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睿承喝得已經有些醉意了。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這麼多酒了。
在此之前幾乎都是副總和特助分擔了他的大部分應酬,除非有一些需要他親自出席的外。
所以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到感到醉意了。
而今晚那些商務夥伴,似乎個個都打了雞血一般,非將他灌倒不可。
走出了會所,他站在牆角一下子就將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
一隻手在背後輕拍着,一瓶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出現在視線裡。
紀睿承接過礦泉水,漱了口後,才轉過身來道歉到,
“很抱歉,今晚給蘇秘書你添麻煩了。”
“這是我份內的工作,總裁不必介意。”蘇秘書搖了搖頭應到,視線直直地盯着紀睿承看,眼波流動。
“走吧,讓司機先送你回去。”紀睿承說完,朝着車子走去。
蘇秘書眼神一黯,也跟着走了過去。
紀睿承打開車門,讓蘇秘書先上車,然後自己纔跟着上了車。
司機將準備好的胃藥和水遞給了他,他吃完後,交代到,
“先送蘇秘書回去。”
然後靠着椅背,閉上了雙眼。
蘇秘書靜靜地坐在一旁,視線看着窗外。
今晚她也喝了一些。
大部分是紀睿承幫她擋着,不然估計晚上醉倒的人就是她了。
她轉頭看向了紀睿承。
黑暗中,幾乎看不到,除了斑駁的燈光投射進行駛的車裡,一閃而逝外。
此刻他正閉着雙眼,眉宇緊鎖着。
他的胃不好,平時飲食就很注意。
而晚上卻幫她喝了那麼多酒。
蘇秘書凝視着紀睿承,想着這個男人如何讓人不愛呢!
即使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他依然體恤下屬,保持紳士風度和魅力。
到了蘇秘書的住所。
“蘇秘書,我送你上樓。”司機打開車門,低聲對蘇秘書說到。
“不用了,你還是先送總裁回去休息吧。”蘇秘書應到。
“到了嗎?”紀睿承醒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地應到。
“總裁,謝謝送我回來,我先上去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蘇秘書說到。
“我送你上去。”紀睿承說完打開門下了車。
“不用了——”
“走吧,這麼晚了,我送你上去。”紀睿承堅持到。
蘇秘書心一暖,沒有再說什麼,拎着包朝着門口走去。
走出了電梯,紀睿承將她送到了公寓門口。
“蘇秘書,進去吧!早點休息,晚上多虧了你!”紀睿承說到。
“這是我應該做的!總裁。。。您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吧,你也早點休息!”
“那我進去了,晚安!”
“晚安!”
蘇秘書拿着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卻沒有馬上關門。
紀睿承按着胃,朝着電梯走去。
電梯在一樓,他按了按鍵,站在那裡靜靜地等着。
突然腰一緊,他被一雙手摟住了,他有些錯愕地轉過頭去,看到了蘇秘書。
有些尷尬地拉開了她,然後轉過身來說到,
“蘇秘書,你喝多了!”
“我沒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蘇秘書搖着頭應到。
紀睿承眉宇皺起。
“總裁,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知道你也並非對我沒有感覺,我可以不計較名分,只要一個月能夠陪你幾天,我就心滿意足了。”蘇秘書再次伸手摟住了紀睿承,並有些激動說到。
“蘇秘書,我想你誤會了,我很愛我的太太。而且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原則。”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很愛你太太,也知道你從來不碰身邊的女人,所以我纔會一直忍着。睿承,爲了你,我可以放棄那份工作,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蘇秘書,很抱歉,如果我曾經給你造成什麼樣的誤會,我很抱歉,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很欣賞你的工作能力,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撒謊,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你有時候看我,看得都出神了。”
“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在看你,而是你長得有點像我一位故去的朋友,有時候看到你,我會想起她。如果是這樣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但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得力的助手。”
“故去的朋友?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很抱歉!”紀睿承面無表情的說到,而眼裡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
這時候電梯已經升上來了。
“蘇秘書,你今天喝多了也累,早點休息,明天是新的一天,晚安!”紀睿承說完,走進了電梯,然後按上按鍵。
蘇秘書站在那裡,怔怔地看着電梯門合上。
她明白紀睿承的意思。
今天這件事他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明天還是一切照舊。
但是再有下次的話,那就很抱歉了。
紀睿承回到了紀園,已經很晚了。
他沒有直接回到臥室,而是到客房的浴室裡去洗澡,換了浴袍,一身清爽後,纔回到臥室。
“睿承,回來啦!”躺在*上的岑藍,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帶着一絲睡意惺忪的語氣說到。
“嗯,剛回來一會兒,對不起吵醒你了。”紀睿承開了燈,走了過去,抱歉地說到。
“沒有,我正想起來上洗手間。”岑藍坐起身來應到,這才注意到紀睿承已經洗完澡,換上睡袍了。“你洗過澡了!”
“一身酒味,就到客房的浴室去洗了。”
“應酬難免會這樣,你的胃怎麼樣?”
“還好,不是喝很多,剛纔也喝了杯牛奶。”紀睿承扶着她下*並應到。
“那就好,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岑藍應到,走進了浴室。
紀睿承坐在*邊,等着岑藍。
想抽菸,卻還是剋制住了。
在岑藍懷孕後,他就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了。
回來之前也儘量不抽,不讓她聞到煙味。
岑藍上完洗手間,回到*上。
“很晚了,早點睡。”岑藍說到。
“嗯,你先睡,我頭髮幹了,就睡!”紀睿承扶着岑藍躺了下來。
自從懷孕後,岑藍就一直堅持左側睡。
這跟她平時習慣右側睡的姿勢完全相悖,所以一開始她經常一整晚睡不着,不然就是做噩夢。
紀睿承一開始很心疼,讓她就按照習慣的姿勢睡就好了。
岑藍不肯,說現在趁着寶寶還小,就要改過來,不然後期再改就更難更辛苦了。
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總是睡不着了。
但是也不是睡得很安穩。
再加上孕婦有尿頻的習慣,所以一個晚上岑藍真正入睡的時間並不多。
前兩個月,岑藍還跟紀睿承商量過,要不要先分房睡。
這樣她晚上起來的時候,也不會吵到他,讓他也跟着總是睡眠不足的。
她反正白天沒事想睡還可以睡,而他還要上班,這樣下來就更辛苦了。
而紀睿承卻不同意,後來岑藍也就沒有再提了。
“好!”岑藍應了一聲,躺了下來。
還是左側睡。
靠着紀睿承睡着。
紀睿承關了燈,留着地燈,坐在*頭,等着頭髮幹。
其實是沒有什麼睡意。
醉意也漸漸淡去了。
他低頭看着岑藍的睡顏,想着自己是不是又不自覺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今天蘇秘書提到,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會看着蘇秘書看得出神。
那時候他看着蘇秘書想到什麼呢?
蘇秘書的側臉看上去非常像程米,特別是在她微微低頭的時候。
而這個動作最經常出現在她給他送文件資料和茶水的時候。
那時候他擡眸看到她,卻有一瞬間錯認爲是程米,於是看得走神了。
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對蘇秘書有過逾禮的舉動和想法。
而他有時候還是看着她出神。
這說明潛意識裡,他還是經常想起了程米。
潛意識裡,他還是沒有完全走出來。
就好像那一年程米剛走的時候,他沒有辦法接受現實,於是錯將岑藍認成程米。
自欺欺人地認爲程米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如果岑藍知道他現在又犯這樣的錯誤,會不會就這樣輕易原諒他?
他突然感到心有餘悸,手忍不住握緊了岑藍的手。
“怎麼了?”岑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擡眸看向紀睿承問到。
“哦,沒有,我正要睡,吵到你了。”紀睿承鬆開了岑藍的手,緩緩躺了下來,輕擁着岑藍。
岑藍將手貼放在紀睿承的腰,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睡着。
岑藍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睡得這麼舒服和入眠了。
紀睿承已經不在身側,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他早已經去上班了。
不管多晚睡,他都儘量不影響到第二天上班,有時候實在爬不起來,他也會打電話請假。
以身作則這一項,他一直堅持得很好。
岑藍爬坐了起來,在*頭坐了一會兒後,才下了*,走進了浴室。
洗漱好,換了一件寬鬆舒適的孕婦裝後,她下樓去吃東西。
公公婆婆應該送小朗去上學了,然後去醫院看熙恩。
她吃了東西后,讓小余陪着,也去醫院看熙恩了。
手術後,紀熙恩恢復得很好,現在已經開始了腿的治療。
岑藍過去的時候,紀熙恩正要去康健室做理療,看到岑藍來了,很高興。
“大嫂,你要陪我去做康健嗎?”紀熙恩微笑着問到。
“好啊!”岑藍沒有反對。
“還是不要了,你大嫂現在懷着身孕,等一下被你刺激到。”葉雨竹有些不放心地說到。
“不會的,媽,我就在一旁陪着熙恩就好。”岑藍安撫到。
最後還是岑藍陪着紀熙恩去做康健。
看着紀熙恩做康健的動作,岑藍才明白婆婆爲什麼不希望她陪着紀熙恩了。
因爲那並不輕鬆。
紀熙恩做了沒幾分鐘,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而且可以看出很痛,她一直都咬着下脣,不讓*聲溢出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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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