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夜未央就後悔昨天晚上的牀上運動!
那個不知饜足的男人竟然用美男計,而悲催的是自己竟然上當了。
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夜未央第一次想要當鴕鳥。
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微眯着慵懶的眸子,閃耀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憤恨的咬牙,夜未央動一下都覺得渾身酸得疼,尤其是某些地方
。
他竟然對一個病患下得了手!
此刻的夜未央別提多憋屈了。
所以,當夏暻寒洗漱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某人有些怨憤的麗顏。
薔薇色的薄脣微揚,將擦拭頭髮的毛巾丟到一邊,來到牀邊坐下,伸手拉開那捂着腦袋的被子,語帶笑意的揶揄,“小心蒙壞了!”
用力的哼了聲,夜未央抓着被子就是不鬆手。
他不要看到這個禽獸男人。
知道她在彆扭什麼,夏暻寒微微用力扯開被子,看着那被蒙得嬌豔欲滴的絕色容顏,身體又有些蠢蠢欲動。
似乎只要是她自己就無法控制自己。
俯身在她脣上輕吻了一劑,而後含着脣瓣低聲呢喃,“要不要泡個澡,可能會舒服點。”
這不說還好,一說夜未央就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擰了他一下。
知道自己累,那他昨晚還敢沒節制!
“那你昨晚不知道手下留情啊!”柔聲抱怨,擡個手都累。
看來在某個方面,無論在厲害的女人也是消受不住啊。
無辜的輕笑,夏暻寒連人帶被的摟在懷裡,柔情四溢的辯解,“夫人,這不能怪爲夫!”
一聽這無辜的語氣,夜未央就不滿了,側身瞪向他。
不怪他,難道還怪她不成!
“我現在快累死了是誰害的,不怪你怪誰去?”
聽着那怒意翻騰的聲音,夏暻寒笑得愈發清爽。落在肩頭的手替她輕輕拿捏着,“昨天爲夫只是聽從夫人的選擇,這也有錯?”低啞慵懶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際,似然了幾絲得逞的笑。
“……”
夜未央翻了翻白眼,無語的任由他替自己按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呢?
明知道結婚後自己對他的抵抗力日漸下降,他還用美男計
。
現在好了,還將所有的過錯推到自己身上,自己洗了個乾淨。
沒好氣的推開他,“我自己去洗澡!”
“我抱你去。”
“不用!”很用力的咬出這兩個字,就好像咬的是他一般。
“那我們一起洗。”
“……”
他貌似才洗了出來,對於某人以洗澡之名做壞事夜未央是很鄙視的。
“將你那壞主意收回去,今天你都別想再碰我,不對還有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去跟媽睡。”
聞言,夏暻寒這下子是真的再也控制不住在她耳邊低笑,暗啞的嗓音幽幽響起,“夫人,我想爸不會答應!不要將你的快樂建立在爸的痛苦之上。”
估計也就他敢消遣自己的老爸。
不過,或許是因爲年輕時經歷了那些,就算已到中年,爸媽的感情一點都不輸那些熱戀中的人,甚至比之還多一些相濡以沫的溫情。那是她嚮往的。
這樣一想,就爲了躲開他,而纏着媽對爸確實還挺殘忍的。
隨即作罷,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大聲命令,“抱我去洗澡。”
“你要是敢在碰我一下,我敢肯定你今晚絕對會睡書房。”
夏暻寒還是理智的,就爲了一時的享受而苦了今後的良宵美景,這樣的蠢事他是不會幹的。
所以,夜未央的這澡洗得也比較平靜,真的是規規矩矩的洗完了就抱了出來
。當然期間手不規矩的時候還是有的。
坐在牀上,夜未央套着睡袍,手拿着今天的報紙,卻是命令着某個精神的人給自己拿衣服。
看着那一櫃子的衣裙,夏暻寒略微思考了下,“老婆,你是要白色還是紅色?”
五顏六色的衣物佔據了滿滿一櫃子,唯獨沒有黑色。(. 棉花糖)
在回來之前她所穿的全都是黑色。
只有那一次,替溫嵐走秀她才穿了紅色。
結婚後,她的衣櫃由他打理,裡面什麼款式顏色都有,唯獨卻黑色。
在他看來,黑色就象徵她的那宛若地獄般的生活,現在她已重生就該拋棄那過往的痛苦,重新開始。
因此,他替她丟掉黑色,寓意丟到那過去所有的痛苦。
像是明白他的用心,夜未央第一次看到這衣櫃時,也只是愣了下,什麼也沒說。
在白色和紅色之間猶豫的夏暻寒久等不到回答,不由轉身看向她。
正好迎上她茫然空洞的眼神,好看的眉宇微擰,“老婆……”
“啊,白色。”有些恍惚的回答,明顯的心不在焉。
放下手中的衣服,夏暻寒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呢?”
她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緊張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沒什麼異常,又擔憂的凝視着她,眸底閃過後悔。
他昨天應該控制自己的,明知道她生命了還這麼沒節制。
搖了搖頭,伸手撫上那微擰的眉頭,柔柔撫開,“我沒事……”
眼角撇到保持版面,愣了下,隨即拿過遞到他面前
。
看着那上面的報道,眸底掠過幽光,隨即接過她手中的報道認真的看了起來。
“夜氏旗下的餐廳再出問題,昨日衛生部門查出夜氏供給消費者的食物不合格,現已經有三家被勒令停止營業。”
之前纔出了問題,現在又被查出餐廳食物出問題,夜氏還真是風波不斷。
“你有什麼看法?”
將整篇報道粗略的看完扔到一邊,夏暻寒這才問道。
微揚眉宇,夜未央起牀過去拿了件白色及膝短裙牀上,“有了凌家做後盾,還能出這樣的問題,是夜氏真的到頭了,還是另有目的?”
不答反問,夜未央含笑側眸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拉背後的拉鍊。
起身來到她身後,替她將拉鍊拉上,又稍稍整理了下她的頭髮,這才道:“四神那邊暫時別動,既然凌家想攙和進來,我們就放長線釣大魚。”
“那……”
夏暻寒還想說什麼,夜未央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徐邵卿的電話。
往窗邊走去,夜未央接通。
“我看到了。”
聽着她的回答,夏暻寒依稀可猜出是什麼事情。
“嗯,我知道。”
“是嗎?這我都不知道……好,就這樣。”
夏暻寒不知道那邊跟她說了什麼,只是在她轉身的瞬間迅速斂去眸底的幽光,眸底仍舊溫柔一片,上前將她圈抱在懷裡,什麼都沒問的下樓了。
陪着她吃完早餐,夏暻寒就去了四神,跟徐邵卿約的是下午,夜未央也不急着出去,回樓上書房跟朱雀她們視頻吩咐了一些事情。
“我要凌雅馨的資料,記住不能驚動凌家的人。”
她本是想要凌家的資料的,可輕易去調查凌家的話勢必會引起凌家人的注意,到時反而打草驚蛇
。
目前跟自己作對的也只有凌雅馨,凌家其他人還湊不上,而且單是她一個人的也不那麼引人注目方便一點。
又簡短的吩咐了幾句,夜未央準備關視頻的時候,又傳來朱雀的聲音,“少主,凌家在下個月初五舉辦一場宴會,邀請您過去參加。”
凌家?邀請她?
“是以誰的名義辦的?”
“凌雅馨!”
亦如她說預料的一樣。
凌首長是不能涉足商界的,他是中央領導,又大選在即,許多事情應該避嫌,這次以凌雅馨的目的舉辦宴會恐怕也是爲了之後的選舉做準備。
不過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就以凌雅馨爲幌子舉辦這樣的商宴。
不過,他們爲什麼要請她?
寄往四神,那麼他們請的應該就是四神朱雀而不是夜未央!
稍稍沉默,而後才道:“就說必定前往。”
下個月初五?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了,你將最近需要我看的文件e過來,本部你們暫時還幫着看着。”
“是。”
“不過,少主你什麼時候回來?”
朱雀有些委屈的擰眉,自從少主去了s市後,重擔就壓在了她身上,龐大的四神她怎麼可能肩負得起,爲了不讓少主失望,她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看着那略顯疲態的面容,夜未央着實有些愧疚。
這些本該都是自己的責任,可她卻將它壓在她的肩頭
。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少主,不辛苦!只是,朱雀能力不及少主怕做不好。”
朱雀是老爺子在領養他們的時候一同尋來的,大小他們就在一起訓練,她的能力她很清楚。
“知道委屈你了,我回去後放你幾天假。”
“朱雀謝過少主。不過——”
“少主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種先給顆糖再丟個擔子壓死你的事少主沒少做過,所以朱雀覺得問清楚比較好。
嘴角抽了抽,夜未央狐疑自己的人品就那麼差?
“快了!”
丟給她這兩個不清不楚的字,夜未央就快速的關了視頻。
……
夜未央處理完朱雀發過來的工作,在家吃了午飯又休息了會這纔出去見徐邵卿,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當口,夜氏再次發生了問題。
夜未央剛到目的地,就接到藍淺綠的電話。
自從去了四神後,她就是個大忙人,似乎從她結婚後兩人就沒怎麼見面,今天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夜未央還有意外。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本想問候一聲的夜未央立刻閉上了嘴,聽着她那嚴肅的語氣,事情好像還挺嚴重。
“你現在在哪裡?”
“外面。”
聽到她的回答,那邊稍頓了下,很快又道:“既然這樣那我跟你說,夜氏又出問題了。”
又出問題!這個問題是今天早上她看到的還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