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過來的賀芝蘭也發出了一個聲音,卻是看向手扶着青春的陳赫白。
“chen……你?……”
互相看着對方的四人再加上還在小聲嘟囔着的青春,他們圍成了一個小圈子,隔絕在世俗的環境之外。陳赫白有些訝然的看了看賀芝蘭還有她指間纏繞着的那個叫住言歡的男人,仔細看,認出就是那天在酒店的電梯間遇上的人,他……認識言歡?
這時,好死不死的嶽青春因爲口渴難耐恰巧睜開了眼睛,昏沉中擡起沉重的眼皮,卻一眼就看到了眼前沒被自己詛咒死的喻正仁,和他身邊的那個害到言歡痛不欲生的女人。青春雖然醉着,但還是一下子就掙脫開衝了上去,她高高的揚起手,看也不看的就摑了過去,嘴裡還不依不饒的繼續喊。
“死人……你們真是太爛了……還敢招惹言歡,老孃我就和你們拼了!!”
她的手誰也沒有打到,而是被喻正仁握住扔到了一邊,隨後被言歡和陳赫白拉了回去。
“喻正仁……你還是個男人嗎?啊……你……簡直就是禽獸……你爲什麼不和言歡離婚,爲什麼吊着她……還有你……這個死三八,沒有本事攏住男人的心,幹嘛出來混小三……你們……”
“青春,別說了……求求你了……別說了……陳先生,我們走吧。”
言歡難過的低下了頭,她拉了拉陳赫白的衣袖,這個場面真的太過勁爆,她實在是承受不了了。陳赫白表情嚴肅的看了對面的喻正仁和LAN一眼,點頭說好,我們走。這時,一直靠在一邊看好戲的席若易卻適時走了過來。
她擺擺手……衝言歡說,沒事了,那幫人都被她打發回家了,沒有人看到你們的精彩戲碼了,她朝面無表情的喻正仁又揮了揮手,喊了聲喻總,拜拜。就準備拉着言歡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剛邁開步子,身後的人就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拽過了還在裝鴕鳥的展言歡。
隨着言歡的一聲驚呼,原本就瘦弱的身體就驀地傾倒在了身後那人熟悉的懷抱當中了,撲鼻的是屬於他獨有的氣味,也是她的,在超市花49元買的玉蘭油沐浴露的香氣,一時間她竟被這熟悉到心底的味道迷了心智,忘記了自己要去推開他,要去拒絕他。很怪異的一幕,但是衆人眼裡的主角都是叫展言歡的女人。
“正仁……你……放開展小姐說話,她看起來不舒服……”賀芝蘭不動聲色的走到喻正仁的身邊,伸出手來試圖拽回他的手。
這時言歡才感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要掙脫,但是身體卻被他緊緊的禁錮在了懷裡,絲毫不能動彈,她覺得濃濃的委屈逼得眼裡忽的一熱,幾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很難堪的場面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她實在是沒有經驗做到淡定無畏。
喻正仁擡頭衝皺着眉頭欲言又止的陳赫白說,陳先生,麻煩你送芝蘭回酒店,可以吧?正好你們順路……頓了一下,他又對一臉無所謂的席若易淡淡說道,還得麻煩你,席經理,麻煩你幫忙把那個愛吵鬧的女人送回家,謝謝了。他的眼光停留之處正是嶽青春。
賀芝蘭蹙了下細細的眉毛,鬆開了扯住喻正仁的手。審時度勢纔是真女人應有的大度,正仁儘管沒有答應她什麼,但這一時期的相處無不向外界透露出她賀芝蘭纔是喻家正式承認的女主人,更何況,阿姨承諾過他們的婚是非離不可的,如果他們自己能和平解決不是更好麼?
隨即,想開的她衝着喻正仁微笑了下點頭同意,並囑咐他晚點打電話給她就拉着陳赫白先離開了。陳赫白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拒絕安排,畢竟青春是女性,由席若易照顧起來會更加方便,再說她今晚還算爭氣,沒有喝到走不成路的狀態,而Lan,他對她的印象卻因爲言歡的傷心打了折扣,在車上,他也打算問問情況,怎麼一切都偏離了軌道看起來錯綜複雜的。
當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以後,她也被喻正仁強拉着來到了車前。言歡深吸口氣,擡起了尖尖的小下巴。
“喻正仁……你不用送我,我會攔的。”
他停住不動了,轉身把言歡的小身體扯到了身前,並且再一次的捏起了她的小下巴。酒吧的霓虹燈下他的眉眼冷冷,似透着濃濃的怒意。
“你會嗎?……展言歡……你確定你會?”
言歡不禁好氣又好笑,攔的士她怎麼能不會呢?
“上車……你攔的的士永遠也不會到家,我說的對嗎?展言歡……”他最後那幾個字真真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令言歡的背脊硬生生出了一層冷汗。回家?那個家?忽然心裡一驚,他是在說33樓?
心神混亂間被硬拉進車內,等再回神時,喻正仁已經在脫着身上的西裝外套了。他看着副駕駛位子一臉受驚表情的展言歡,不禁好笑,他發動車子前忽然把臉湊近了言歡的小臉,作勢要吻下去,言歡大驚,猛地就推開了他口裡連連喊着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他衝她惡意的一笑,姿態優雅的回身坐好,接着發動性能良好SUV,任夜風帶起了額上的碎髮連同身邊的女人一道向前飛馳而去。
車子到達自己走了一千多個日子的33樓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喻正仁沒有絲毫放言歡走的意思,他拿着外套走到車子的這邊拉開車門,拉着一臉呆滯的言歡下車,然後一起走進了回家的電梯。
“我不要,跟你回去……”
言歡站在電梯間開始掙扎,但這掙扎似乎都太晚,太無力了,喻正仁按下了33樓,就把言歡倏地壓在了無人的電梯角落裡,熱熱的脣貼在言歡的耳邊,半是誘惑半是威脅的低喃,展言歡,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耐性。
身體挨蹭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接觸到敏感部位,這種久違的親密讓她幾乎窒息,但心底似乎也有種隱隱的渴望在不住的往外冒出來。可恥啊,展言歡……你怎麼能這樣……言歡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叫出聲後,她推開了壓迫自己的懷抱。
“也好,我們就談談吧……談談離婚的事,完了我就走。”言歡把皮包捂在自己身前,以防喻正仁有進一步的動作,轉臉卻看到了他收住被推開的身體,一臉幽深的神情,言歡不禁又汗溼了脊背,一起生活了四年,她太清楚喻正仁生氣的底線在哪裡了?
她知道他是氣極了,所以纔會那樣狠狠的把她扯進了家門,言歡嚷着我不要去,我不和你談了喻正仁,卻在手腕幾乎要脫臼的大力之下,聽見了身後門被合緊的巨大聲響,房間漆黑一片,只有兩人氣喘的聲音糾纏在一起,言歡正在感覺手腕劇痛的同時,身體卻被他驀地按在了門上,接下來脣上熱熱溼滑的觸感讓她瞬間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在吻她。
帶着玉蘭油的香氣,他溼滑的舌尖探了進來,不着急進去,只是在她敏感的牙齦上輕輕舔舐着廝-磨,微微的癢加上脣齒相依的親密,言歡不禁輕輕地呻-吟出聲。於是親吻停住,在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之後,他接着用力的吻住了她。
這次不同於剛纔的輕柔,卻是夾雜着強烈征服和佔-有欲的親吻,言歡被吻的說不出話來,大腦白茫茫的一片不斷炸開,他們是在做什麼呢?等到言歡終於有意識的想起自己正在做着羞恥的事時,她掙扎着想推開眼前的人,卻不防被他打橫一把抱了起來。
“別試圖逃走……記住,你還是我的妻子。”
喻正仁的眼睛亮亮的在夜裡閃爍,帶着濃濃的壓迫着言歡的神經。
“我不想……我不要……正仁……你不能脫……你……唔唔……”她護着的上衣頃刻間就被他脫了下來,他握住言歡的手引導着她解開自己襯衫的鈕釦上,皮帶,甚至還有褲子的拉鍊,繼續深吻着她和她已然綻放的身體,滿意的聽着言歡的嘟噥聲漸漸化作了沉醉的呢喃,看來,這個女人,還是身體比言語誠實。
言歡想掙扎,卻是越掙扎越感到撫摸在身上指尖的溫度撩人。他的脣總是適時的堵住她的反抗,感覺身體接觸到他的赤-裸和欲-望時,瞬間的清醒卻被他一下子就貫穿成空,這是他和她第二次沒有帶套套的接觸,當他的灼熱進入身體深處的時候,言歡發現,真的是和過去不一樣的感覺。很充實,很誘惑,很舒服,不是被遮掩被阻隔的親密,而是身體最真實的碰觸。
言歡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享受這一刻,在和自己愛的丈夫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居然和他在做-愛。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聽到了自己因爲渴望而發出來的呻-吟之聲,以及喻正仁急促的呼吸中夾雜的舒服喊聲,她覺得在身體的衝撞中,小腹裡熱流滾滾而下,耳邊傳來他無意識的呢喃,舒服嗎?……言歡……嗯?……
隨着她的哼嚀之聲漸漸高漲,他的身體擺動越來越大,他把言歡的手拉起按在兩人最親密的地方,開始了衝刺。性-欲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當他隨着一聲嘶吼,終於把欲-望釋放在她體內最深處的時候,言歡也享受到了ML的第一次高-潮。
那一刻,她竟然被衝擊的幾乎落淚。原來,這纔是真正的性-愛啊,自己結婚了四年,纔在離婚前感受到了,這真是個絕大的諷刺。喻正仁還是赤-裸着趴在言歡的身上,等那陣激-情真正退卻了以後,他才摸了摸她汗溼的頭髮轉身躺下,言歡累極也倦極,但一想到剛纔的那一幕,還有她和喻正仁的關係,就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打開手邊的檯燈,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準備穿好離開。
“去哪?。”身後傳來他暗啞低沉的聲音。
“我回去。”言歡不敢回頭,只是手裡沒停,還在戴着文胸。忽的她就被拉得靠了過去,喻正仁探過身體按滅檯燈,幾下剝掉了她身上的文胸,然後挨着她的脊背躺下扯過涼被蓋在他們的身上。
“睡覺……展言歡。”
言歡愕然中感覺他的手臂橫了過來,搭在她的腰間,不一會背後就傳來了他一如既往的沉穩呼吸聲,他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不是每次都要洗澡的嗎?再說了,這樣子他和她的關係又算什麼!言歡掙扎了一下成效卻不大,身心在接觸到身後熟悉的火熱後疲累的感覺愈發的濃烈起來,她最後只能思考着這個鬧心的問題漸漸也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