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嵐待琳驚恐的看着圍上了的這幾個滿臉淫邪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不光要劫財,居然還想要劫色。
此時她的雙手早就被重新綁上了,渾身上下連動彈一下都不行,面對這幾個如狼如虎的男人,她只有任由宰割。
眼看着這幾個男人緩緩向着嵐待琳伸出了骯髒邪惡的手,眼看着這些髒手就要碰到嵐待琳的身體,忽然間幾個男人身後的門被人狠狠的踹開,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迅速的衝了進來,將這幾個痞裡痞氣的傢伙打暈在地。
一個黑人緩緩的走到嵐待琳的面前,手腳麻利的解開束縛在嵐待琳身上的繩子,一邊用蹩腳的中文問嵐待琳,“嵐小姐,你還好嗎?”
“我……我沒事!”嵐待琳驚愕的看着這幾個黑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沒事就好!我現在就讓人送您回去!”說完這個黑人扭頭衝身後的一個打着耳釘的黑人喊道,“立刻送嵐小姐回去!”
“是,頭兒!”打着耳釘的男人迅速的走過來,攙扶着嵐待琳緩緩的往外面走去。
直到此時嵐待琳才發現她身處的居然是一個早已經荒廢的廠房,而她被關押的地方似乎以前是一個辦公室。
廠房門口停着三輛車,兩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還有一輛黑色別克轎車,打着耳釘的黑人攙扶着嵐待琳上了第一輛黑色轎車,鑽進駕駛座迅速的開車離去。
一路上嵐待琳心裡充滿了疑惑,她看着身邊正在鑽心開車的黑人問,“你們是誰?怎麼會知道我被關在那裡?”
可是對她的回答這個黑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解釋的意思,一直保持着沉默。
嵐待琳見問不出來什麼,也就放棄了。
黑色的別克轎車沿着顛簸的馬路迅速的向着凌慕陽莊園開去,看到路邊熟悉的風景,嵐待琳高懸的心徹底的送了下來。
剛纔她還有些擔心這個黑人會把她帶到什麼奇怪的地放棄,現在想來,她是想多了。
莊園的別墅已經遠遠在望,這個打着耳釘黑人嘎吱一聲將車停了下來,用蹩腳的中文在嵐待琳的耳邊說,“嵐小姐,這裡已經安全了!請下車!”
“謝謝!”嵐待琳看到正迅速跑過來的一個莊園的保鏢,衷心地倒了一聲謝,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嵐待琳感覺無比的安心,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之後,嵐待琳渾身都有些發軟。
在她下車的第一時間,黑人就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衝過來的保鏢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幾乎要癱軟在地上的嵐待琳,驚喜的叫道,“嵐小姐,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我現在立刻就通知隊長!”
嵐待琳在這個保鏢的攙扶下回到了別墅,她並不知道當她被人從廢棄的廠房裡救出來的時候,第二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巨大的車廂裡,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直到她乘坐的別克轎車徹底的消失在是下賤那種,眸子的主人才收回了目光,遠遠的看着正被幾個黑人大漢扛出來的痞裡痞氣的男人。
黑人大漢似乎對此無比的熟稔,將幾人扛進了另一輛商務車後,兩輛商務車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陸續的有幾批人趕了過來。
首先趕到的是錢俊夫,他剛從車裡出來,凌紹就跟着到了。
錢俊夫深深的看了一眼凌紹,迅速的往廠房內衝去。
映入眼簾的除了一地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和滿地的骨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錢俊夫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就往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衝去。
房門虛掩着,錢俊夫眉頭微微一皺,輕輕推開房門,裡面除了一張椅子和椅子旁邊的一根繩子,居然什麼也沒有。
錢俊夫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他正打算轉身離開,凌紹已經跟了進來,隨後跟開的還有警察,打扮哈皮的混混,以及身穿黑色西服臉色嚴峻的保鏢。
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呢?”凌紹眼中閃着寒光,衝着身後的一羣人怒吼道,“還愣着做什麼?立刻給我去找!一定給我找到她!”
凌紹身後的一大羣人頓時一鬨而散,凌紹這纔看向率先進來的錢俊夫冷冷的問道,“錢俊夫,你是不是應
該和我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錢俊夫看着凌紹冰冷的眸子,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待琳她去哪兒!”凌紹死死的壓制着心底的憤怒問。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錢俊夫臉色泰然的看着凌紹說。
“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我不過是比你早到了幾秒鐘而已!”錢俊夫臉色平靜的看着凌紹冷笑起來,“怎麼?你認爲我應該知道?還是說你懷疑這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我會去查!你最好祈禱你沒做!”說完凌紹恨恨的瞪了錢俊夫一眼,迅速的轉身衝了出去。
錢俊夫眼神複雜的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裡掃了片刻,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萱萱和那些黑人帶着綁架嵐待琳的幾個男人來到了一個荒廢已久的碼頭,看着那幾個綁架嵐待琳還打算對嵐待琳欲行不軌的男人,萱萱的眼中閃着一絲淡淡的寒光。
她幼小的身子緩緩的走到幾個人的面前,衝着圍着他們的黑人使了個眼色。
頓時兩個黑人扛着一個廢棄的油桶向着江邊衝去,片刻後大半桶的江水狠狠的倒在了這幾個男人的頭上。
被黑人們打暈的幾個男人迅速的醒了過來,看到將他們圍在中間的一羣黑人,他們一個個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圍着他們的黑人迅速的退後了一步,將站在他們面前的萱萱凸顯了出來。
“我問你們,是誰指使你們的!”萱萱冷冷的看着這幾個男人,身上看不出一絲孩子的天真和稚嫩,有的只是冷酷,絕決。
這幾個綁架嵐待琳的男人見到一個小女孩跑過來質問他們,頓時有些傻眼,目光愣愣的看着萱萱。
想不通一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孩子說話怎麼如此的老氣橫秋,如此的冷酷。
在他們遲疑的這段時間,幾個黑人迅速的衝了上去,對着他們狠狠的踹了幾腳。
“小姐在問你們話,你們啞巴了嗎?”漢斯一把提起那個提議玷污嵐待琳的男人,惡狠狠的問。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萱萱走過來,擡起頭冷漠的眼中寫滿了森寒的光芒,衝着他們冷笑了起來,“漢斯,他們交給你了!”
“是,小姐!”漢斯恭敬的答應一聲,狠狠的將他拖走了。
其他幾個人也沒有能夠逃過同樣的命運。
萱萱背對着江邊,擡頭看着瓦藍的天空,嘴脣緊緊的抿着。
身後傳來的一聲比一聲悽慘的叫聲,絲毫沒有讓她的神色有任何的動容。
忽然一亮白色皮卡呼嘯着開了過來,猛然間停在了萱萱的面前,那個拿着嵐待琳簽署的支票去取錢的刀疤男被一個黑人像是丟死狗一樣丟在了地上。
萱萱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刀疤男問,“告訴我,是誰讓你們綁架嵐待琳的!”
“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你沒資格問老子!”刀疤男硬氣的衝着萱萱唾了一口,冷笑道。
萱萱看着紅色馬靴上的口水,臉上陰沉的看了他一眼,衝着帶着刀疤男過來的黑人平淡的說,“帶走!”
刀疤男被拖死狗一樣拖向了江邊,很快刀疤男的慘叫和謾罵聲傳了過來。
萱萱靜靜的擡頭看着瓦藍的天空,眼波流轉,身後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直至幾不可聞。
沉重的腳步聲在她的身後響起,漢斯鐵塔般的身子出現在萱萱的面前,恭敬的衝着萱萱彎了彎腰,“小姐,問出來了!”
“很好!我們走!”萱萱當先上了一輛商務車,漢斯站在車外瞥了一眼江邊堆成一座人山的幾個綁匪,看着萱萱詢問道,“他們……”
“他們?”萱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着漢斯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你說呢?”
“我明白了!”漢斯叫過來一個黑人壯漢,對着他耳語了幾句,就跳上了商務車。
商務車緩緩的啓動,迅速的離開了這個荒廢許久的碼頭。
路上,萱萱抱着一隻蘋果筆記本電腦,纖細小巧的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着,眼神閃爍着璀璨的亮光,嘴角微微的翹起。
天虹集團大中華區副總裁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錢俊夫臉色陰沉的看着手中的電話,眸子裡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忽然手中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之後,隨着電話裡急促的聲音,錢俊夫眼中閃起了濃濃的疑惑。
“小秦,立刻給我訂去美國的機票!”錢俊夫掛斷電話,果決的衝小秦說。
“錢總,發生什麼事了?”小秦訝異的看着錢俊夫問。
“有人在惡意操控奈斯達克股市,短短半個小時天虹集團的資產已經縮水五分之一,在這麼下去,天虹的股票將會變得一錢不值!”錢俊夫臉色冷峻的說。
“什麼?我立刻就去!”小秦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錢俊夫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擔憂。
如果是一週前,發生這種事他根本無須過問,自然會有他的父親天虹集團董事長錢遠博去處理,可湊巧的是錢遠博在幾天前突發腦溢血住院,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渾身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別說出處理公司的事務了,就是說話都十分的困難。
錢遠博病倒,天虹集團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在了錢俊夫的肩膀上。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不問。
小秦出去沒多久,錢俊夫的電話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無一例外的全部是天虹的董事打來的電話,錢俊夫不耐煩的接完了所有的電話,整個人忽然顯得無比的疲憊。
公司股票突然大幅貶值,那些老古董的董事們已經坐不住了,紛紛打電話要求錢俊夫立刻着手解決。
錢俊夫現在心裡很着急,可着急也沒有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天虹美國總部的副董事長,總裁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採取相應的措施,遏制事態的發展。
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他的預料,這樣根本沒有任何的結果。
隨着時間的流逝,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天虹的股票就跌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天虹的市值一下縮水了一半。
錢俊夫的眼前忽然浮現出凌紹的身影,他懷疑這是凌紹乾的。
不過隨即,錢俊夫就將這個荒誕的念頭甩出了腦海。
凌紹的駿騰科技實力很強沒有錯,但還沒有強大能夠左右納斯達克股指的程度。
就在他尋思着這到底是誰的手筆的時候,小秦匆匆忙忙的推門跑了進來。
“票訂好了?”錢俊夫擡起頭看着小秦問。
“訂好了!”小秦點了點頭。
錢俊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往外走去,看到小秦還愣在那裡,不由疑惑的問,“還不走?”
“錢總,外面有一個小女孩要見你?”
“小秦,你沒發燒吧?這都什麼時候?我沒閒心見什麼小屁孩兒!”錢俊夫沒好氣的說。
“恐怕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了!”小秦臉色複雜的說。
“你說什麼?”錢俊夫轉過身,臉色陰沉的看着小秦。
就在此時他身後巨大的辦公室大門本人緩緩推開,四個穿着黑色西服,帶着黑超墨鏡身形高大的黑人一邊兩個彷彿門神一樣站在了大門的兩側。
錢俊夫皺着眉頭看着大門的方向,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小女孩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排場。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大漢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的懷裡抱着一個穿着百褶公主裙,臉色白皙紅潤,眉眼精緻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手中拿着一隻彩色的棒棒糖,正放在嘴裡輕輕的舔食着。
錢俊夫忽然覺得這個小女孩的眉眼和嵐待琳有些相似,她該不會是嵐待琳的女兒吧?
下一刻錢俊夫就將這個荒誕的念頭甩到了腦後。
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抱一抱,錢俊夫的眼中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身形高大的黑人是漢斯,他懷中的精緻可愛的小女孩正是萱萱。
漢斯將萱萱放在了錢俊夫的辦公桌上,拎着小秦的衣領將他提了出去,那四個站在門邊的黑人壯漢緩緩的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錢俊夫看着站在辦公桌上比他高一個頭正專心致志的吃棒棒糖的萱萱,笑着擡起頭問,“小妹妹,你是誰啊?找我有事嗎?”
萱萱緩緩的放下棒棒糖,臉上天真可愛的笑容瞬間收斂,眼中帶着一絲輕蔑居高臨下的看着錢俊夫問,“你就是那個錢俊夫?天虹集團的大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