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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二愣子你小子肯定會罵我。”劉青呵呵笑了起來,但迅即笑容一斂:“別說兄弟一個人喝酒不給你捎點,來,先整一個。這可是當年你最喜歡喝的二鍋頭。”
俞曼珊這才知道劉青是真的喝醉了,忙不迭拉住了他的胳膊,柔聲勸道:“劉青,不要再喝了。要不,下次打電話叫你二愣子兄弟一起來喝不就行了?我給多準備幾瓶,到時候,你們喝個一醉方休。”
“打電話?”劉青愣了一下,迅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甩開俞曼珊,笑容中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悲涼:“老子要能有那本事打電話到陰曹地府去,早就跳進去把二愣子那小子給揪出來了。”
啊?俞曼珊也是吃了一驚,見劉青神色甚爲悽慘。也不介懷他剛剛甩開自己,又是攔腰將他抱住,輕聲安慰道:“劉青,人死不能復生,你看開點兒。”
“看開,是的。老子早就看開了。”劉青又是大笑了起來,笑中帶着猙獰:“老子現在有酒喝,有車開。”說着,回頭在俞曼珊嬌乳上撈了一把:“還有女人玩。老子還有他媽的什麼看不開的?”
“劉青。”俞曼珊有些嗔怒。
“可是我那兄弟呢?”劉青的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流了下來:“他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他有老孃要養,還有妹子要供,甚至還有個嬌滴滴的未婚妻,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去結婚……”
俞曼珊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輕輕撫慰着他的後背,就這麼輕輕的拍着。
“二愣子,你這個混蛋。憑什麼要替老子去死?”劉青開始流着眼淚破口大罵起來:“老子爛命一條沒你那麼多牽掛。該死的是我,不是你,明白沒有啊?”說話之間,又是將杯中白酒一口悶掉。
俞曼珊嬌軀輕輕顫抖不已,有些害怕。緊緊得摟住他的腰,焦急道:“劉青,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現在不是沒牽掛了,你有我,你還有……”說到後面,緊緊咬住了嘴脣,硬着頭皮道:“你還有老婆。”
“是啊,老婆,情人。”劉青的臉上佈滿了苦澀的笑容,晃着腦袋慘淡道:“可惜,這一切本不屬於我的。當時死的人應該是我啊,不是我那可憐的兄弟。而這一切,也應該都是我那兄弟的。”
“劉青,你胡說些什麼呢?”俞曼珊聽得他的胡話,氣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什麼老婆情人都是他的?我是你的,永遠也只是你的。好了,乖啊,我扶你去睡覺。”
“珊珊,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我不是個男人啊……”劉青晃晃悠悠的,把腦袋埋在了俞曼珊胸前。不住的掉眼淚。
俞曼珊見他這模樣,心中也是痠痛。抱着劉青的腦袋,跟着一起掉眼淚,低聲安慰道:“不,劉青。你是個男子漢,珊珊很喜歡你。”
“可是,我都不敢去面對二愣子的家人。”劉青似是想到了極痛苦的地方,嗓音像是熬了幾個通宵一般的沙啞,哽咽不止:“每次想到他老孃絕望的眼神,三妹的慟哭流涕,還有小云那空洞可怕的表情。我知道,她們肯定在怪我。因爲二愣子是替我死的。珊珊,我太沒用了。二愣子去了都六年了,我都不敢再去面對她們,只會偷偷摸摸的寄倆臭錢。珊珊……”
“劉青,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俞曼珊抱着劉青,陪着他掉眼淚。不住的勸慰:“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看二愣子吧。”
“珊珊,多謝你了。”劉青忙不迭點頭:“我相信二愣子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的。記得他說過,最喜歡的就是大波美女。”
俞曼珊差點想拎個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什麼叫二愣子看到自己會很喜歡的?還大波美女呢。俞曼珊實在很衝動的想問問他,要是那個二愣子還活着,是不是會把自己送給他啊?
但是劉青說完那句話,已經心滿意足的睡在了俞曼珊胸口上。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又傻笑。
俞曼珊沉靜了下來,看着自己胸口那被劉青淚水打溼的一片。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是將他的腦袋向自己胸口攏了攏。溫柔的抱住,見他的臉開始漸漸的平靜了起來。臉頰有些酡紅的暗忖,還說自己兄弟喜歡大波美女,自己不也是……
啊?俞曼珊忍不住嬌呼了一聲,低頭一看,卻見是劉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隔着衣衫叼住了她的敏感之處,還不住的用力吸允。臉上,卻是洋溢着一股幸福滿足的淡淡笑容。
“真是個壞蛋,睡着了也不安分。”俞曼珊一時不捨得將他挪開,低頭在他額頭一吻。扶着他一起在沙發上躺下,順手拉了條毯子蓋上。心中不由得暗忖,果然都說再成熟的男人,其實也只是個大男孩而已。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時嬉皮笑臉,從沒個正形的可惡傢伙。竟然還有如此真情外露的時候。
又一想到劉青剛纔那痛哭流涕的悲痛莫名樣子,俞曼珊心頭沒來由的一疼。摟住他的藕臂,又是緊了幾分。
……
劉青從俞曼珊公寓出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打了個車到了停車點,繼而再開車到大馬路上時,又廢了半小時功夫。宿醉過後,腦袋到現在還有些昏沉沉的。但是,不得不編着各類謊話,從俞曼珊的公寓開溜。蓋因才區區一個上午,就被俞曼珊榨了兩次。要是留到天黑再走,劉青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走出她公寓。
劉青開車時把窗戶打開,點上了一支菸。敲了敲腦袋有些納悶,不知道俞曼珊早上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這麼生猛?竟然藉口說這是罰他昨晚喝醉發酒瘋的。其實劉青哪裡知道,自己在睡夢中無意間對俞曼珊性騷擾了一夜。早就把她的慾火撩撥的熾熱難忍。好不容易等他醒了,還不狠狠地發泄一番。
至於發酒瘋,劉青卻是印象極爲模糊。劉青只知道,昨晚喝了很多,最後腦袋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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