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邪卻想沒聽見一樣,對着醫生使了個眼神,醫生立即恭敬地上前說道:“夫人,請跟我們上樓做個檢查吧。”
茗輕不明白赫連邪安排他們來的用意是什麼,但是見赫連邪根本沒有正眼橋過她,她只得點頭跟着他們上樓。
這一個月來,赫連邪居然一句話都沒跟她說,每晚跟她*,但是做完就摔門離開。
此刻已經馬上就到冬天了,外面樹上的樹葉半綠半黃,寒風一刮,就紛紛落地。
茗輕覺得自己的心,好似凋零的落葉,不捨中卻帶着蒼涼。
她躺在*上任由醫生檢查,等待醫生檢查完畢之後,跟着他們一起下樓,想看看赫連邪的用意是什麼。
剛下樓,她就看見赫連邪坐在沙發上吸菸,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居然吸了滿滿一菸灰缸的菸蒂。
擔心他吸太多的煙對身體不好,茗輕打算去阻止他,可是赫連邪見醫生下來了,直接站起身領着醫生離開。
而茗輕就像一個木偶一般,直直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赫連邪出門之後,坐在車上,再次點了一支菸問道:“如何?”
“恭喜邪少,夫人的確有喜了。”醫生立即討好。
赫連邪聽了,嘴角隱隱一勾,卻帶着嗜血的光暈,嚇得旁邊的醫生看了,極度認爲自己剛拍馬屁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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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邪好似從人間蒸發了,足足有半個月沒回來了。
茗輕每天都坐在家裡等,可是每天都是空等。
她實在不明白赫連邪爲何突然就如此的疏遠她,如果真的是她做錯了什麼,她願意改,只要他喜歡,她可以不當涵茗輕,完完全全可以改變成任何一個人。
大廳的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茗輕欣喜地轉身看去,卻瞧見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風情萬種千姿百態走了進來。
“你是誰?”茗輕低聲問道。
女人卻不屑,轉悠着美眸,將房子打量一遍,像個沒發現涵茗輕存在的人一樣,直徑走上樓。
陌生日入侵,茗輕自然要阻止,她快速跑到女人面前攔住她,“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屋子了?”
女人冷冷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了:“如果我走錯房子,又怎麼可能有大門的鑰匙?”
說着,她把手裡的鑰匙圈放在她眼前一晃。
而茗輕的心卻是一抖。既然這鑰匙不是她給的,那一定就是赫連邪給的。
如果是這樣,再傻的女人都明白是怎樣一回事了。
茗輕咬着嘴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樓到二樓轉角的地方。
女人上樓把每間屋子都打量了一番,最後滿意下樓。見茗輕還站在原地,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女人笑了笑:“相比你心裡有譜了吧?沒錯,邪少跟我說,你很快就會從這裡被趕出去,他讓我來看看這房子我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他就跟我買新的。
看了之後,還不錯。所以決定就要這房子了。”
女人繞着涵茗輕走了幾圈,最後諷刺開口:“識相的,立馬給我滾出去。別站在這裡礙眼。”
茗輕渾身一抖,不知道是被刺激到了,還是怎樣,猛然擡起頭,用紅腫到可怕的眼睛瞪着她。
女人被涵茗輕的眼神瞪得心慌不已,她小臉一怒,伸手就把她推下了樓:“瞪什麼瞪?再瞪我挖了你的眼睛!!”
一陣天翻地覆、天旋地轉,腦袋、胳臂、膝蓋、全身上下都磕在樓梯上,茗輕疼得大叫着滾下樓。
女人見她像個皮球滾了很遠,最後才冷笑着邁着優雅的步子下樓,走到躺在地上忽而不動的女人面前,她說:“涵茗輕,識相的,就快點離開邪,別給他帶來麻煩和心煩了。他說……有你涵茗輕在,他真的覺得全世界都糟糕透了,連空氣他都開始憎惡。”
茗輕微微睜開眼睛,聽了她的話,心口好像被針扎一眼疼痛,目送她離開,眼睛卻只能看着她修長白嫩的小腿,還有那一雙名貴的高跟鞋。
她動了動好似要散架的身體,打算起身,可是,全身上下都好痛,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裡最後。
努力掙扎了一下,卻摸到自己的身下不知何時全是鮮血,她擡手一看,鮮血順着手指滴落在臉上,她驚恐得半天都沒緩過神。
當跑遠的思緒迴歸的時候,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掙扎着想要爬去打電話,可是小腹這次傳來的絞痛,足夠讓她昏厥。
她痛苦地蜷縮着身體,死死按着越來越痛的小腹,呻.吟夾疊着嗚咽聲,在大廳裡低低響起。
茗輕想要呼喊救命,可是她此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眼皮很重,一股股熱流出下身涌出,好似好抽乾她身軀裡所有的一切。
迷濛之後,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大廳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底。茗輕努力擡起頭,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從他的輪廓中,她知道這個人是赫連邪。
張嘴想要跟他說話,赫連邪卻只停頓了幾秒鐘,然後直徑上樓,三分鐘後他再次下樓,修長的腿從茗輕身上跨過,茗輕拼命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她說:“邪,不要扔下我,我好像流產了,求你帶我去醫院,不要扔下我!”
赫連邪的步子只停頓了一秒鐘,最後他還是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當聽到門被重重合上,茗輕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立即呈現出一片漆黑,就算昏死過去,眼淚還是止不住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