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琴自然對這些曲子很熟悉,小聲:“梁祝最後下場不算好吧?”
氣得陶雅玲順手就拿筷子給她的筷子一下打過去:“說什麼說?”
米瑪不明白:“曲子很好聽啊,怎麼不好?”
陶雅玲把典故講一講:“反正最後就是化蝶,傳說嘛,悲劇比喜劇多。”
米瑪也皺眉:“爲啥要選這首曲子?”
孫琴不鬱悶:“估計還是因爲好聽,老伍做事一貫這樣的,他纔不在意這些。”
米瑪展開眉頭:“也對,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
另外倆姑娘對她這種盲目崇拜現在已經有抵抗力了,懶得理她。
在合奏一曲以後,徐妃青和伍文定就開始挨桌敬酒了,知道伍文定能喝,有幾桌人還伸手要檢查伍文定的酒是不是換了白水,伍文定索『性』就喝白酒,徐妃青不說話,一直笑眯眯的挽住伍文定手臂,只點頭笑和接過白水杯子喝一口。
徐成奎和田淑芬剛纔欣賞完樂曲也不得空,跟着小兩口一路感謝一路敬酒,當然也都是白水,就伍文定這傻蛋喝酒。
三位姑娘在徐成奎和田淑芬離開以後更自在,相互挾菜,不停轉桌子,討論菜品,徐妃青的婚禮在她們看來估計也真就是一個旅遊項目?所以就嘰嘰喳喳,自得其樂。
還有人搭訕的,是同桌的大嬸:“你們是小青的同學?”
陶雅玲不撒謊:“好朋友,專門陪她回來的。”
大嬸好奇:“你們是學什麼樂器的?”
孫琴笑:“我們不學樂器,我們學其他的。”
大嬸讚美:“長得都挺漂亮,大城市的姑娘就是不一樣。”
米瑪謙虛:“小青不也漂亮?我也是小地方的。”
大嬸終於說主題:“有男朋友了沒?”
陶雅玲啼笑皆非的和孫琴對望一眼:“我們都結婚了!”
孫琴還指指米瑪:“這位馬上都要當媽了。”
米瑪配合的擺個幸福表情。
大嬸好遺憾的收回探出來的半個身子,扭頭不知道給什麼地方沮喪的搖搖頭。
二三十桌還是很要轉一陣的,大概接近一個小時左右,纔回到這最後一桌主賓席,伍文定端上杯子和徐成奎一道:“感謝各位的大力支持和捧場。”
徐妃青居然專門要求換了杯白酒,笑眯眯的對着三位姑娘:“謝謝陶姐,孫姐,米姐參加我的婚禮,也祝你們幸福美滿……”自己一仰脖子,全喝了,然後就一個勁的:“水……水……”
伍文定趕緊端過一杯水服侍。
三位姑娘也笑着把面前一小杯酒喝了,還在陶雅玲帶領下一起給徐成奎夫『婦』敬酒:“恭喜叔叔阿姨……”
外人確實看不出來什麼,老兩口心裡嘆氣,臉上還是笑着接受了。
中午吃完,晚上還要繼續吃,不過伍文定一家人已經在樓上三零一房間休息了。
米瑪舒坦的靠在牀頭接受伍文定的按摩。
另一張牀上陶雅玲自己蓋着被子小睡午覺,孫琴也在被子裡,不過是靠着牀頭的:“接下來怎麼安排?”
徐妃青一直都是笑眯眯,敬完酒就換了身裙子,現在蹬了高跟鞋坐在窗前的圈椅上:“隨便你們安排了,晚上我們再去『露』個面就完事,回頭我給爸媽說我們自己回重慶。”
孫琴盤算日子:“這邊好像氣溫是要低一點,我們是不是要待到八月底?”現在才七月上旬。
伍文定搖頭:“最多也就十來天,家裡狗狗們餓死了怎麼辦?”出門的時候,伍文定找了個大盆裝滿水,水龍頭開得非常小滴着水,實在沒有還有水庫水,至於狗糧就是整整兩袋靠在牆根屋檐下,來來有這個本事,沒吃的就去把狗糧刨出來吃,大花它們也跟着學。主要是實在沒法請人去幫忙喂,有點危險。
孫琴撇嘴:“那以後我們就只能出門這麼些天?”
伍文定笑:“逐步增加時間嘛,其實兩袋糧夠它們吃一個月了,慢慢試着來嘛,何況以後出門也可以帶兩隻一塊,不就夠吃兩個月了?”
徐妃青拿手指搭在嘴脣邊思索:“爲什麼不讓孫伯伯的保安在大門外扔吃的進去?”
伍文定解釋:“這是最基本的訓練,不吃主人以外的食物,以免被投毒,稍微智商高一點的狗狗都能有這種訓練本能。”
米瑪也證實:“草原上的大狗,餓極了寧願選擇吃羊子也不會吃外人給的東西。”
伍文定詢問:“小青你說那個旅遊景點有什麼住宿的地方?”
徐妃青搖頭:“我沒去過,不過昨天問過樓下的鄰居,說是有農家樂。”
孫琴就撇嘴了:“農家樂啊?早知道我們再開一部車來搭帳篷了,起碼那是自己的東西知道乾淨不。”
米瑪不在乎:“農家樂還是乾淨了,不是還帶了睡袋麼?”
伍文定點頭:“五個睡袋呢,孫孫你睡袋子裡。”
孫琴吃吃笑:“我要和你一個袋子。”
米瑪不示弱:“憑什麼,繼續輪班!”
徐妃青縮在椅子裡笑,不說話。
陶雅玲最後慢悠悠的醒過來:“睡個午覺,就聽見你們在咿咿嗚嗚,一直沒有停歇。”
孫琴嘴快的通報剛纔的議論。
陶雅玲笑着伸個懶腰:“今晚是小青的新婚洞房呢,哦?”眼睛瞟伍文定。
伍文定這會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養神:“明天過去吧,也不遠,二十多公里。”
孫琴想起詢問:“你什麼時候會吹笛子的?”
伍文定笑:“以前就能吹響,最近練了練。”
徐妃青不相信:“怎麼可能,中午你吹着怎麼也是好些年的功夫。”
伍文定糊弄:“也許我睡一覺起來就會了,反正也只是爲了在你婚禮上配合你一把,沒別的用處。”
米瑪倒是幫忙打圓場:“多大回事,下午怎麼安排?”
陶雅玲笑『吟』『吟』:“新婚夫『婦』自己下樓陪陪小青爸媽,我們仨自己安排,買點什麼東西明天用。”
孫琴點頭:“別分開走,免得有人來說親。”
伍文定大奇:“怎麼回事?”
孫琴得意:“中午吃飯這會,來問的就有兩三撥了,姑娘真俊,有婆家沒?有男朋友沒?”還學點媒婆樣,笑得姑娘們前俯後仰。
伍文定着急:“那不得早點回家?”
徐妃青不滿的拿腳過去蹬他一下。
米瑪打呵欠攆人:“你們兩口子可以下去了,我想睡覺了。”
那就再下去看看。
倒也沒多少事情,無非就是撒開場子,到處打牌打麻將,小媳『婦』大嬸們扎堆聊天抱孩子,等着吃了晚飯再全體回家,熱鬧騰騰就跟電影裡的賭場似的,也沒有什麼有關部門來打攪興致。
伍文定倒是和徐成奎紮在一堆和別人下圍棋,徐妃青抽空給母親說了自己家裡的安排。
田淑芬現在笑容就要多不少:“爸媽不在身邊,你就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現在結婚了,更要學會照顧丈夫了……也要照顧和她們的關係。”
徐妃青不以爲然:“還不就是那樣,我們都一起過了這麼久了,沒什麼不習慣的。”
田淑芬猶豫一下還是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
徐妃青嘻嘻笑:“這個我得看看米姐生出來怎麼樣,能讓她們就讓她們,免得不舒坦。”
田淑芬終於開口問:“你自己的錢夠用不?媽這裡現在寬裕得多了。”
徐妃青笑:“媽你別擔心,書店還是有收入的,何況沒錢可以找米姐,全家的錢都是她在管,伍哥沒了也找她要。”
田淑芬忍不住摟女兒在懷裡:“媽現在總算是什麼心思都放下了,就盼你過得幸福,以後給我生個小外孫了。”
徐妃青也動情伸手攬母親腰,手沒合攏:“媽……我一定會幸福的……您和爸要保養好身體……”
晚上等新婚夫『婦』終於一起躺在三零六房間的時候,三零一正在大動干戈。
小地方賓館就沒什麼房間區別,就只有兩張牀的標準間,出門在外,誰都不願意某一個人單獨睡一間,最後乾脆打算把兩張牀合在一起,可是中間那個討死人嫌的所謂牀頭櫃後面連着很多線,根本不能動,還是孫琴出鬼點子,乾脆把兩張牀拖出來,越過牀頭櫃再拼在一起。
三個姑娘並排躺被窩裡,挺新鮮,孫琴搶了中間的位置:“左右各一個美女,你們說老伍是不是很期待這樣的情形出現?”
米瑪看看自己另一側:“還可以再睡個人。”
陶雅玲一口否決:“我絕對不可能看見家裡這樣。”
孫琴嘻嘻笑:“我來當老伍,我們模擬一下三個人一張牀什麼感覺?”
陶雅玲笑着就是一腳:“別搞三搞四的,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得累哦。”
米瑪躲開一點:“別打架,要誤傷……”
孫琴總是不安生,伸手抱住陶雅玲:“你說隔壁那兩口子現在是不是也這樣?”
陶雅玲笑:“你心裡還不舒服?”
孫琴搖頭:“那倒沒有,只是好奇,我們要不要去鬧洞房?”
米瑪和陶雅玲就一致否決,陶雅玲還唸叨:“你就歇了吧,哪有那麼多精力?要不叫老伍後半夜來陪你?”
孫琴嘿嘿:“那就是四個人一張牀了哦?”
陶雅玲又送她一腳,孫琴反擊……
米瑪乾脆裹被子躺遠點,只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