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麗雅把她喊住,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顧歡言,“你看看,是我當年偷偷留下的……”
顧歡言疑惑地接過來,瞬間紅了眼眶,照片裡,是她依偎在盛景翰的懷裡,幸福洋溢在臉上,而讓她鼻頭一酸的,是盛景翰看向她時,滿眼的溫柔與溺愛。
“媽,我走了……”
顧歡言捏緊照片,轉身就走,甚至可以說是落荒而逃,她不想讓母親看到她難過,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如今過得有多麼不開心。
“歡兒……你……唉……”
聽到母親在背後柔聲呼喚自己的小名兒,顧歡言的眼淚奪眶而出。
走廊裡的燈忽明忽暗,幾隻飛蛾繞着燈泡轉來轉去。
萬麗雅沉默了許久,才顫巍着說了句,“媽全是爲你好。”
顧歡言拼命忍着不哭出聲來,她壓着嗓子,“我知道的,媽我走了……”
剛出樓道,顧歡言便瘋狂地向前跑去,她聽到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聽到心臟在胸膛裡快要跳出來,直到跑到公園裡,她才停了下來,倚着一顆大樹,泣不成聲。
一直壓制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發點,霎時間如傾盆大雨,一發不可收拾。
那張照片拍完的第二天,她就被父親大罵一頓,並沒收了手機,還毀了她和盛景翰在一起的所有痕跡。
年少的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簡單,私奔,就好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已經發生的,註定是回不去了。
這一次,就讓我不用在乎別人的目光,盡情釋放情緒。
顧歡言無視有過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她任由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只是看着手中的照片,心中一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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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顧歡言摸了摸有些發熱的額頭,剛到公司就遇到怒視洶洶的韓心月,她今天的穿着十分可愛,只是任性的脾氣實在讓人愛不起來。
“顧歡言。”韓心月臉上帶着玩味似的笑,“景哥哥跟你結婚後,就沒有回家過,我說的對嗎?”
“對。”顧歡言毫不遮掩,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所以呢?”
韓心月最
看不得她那怎麼都雲淡風輕的樣子,她怎麼能永遠那麼淡定,“你現在就是一個笑話,景哥哥根本不愛你,你識趣一點最好主動跟他離婚。”
又是這種無聊的話題,顧歡言實在不想跟她多廢話,乾脆地回道,“你如果真的這麼有空,就去讓盛景翰主動跟我離婚,我跟你不熟,爲什麼要聽你的吩咐?還有,你能不能換個問題來跟我較勁,你沒說夠我都聽膩了……”
顧歡言說完就大步離開,韓心月卻氣得要跳起來,她追上來扯住顧歡言的包,用力甩了出去。
“你!”顧歡言怒不可遏,她怒目圓睜,扭頭瞪着韓心月,疾言厲色地說,“別在我面前撒潑,告訴你,刁蠻任性的小姐我見得多了,省省吧!即使是過去的我,你也及不上!”
陳微雯正巧經過,見此情景,她趕緊跑去收拾顧歡言躺在地上的包包,還有散落在外面的東西。
韓心月氣得發抖,她冷冷地看着顧歡言,對着她後背大喊,“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景哥哥根本不愛你!我們走着瞧!”
“心月!”
韓逸黑着臉走過來,一把拉住韓心月的手腕,徑直往外走。
韓心月氣得直嚷,“哥你放開我,你抓得我好痛!”
“你還嫌不夠丟臉嗎?”出了門,韓逸將她放開,嚴肅地說。
“我有什麼好丟臉的,她顧歡言才丟臉!被景哥哥娶了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天天獨守空房。”韓心月揉着手腕,氣憤地說。
“天天?”韓逸疑惑地看着她,“你這話什麼意思?”
韓心月心裡一驚,自知說了不該說的,她馬上解釋,“我昨天晚上跟朋友逛街,恰巧看到景哥哥去了那個大模特陸琪那裡。”
她目光狠毒,想到陸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全是來勾引景哥哥的!
韓逸的心裡一下有了點特殊的滋味。
“好了,以後不要來景翰的公司鬧了……”韓逸拉住韓心月的胳膊,細心說道,“你好歹是我們韓家的千金小姐,要有你該有的樣子。”
韓心月嘟起嘴來,很是不滿,“哼,你還沒給我找到嫂子呢,就開始嫌棄我了!”
“你這
個丫頭。”韓逸笑罵道,伸手去揉她的頭髮,猛然想起那天自己也是這樣對顧歡言的,他的手僵住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我們去看會展吧。”
韓逸發動車子,一瞬間他想起顧歡言剛剛去了公司,難道她不該作爲盛世總裁夫人陪着盛景翰去會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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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翰的司機將包裹交到陸琪的手中,告訴她盛景翰在樓下車子裡等着。
陸琪點點頭,笑得攝人心魄。
包裹打開,是一件精緻的禮服,陸琪眼前一亮,再次滿意地笑了。
大約三十分鐘後,盛景翰將車窗搖下,果然,陸琪正好這時出來。
“翰,謝謝你挑的禮服,我很喜歡!”
陸琪媚眼看向盛景翰,盡情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
這是她最拿手的專業,在這個領域,她有自信戰勝任何一個競爭者。
盛景翰聞聲點了點頭,然而嘴裡卻有些敷衍:“嗯……是啊……不錯……的確很適合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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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陸琪在盛景翰面前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以及剪裁合身的精緻禮服時,辦公室裡的顧歡言,卻在認真修改着一些圖表。
她全情投入,神色疲憊,OL的打扮,比起身着禮服的陸琪來,的確落於下風。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着,顧歡言手頭的工作漸漸完成,她也有了分心的機會。
時不時地看看電話和手機,納悶盛景翰怎麼還不給她打電話。
今天,不是要去參加會展麼?
陳經理從會議室裡出來,看到顧歡言後明顯一愣。
“歡言,你怎麼還在這裡?”
顧歡言眨着大眼看他,一臉問號,“那我應該去哪?”難道盛景翰又讓我去他辦公室了?
“當然是去會展啊!!”陳經理急忙走過來,“盛總已經走了呀。“
聽了這話,顧歡言的心變得不安起來,直覺告訴她,昨天的那件女士禮服不是爲自己而挑選的!
換而言之,盛景翰根本就沒有要帶她出席。
他連這點夫妻情誼都不留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