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婚令如山
對於他那自視甚高的話語不禁讓夜未央冷笑一聲,幽邃妖嬈的眸光盯着他,揚脣諷刺,“這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是留給別人吧,對你……我從來都不感興趣!”
彷彿被人直接一拳打在臉上,徐家宗的眼神狠戾的足夠殺人,那種如野獸般的兇狠,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般決裂,憤然的舉起手對着夜未央美豔桀驁的面龐就要摔下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那樣衝動,你這是想要再一次嘗試與大地親吻的滋味?”淡然的看着那朝着自己揮舞過來的手,冷漠的不含一絲情緒的話語讓大掌距離面旁幾釐米的地方生生頓住,腦海裡迴盪着的是那一次利索的過肩摔。
望着那有些害怕的縮回去的手,夜未央淡淡的勾脣,桀驁的起身,卻是極度傲然的從他身邊走過。
再繼續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下去立刻毀了他們。
有時候男人的尊嚴很可笑,那種讓你無法理解的自我膨脹操控着一切,就像此刻的徐家宗。
如果說憶起那無情的過肩摔讓他有些後怕,可這對他也是個不可磨滅的恥辱,可那就像是一條藤鞭抽打着他驕傲的自尊。
沒有絲毫猶豫在她開門的瞬間憤然的抓住她,一個旋轉便將她壓在了門上。
他們這樣家庭的孩子哪個沒學一點防身術,之前只是自己沒準備才讓她有可乘之機,可這一次絕對不會!
“你這是玩欲擒故縱,想要擡高身價,還是另一種勾引男人的方法?”輕佻的捏着她的下顎,徐家宗自以爲是的將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曲解亦或者是想要挽回剛纔被夜未央踩在腳下的尊嚴。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巧,更何況是有心之人刻意安排的巧合。
“你們在幹什麼?”
柔弱而差異的驚呼,染着絲絲的憤怒,看着那身體相貼的兩人,夜曼文踉蹌的後退,眸底涌動的受傷和驚恐彷彿在無聲的指責着他們對她所做的罪惡的事情。
只是這罪惡……就要看接下來夜曼文這個“受害者”要怎麼演了。
這會夜未央倒是沒有掙扎了,好整以暇的看着泫然欲泣的夜曼文,銳利的眸光掃過徐家宗,後者立刻鬆開了她,望着夜曼文身後那一羣的男男女女譏誚的揚脣。
原來今天這一出唱的不是離間計而是抓姦記。
“你們剛纔在做什麼?”弱弱的再次詢問,夜曼文微微上前一步,一雙氤氳的眸子無聲的控訴着,那緊咬着脣瓣的可憐模樣還真是引人心疼。
扯了下被徐家宗弄亂的衣服,夜未央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剛纔這一出明顯是早就算計好的,那些她身後的人恐怕也不出出現的那麼巧合,所以現在她的解釋只會讓人認爲是欲蓋彌彰。
而且對於他們這些人她也不屑於解釋。
淡淡的瞥了眼狀似傷心欲絕的夜曼文,夜未央傲然的便要離開,卻被從她身後蹦出的一個女人攔住。
“怎麼,勾引不成就想這樣離開。今天你不好好解釋一下休想從這裡走出去!”女孩明媚皓齒,長得很漂亮,如果說夜曼文是那種隱忍的嬌柔那她便是那種張揚的美麗,透着男人想要尋求的那種刺激的活力。
只可惜,如果這種張揚活力過頭了那就是囂張了。
而眼前一身名牌的女人就是屬於這一種。
“讓開。”簡單的兩字擲地有聲,透着無人能抵的氣勢,彷彿那手握重權的女王,凜冽中滲着威儀讓那女人不覺畏懼的瑟縮了下。
剛纔還盛氣凌人的白玉曉一下子就漏了氣,這樣駭人的氣勢她還只在爺爺發怒的時候見到過,不曾想過一個年級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強烈,一時有些受不住,可一想到她白家最受寵的小小姐竟然被一個私生女當衆這樣命令,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同學面子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又逞強的往強走了一步。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勾引自己妹妹的未婚夫竟然還敢命令我。”
“玉曉這種沒人要的野種怎麼會講尊嚴要面子,勾引男人就是她的天性。”
“是啊,今天一定要給這種不要臉的小三一點教訓,不然有些人還妄想烏鴉變鳳凰,也不瞧瞧自己那德性還真當自己是個千金小姐。”義憤填膺的嘲諷聲此起彼伏,夜曼文身後那羣人難聽的質問和指責如泉涌般襲向夜未央。
而剛纔還信誓旦旦的徐家宗此刻卻異常的沉默,站在一側,看着她被衆人圍攻而不發一言。
鄙夷的揚脣,“你是不是就學的怎麼勾引人,所以你才那麼看一眼就認爲是我在勾引他。”
“你……”沒料到她竟會是這樣一句侮辱性的反問,白玉曉氣得渾身顫抖。
這個賤女人竟然拿自己跟她對比。
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跟自己比,而且還是……
“不是你勾引家宗哥難道還是家宗哥強迫你不成?”此話一出立刻換來所有人的嗤笑。
想他們這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什麼沒玩過,尤其是女人,什麼樣類型的都有,雖然像她這樣美豔的不曾遇過,可不代表他們就會去強迫,尤其對方還是個私生女。
所以大家壓根不信,只當這是她開脫的藉口。
“徐家宗你剛纔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給我嗎?我現在就讓你把剛纔在裡面對我所說的話再說一遍,一字不落的說一遍!”妖嬈的眸光銳利的望向他,看着面色有瞬間僵硬的徐家宗,瞧着那緊閉的薄脣譏諷的揚眉。
夜曼文一直低着頭,可她一直暗中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着徐家宗那樣就知道在裡面一定不是什麼好話,立刻站了出來,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來到夜未央的身邊,可憐的扯着她的衣襬,“姐,我知道你小時候喜歡家宗哥,他也對你許下過諾言。可我們那時都是孩子算不得數的,我們已經訂婚了。姐,我求你好不好,不要搶走他。我真的很愛他。”
哽咽的話語隨着那不斷滴落的淚珠一同溢出,精緻的妝容也被哭花了,可這一刻夜曼文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還在一個勁的哭訴。
每一個都說的很輕卻又足以讓所有人聽到,包括那些後來被吸引過來的人,聽着夜曼文聲淚俱下的哀求話語每個人看着夜未央的眼神都含着鄙夷不屑嘲諷,就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夜曼文聽着大家那替自己聲討的話,脣角無聲的微揚,肩頭聳動的弧度更大……
“不要臉……”
“還是姐姐……世風日下。”
“以後回家教育孩子千萬不要做這樣的女人,生下她都是一種恥辱。”
謾罵聲一片,可夜未央像是沒聽到,淡漠的讓人心驚。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境地有幾個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夜曼文變態的就是想要看到她臉上出現驚慌和無措,可那風淡風清的臉,那嘲諷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個小丑般導演了這出鬧劇。
她不信……她一定是裝的,她不信……
白玉曉與夜曼文暗中交換了個眼神,有了衆人的撐腰,她也不再忌憚夜未央剛纔給自己的壓迫,囂張的還想說什麼,但被清亮的男聲打斷。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不甚正經的嗓音有着玩味,徐邵卿瀟灑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白色的休想式西裝將他襯托的越發的俊逸優雅,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芒,邪佞而銳利的掃過衆人,這次則是沉聲道:“嫂子,你這眼淚可真不值錢,我都說了我哥不安分讓你找別人你不信。”
那正經的話語讓身後的徐家宗面色一白,怒斥道:“徐邵卿你胡說八道什麼。”
無視身後那咬牙切齒的低吼,徐邵卿上前來到夜曼文的身邊,出其不意的捏住她的下顎悄然使力,疼痛讓她隨着他的手而擡起,面色都有些扭曲。
“這樣纔算是怨婦的模樣嗎?剛纔那樣別人還以爲是奸計得逞了。”
“邵卿你誤會了,不是曼文。是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他勾引家宗哥才……”
“白玉曉你什麼時候能夠長點腦子,不要將它只當做擺放只會在一旁煽風點火。”惡毒的話讓白玉曉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嚨處,面色蒼白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