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美合子心中一陣後怕,即使是她心中一開始就有着心理準備,有着防備,可是看着眼前的班周,那把妖刀居然在使用的過程中,自行引導她的意識和思維。
這一刀如果斬下去,結果她不敢想象,陰鬼一派估計會直接和華夏國的特殊機構結仇,將整個事情鬧大,畢竟任何一個將級武者,無論是對於哪個勢力還是國家,都是相當寶貴。
收刀進了刀鞘的村雨妖刀,雖然區域內產生的無形氣場已經是消失不見,但是整柄刀在進鞘之後,卻還是在微微顫動。
渡邊美合子可以感覺到了一種無比微妙的情緒,源自自己腰間,通體黑色的妖刀村雨,似乎刀本身再向她表達自己的不滿,對於渡邊美合子這種行爲的不滿。
“乖,今天會讓你飲血吸魂的,但是這個人不行。”
渡邊美合子用手輕輕撫摸自己腰間的妖刀村雨,像是在安撫小孩子一樣喃喃說道。
妖刀村雨原本的顫動停止了下來,很有靈性,像是聽得懂渡邊美合子的話語似的。
看着班周,她心中想着:既然將級武者動不了,但是華夏國的那些校級武者,尉級武者,殺上一兩個,她還是敢做的。
渡邊美合子不殺班周,並不是因爲她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而是因爲這樣殺了班周,會平白無故,爲她自己,甚至是爲她所在的宗門,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陰鬼派在華夏國武者或者其他國家強者的眼中,一直被視爲東瀛的邪門術士,無比邪門,其中陰鬼派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有着大殺虐在身的人,可以說是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渡邊美合子是陰鬼一派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要知道,那艘華夏國遊輪上的數千條人命,可都是她用來祭刀了。
渡邊美合子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柳生飄雪等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什麼話語也沒有說,然後腳下一動,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於此同時,原本位於她前方,單膝跪下的班周,直接在她消失的瞬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因爲柳生家介入進來,渡邊美合子不介意將所有華夏國武者的性命取下,然後再消滅所有的痕跡,離開這裡,這樣,誰也不知道是她乾的。
可是,柳生家已經知道了,她殺了班周,勢必曝光,讓華夏國那邊完全知曉是她所爲,所以現在她行事起來,難免有着諸多顧忌。
至於柳生家會不會在她離開後殺了班周嫁禍她,這點不可能。
柳生家在東瀛國對外一直都是主和派,與各國都是交好爲宗旨,其中更是將交好華夏國的強者放在第一位。
與此同時,柳生流派一直都在倡導整合東瀛國各個勢力,和華夏國特殊機構一樣,建立一個東瀛國的整體勢力,一致對外,所以柳生家更加不願看見本國的強大勢力和華夏國的特殊機構結仇。
華夏國也有着衆多不同的勢力,包括特殊機構,也有三個派系之別,但是在華夏國,只要是實力達到了武者境界,基本九層以上,都是特殊機構的人,包括其他勢力的強者,也都加入了特殊機構,有着多重身份。
這樣,華夏國的所有武者,既可以說是分成了大大小小的不同勢力,同時也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一般,牢不可破。
而這些,有一個傳奇人物在其中功不可沒,就是特殊機構三巨頭之一的獨孤愛華,這樣的局勢就是他一手締造。
因此,孤獨愛華一個只有普通少將武者實力的武者,卻是上了國際最高通緝排行榜,並且排名還很靠前。
渡邊美合子離開後,柳生飄雪吩咐了一個老者留下照看班周,然後便帶着剩下的人消失在黑暗中。
她知道渡邊美合子是去追梅花等人,而且已經動了殺心。
剛纔渡邊美合子瞬間離開時產生的殺氣,她清楚的感覺到了。
柳生飄雪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和她身邊帶着的這些人,去了也阻止不了什麼,不過她卻是可以成爲一個見證人。
渡邊美合子不敢對她怎樣,因爲這裡的情況,她已經是傳回了家族中,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整個柳生家族會暴怒,和陰鬼一派徹底翻臉,陰鬼一派勢力雖然很大,但是也不敢承受整個柳生家族的怒火。
當然,相對應的,柳生家族也不敢隨便和陰鬼一派開戰,陰鬼一派綜合實力是弱了一些,可也差距沒有大到不付出什麼代價就能輕易滅了對方的程度。
這一點柳生飄雪心中清楚,渡邊美合子心中更是清楚的很,所以才一直沒有對她出手,真的對她怎麼樣。
渡邊美合子速度極快無比,即使是在黑暗的環境中,也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很快,她便追上了早先撤離的梅花等人,一個閃身,便到了他們前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渡邊美合子看向梅花衆人,其目光更是在木子餘身上掃了一眼,顯然是對木子餘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她口中帶着一絲笑意,幽幽說道:“各位,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不過,你們的神色卻是看上去,不怎麼好啊。”
神色不好?見到她,梅花等人的神色能好嗎?
不一會兒,又有一部分人趕到了,站在遠處,靜靜觀看着,正是柳生飄雪一行人。
許謙見自己的兄弟,班週一直都沒有來,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料,上前一步,問道:“渡邊美合子,我兄弟呢?你把他怎樣了?”
渡邊美合子笑道:“他啊,你放心好了,畢竟是華夏國的將級武者,我不會真取他性命的,只不過現在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難以趕過來而已。”
衆人從渡邊美合子嘴中,得知班周真的敗了,神情都有些不大好看。
梅花看向渡邊美合子,問道:“我們之前雖然交手,但是並沒有什麼不解的恩怨,我們都已經要走了,河水不犯井水,你這是爲何?是要與我們整個華夏國特殊機構爲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