神奇般的擡起自己雙臂,擋在了自己天靈蓋前面。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趙衙役顯然想不到小李瑋竟然可以掙脫出他鬼術的束縛,不過想到他是滅魔李家的人,也就隨之釋然。
趙衙役一把抓在小李瑋一隻弱小的手臂。
只見他抓住之後,立馬面露一絲痛苦之色,趕緊將手收回來。
趙衙役收回手後,才發現小李瑋手臂上居然貼有兩道驅鬼符咒。
小李瑋受到這一抓的力道,在驅鬼符咒擋掉鬼氣之後,仍然要自己承擔這一抓的力道,他纔不到五歲,身體自然不能承受住。
只見他受力道作用,向後倒去,身體在地面上劃過兩到三米痕跡,將原本上面薄薄的一層雪白抹去。
這一切說來緩慢,其實就是發生在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