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徐妃青強烈要求下,伍文定終於帶她去食堂吃飯:“我們這食堂的味道比起你那裡差得遠了,連盒飯都比不上的。”
徐妃青拿個不鏽鋼飯盆遮住臉哧哧笑:“有情飲水飽……”這是最近看電視劇學的詞語。
伍文定就笑起來:“這話倒是有道理,待會我給你舀一飯盆水!”
徐妃青是驚歎這個飯盆比她臉還大:“我看你們學校的男生好多都是拿的這樣的大盆,我都可以拿來洗臉了。”
伍文定解釋:“那這麼大個盆,打飯舀菜,師傅都會覺得不好意思,一勺菜進去連盆底都鋪不夠,一般都會下意識的再添點。”
徐妃青樂:“那米姐就應該也找個大盆。”米瑪確實能吃。
伍文定揚揚手裡的盆:“這個纔是你的,嗯,是孫孫的,你要不要另外去買一個?”
徐妃青奇怪:“爲什麼要另外買?”
伍文定笑着搖頭:“沒什麼。”
徐妃青還介紹自己以前的狀況:“那時看不見,中午一般在學校吃,晚上和米姐一起吃,中午在食堂打飯,開始是同學帶着我,後來熟悉了才逐漸自己能打飯菜的。”
伍文定打趣:“後來能看見的時候,是不是能發現哪個小帥哥每次都額外給你多裝點菜?”
徐妃青咯咯笑:“眼睛好了,米姐就把我拉到公司去上班了,中午在公司吃飯,就沒有在食堂吃過了,我們回去那次,中午該在食堂吃個飯的。”口氣還多惋惜。
伍文定還是先買酸奶給她,自己才熟練的端三個盆操作,徐妃青要幫忙,伍文定讓她是找座兒,徐妃青就嘴裡含着個不鏽鋼調羹笑眯眯的去了。
結果她一坐下,程果果就端個黃色飯盒坐在她對面,口氣有點惡狠狠:“伍老師是結了婚的,你別亂攀關係!”
伍文定正裝飯呢,眼睛都看着老婆的,瞟見程果果坐過去,不禁有點啞然,索性動作慢點,等徐妃青解決。
徐妃青推了一下眼鏡:“關你什麼事兒?”
程果果滿心不屑:“你是看上老師哪一點?”
徐妃青還是那一句:“關你什麼事兒?”
程果果耐住性子:“我可警告你別再勾勾搭搭的!”
徐妃青撇嘴:“關你什麼事兒?”
程果果要抓狂:“你會不會說話!”
徐妃青張嘴正準備再來一句,想想還是笑:“我是陶老師的妹妹,就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女學生癡心妄想的!”
程果果有點變臉色,一下站起來:“天知道是誰癡心妄想!”還拿眼睛把徐妃青上下打量一下,一挺胸,氣咻咻的走了。
伍文定才端着飯盆過來打聽:“說得怎麼樣?”
徐妃青變個笑臉出來:“我說我是小姨子,叫她滾蛋!”
伍文定翻白眼:“您這新身份還真新鮮……”
徐妃青嘿嘿笑:“明天我還來!”
伍文定點頭:“隨便你,估計也沒人來管。”
鑑於孫琴最近生意有點忙,學校又確實沒有什麼事,又名聲在外不方便溜伍文定教室去上課,只好一致同意徐妃青就天天跟伍文定去上半天課。
可徐妃青這麼點小樂趣,居然還是被打攪掉了。
剛過了兩三天,剛下課的時候,就有人通知伍文定去楊主任那一趟。
伍文定叫徐妃青自己先去食堂打飯,自己到辦公室伸頭彙報:“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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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主任有點胖乎乎的:“陶雅玲身體還好吧?”
伍文定點頭:“很好,下個月就準備待產了。”
楊主任拿筆敲敲自己的文件夾:“小陶懷孩子,你還是……安生點,學生都說到我耳朵裡面來了,還帶個小姑娘來?”
伍文定訝然:“我?我那邊有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管理呢,帶了個秘書過來吧……”
楊主任笑起來搖搖手:“我管你是什麼秘,別讓學生說太多閒話,以後小陶知道了不好!”
伍文定冒汗:“這好人還真做不得了……”
楊主任哈哈笑:“我才懶得問你做什麼人,提醒過你啊,以後小陶不找我鬧就行!”在美院這樣的事情委實太多了,真說不上什麼道德品質問題。
這邊徐妃青又在跟拿黃色飯盒的程果果同學對峙,這回是站着的,在食堂門口。
徐妃青說難聽話可是在行:“好狗別擋道啊……”
程果果揚揚飯盒:“我管你什麼人,早點滾蛋!”
徐妃青懶得跟她廢話,伸手趕蒼蠅似的擺一擺:“小姑娘……一邊去……”可她自己纔是一副高中生的樣子,面對這個看起來成熟妖豔不少的程果果,這樣的口氣確實很搞笑。
程果果被她隨意揚揚的手勢給激怒,揮手就是一巴掌:“我叫你狂!”
徐妃青現在經常對練可不是白練的,順勢一擋,右手順着程果果的手背一滑,就用拇指鉤住程同學的小指頭一折,立刻形勢逆轉,程果果就忍不住:“哎喲……唉……臭……哎喲……放手……”
徐妃青骨子可是有點刁鑽的:“你還以爲是什麼電視劇,隨便欺負別人?那天你來找我說什麼我就很不耐煩聽了,我明告訴你,趁早別打攪你那個伍老師,人家是結了婚的,陶老師是知道你這事了,小心你這門課永遠別想及格!”還仗着小指在手,姑娘我有的精神,把程果果往人少的路邊推了點,免得太引人注意。
程同學是真沒什麼可倚仗的了,眼淚都要出來了:“好……好……我……知道了。”
徐妃青哼哼兩聲才推開她:“再敢糾纏,小心我見你一次打一次!”說的時候,小嘴使勁抿緊才能忍住笑,欺負人是真過癮啊,怪不得原來那麼多人欺負瞎子。
轉身大搖大擺走進食堂的徐妃青覺得自己擺足了惡霸的樣子,心底實在是覺得很爽,直到伍文定來,都還保持一副氣焰熏天的狀態。
伍文定是很瞭解自己這個老婆其實才是最心思古怪的,笑眯眯的問:“請問徐大少是不是剛剛欺男霸女過?”
徐妃青撲哧一下就笑出來:“那個程同學來挑釁我,被我一指禪功給教訓了。”
伍文定鬱悶的摸自己頭:“估計就是這位同學還去繫上告狀,說我帶女孩子來上課……”
徐妃青掩嘴:“她還這樣?!早知道我掰折她的手指!”
伍文定猛翻白眼:“你們怎麼都這樣,孫孫是破相,陶子是潑硫酸,你是折手指,還能不能再暴力點?看起來米瑪纔是最溫和的一個了,真是菩薩像……”
徐妃青嘿嘿笑:“米姐說可以用針扎一紮!”
伍文定倒吸一口涼氣:“世界如此美妙,你們怎麼能這麼暴躁?”
徐妃青眼波流轉笑吟吟:“誰叫你是個香餑餑!”
伍文定苦口婆心:“好歹她也是我和陶子的學生,你算是她師孃,怎麼能隨便動手呢?”
深受封建師徒關係荼毒的前遊街藝人理所當然:“當師孃的教訓一下徒弟不是天經地義麼?”
伍文定想想也對:“總之那就到此爲止,你明天也別跟着我來上課了,過段時間風頭過了,你再一起來。”
徐妃青點頭笑:“我警告過她了,估計沒什麼問題。”
伍文定笑:“你好像還沒有對我兇巴巴過,什麼時候演一下?”
徐妃青嘗試一下,真提不起氣,做個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兇不起來嘛……”
伍文定樂開懷:“還是這個表情最經典!”
徐妃青得意:“一般孫姐和陶姐都能騙過的,就米姐不容易上當。”
伍文定只能繼續翻白眼。
下午徐妃青回了店面就忍不住吹噓自己教訓人的經歷,聽得孫琴和陶雅玲居然垂涎欲滴,這倆姑娘其實挺老實的,真沒怎麼欺負過人。
米瑪樂呵呵:“你下手還挺狠嘛?”
徐妃青得意:“沒給她來個三連擊打到地上去,變成一隻蝦子就算是放過她了。”
孫琴豎大拇指:“你打得還真是過癮,話說你這算是幫陶子打的,上次幫我打過,啥時候幫米瑪打?”
米瑪傲然:“我纔不要幫,我有獵槍在手的話,嘭的就是一窩鐵子飛過去!”
其他仨不禁斜眼看她,有你這麼暴力的麼。
等晚上回了家,孫琴就忍不住在房前要跟徐妃青過幾招,要她把今天的實戰重演一遍。
徐妃青慢慢的給孫琴演示,可沒過幾招,孫琴就開始即興發揮,利用自己學過舞蹈身體比較靈活,開始折騰徐妃青,徐妃青不示弱的還手……
米瑪坐長廊上唯恐天下不亂:“插鼻孔!快啊,兩個鼻孔一起插,要不就插耳朵!哈哈”
伍文定搖搖頭只好自己去做飯,陶雅玲扶着大肚子笑眯眯的被他扶着坐在廚房邊:“我們這是要防微杜漸……”
伍文定點頭:“瞭解瞭解,但是本因還是我這裡,我給您保證,不會有任何出軌狀況。”
陶雅玲點頭笑:“我知道……”
伍文定奇怪:“知道你們還縱容小青去折騰別人。”
陶雅玲拿手撐下巴:“誰叫有才又有財的男人容易被看上呢,煩嘛,早點斷了別人的念想。”
伍文定笑:“那是別人的事,我現在的念想就是二丫什麼時候順利出生。”
陶雅玲低頭看看:“還是覺得跟做夢似的,就這麼大肚子了。”
伍文定安慰:“承認這個事實吧,證也拿了,婚禮也辦了,哈哈。”
陶雅玲感嘆:“真是歲月如歌啊……”
伍文定捧哏:“什麼歌……”
陶雅玲看看他手裡炊具,恨言:“大銻鍋!”
(註釋:雲貴川渝地區ge和guo的發音都是guo,成都地區還要額外把guo發音爲guei~~~~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