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你憑什麼要?”江馳聿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幾乎將她的人給凌空拎起來,渾身都是殺氣,“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我的麼?那我不要!”
“可她/他也是我的孩子!”白卉瑾對着他大喊,表情十分堅定。
這是第一次,她反抗他,對於他的決定說‘不’。
江馳聿其實並不奇怪,因爲他一直都知道——
白卉瑾在自己面前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太過高傲。
這一點,岑阿姨就說過。
“我再說一遍,把這個孩子打掉!”
“我不!!”
白卉瑾用力地一把推開他,眼眶驟然紅了起來,說話都哽咽了,“江馳聿,我愛了你十年,這兩年爲了保護你的心上人,我甘願被你當棋子用,可你給了我什麼回報?”
除了傷害,其他什麼都沒有。
江馳聿薄脣緊抿,最後那一點點耐心和愧疚都在逐漸消失。
白卉瑾卻豁出去一般,“你什麼都給不了我,難道我要留下這個孩子也不可以嗎?我不會告訴別人他是你的骨肉!”
真是笑話!
江馳聿冷冷地笑,目光冰寒如雪。
一個活人尚且難以控制,再多一個不是更難控制?
“卉瑾,別逼我對你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殺了我嗎?”白卉瑾好不忌諱地說出了這個字眼,她笑了,“馳聿,我在你身邊十年,你以爲我會不瞭解你嗎?可是殺了我又怎樣?你以爲殺了我,那晚發生過的事情就可以抹去了嗎?”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江馳聿立刻覺察到了更大的陰謀味兒——
“你做了什麼?”
白卉瑾聳聳肩,“沒什麼,除了主動之外,我就是錄了個像。”
“白卉瑾——”
江馳聿忽然一個箭步上前,一隻手掐住白卉瑾的脖子,將她重重地抵在了旁邊的玻璃上。
可白卉瑾一點也不怕,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如果今天我出事了,那晚我們精彩的纏綿畫面會有人送到蘇子輕的手上,馳聿——”
她微微地頓了頓,呼吸變得困難,“我守了你十年,看着你越變越優秀,最終目的不是爲了把你讓給別人!”
尤其,還是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就在白卉瑾以爲江馳聿真的會掐死自己的時候,他卻忽然收回了手,那一臉的平靜,令她震驚!
江馳聿理了理剛剛因爲發怒而弄亂的袖口,臨走的時候瞥了她一眼,道“你最好有勇氣承擔後果。”
“還有,你的十年,到此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