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卻已經吃不下去了,神色中有着擔憂浮現,看看盛景翰又看看門口。
看着盛景翰這裡淡定,安安也不能催促他,她知道盛景翰絕對有自己的想法。
而陸琪則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這些,盛家到底怎樣,在她的心中完全的不在意,她只要盛景翰,只要有盛景翰就好,別的都無所謂。
終於,盛景翰吃完了最後一口,擦乾淨了手和嘴之後,這才擡起頭,看着安安說道,“好了,二叔又通知大家開會,我們也去聽聽好了,要不然,說不定就把我給逐出家族了呢!”
雖然說着調笑的話,但是盛景翰沒有一點笑的意思,嘴角的笑,也只是冷酷而已。
安安早就心中焦急,如果不是盛景翰這裡,她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趕過去,現在盛景翰終於開口,安安直接就起身,只不過,依舊是等待着盛景翰先走。
盛景翰邁步就往外邊走去,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安安和陸琪趕忙跟上他一起走了出去,後面,居然有着不少的盛家族人在跟隨着盛景翰,要跟他一起去大堂。
在聽到消息的時候,有很多族人,就急忙趕了過去。
但是還有一些人,看着盛景翰這裡完全不急,哪怕他們心中急切,卻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着盛景翰。
因爲他們知道,盛景翰不去,這場討論是不會開始的,哪怕是開始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而他們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與盛景翰這一脈親近的,都是或明或暗的支持盛景翰的,所以他們都跟在了盛景翰的身後。
盛景翰也感覺到了自己身後衆人的跟隨,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心中也不在意,這些人,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只要是真心心繫家族的人,盛景翰從來不吝嗇自己的善意,可是如果是家族的渣滓,盛景翰也絕對會毫不留手的清除出去。
一行人沒有任何遮掩,也不需要遮掩,就這樣往大堂走去,路上往大堂趕去的其他盛家族人,看到了盛景翰之後,都會一愣,然後看着他身後的衆人,若有所思
。
也會有一些人,思考之後,同樣跟在了盛景翰的身後,到後來,盛景翰身後的人已經越來越多。
走到了大堂,盛景翰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想到,喜凡叔,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叔叔了,盛家到底會怎樣,就讓我們鬥上一鬥。
偌大的一個大堂,因爲盛豪騰的離世,此刻一片縞素,周圍佈滿了白布。
正對着門口,放了一張大桌子,一張盛豪騰的黑白照片擺在上面,擺滿了貢品和鮮花,這個大堂,儼然一副小型靈堂的樣子。
盛景翰一推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大堂內的佈置,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幾個叔叔,面子上這些事,做的還看得過去。
而盛喜凡三人,此刻正分坐在桌子當首的兩側,三人都是一身素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言不發。
知道盛景翰進來了,三人幾乎同時擡頭看了一眼,看到盛景翰身後,那一羣隱隱以盛景翰爲首的盛家人,瞳孔都控制不住的收縮了一下。
眉頭微皺,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微微向盛景翰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一次,盛景翰沒有隨便找個位置,而是走到左側上首第一個座位,微笑了一下,然後拉開了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盛景翰坐到了這個位置,再次讓三人瞳孔微縮,呼吸都急|促了一下。
而大廳裡的其他盛家人,自然也知道這個座位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雖然都沒有說話,不過還是有一片譁然聲響起。
此刻,桌子上坐的,都是盛家的直系,且是三代以內,盛景翰和盛家三兄弟坐在上首的位置,盛景翰的同輩們,則是在四人之後分別落座。
再然後,有一些家族支系的人落座,本來家族開議事會議,是不會叫旁系的人來的,只不過這一次,事關盛家家主人選,所以盛喜凡三人,把旁系的人也請了來。
當初那與盛喜凡鬧的很僵的盛喜木赫然在列,只不過此刻的他,低着頭,看不出內心是何想法。
而在幾
個旁系人之後,剩下的座位基本都是空着的,這些座位是爲家族的下一代準備的。
只是他們現在尚都年幼,大部分處於襁褓之中,或者像盛景翰這個長孫,至今都沒有子嗣,所以現在都空着。
而至於其他的小兒子,私生子或者其他的盛家人,要麼是坐在大廳兩側的椅子上,要麼就是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各自主家的身後。
盛家這種家族,最講究的就是長幼尊卑有序,而盛景翰此刻坐的這個位置,原本是盛景翰父親的座位。
他不在了之後,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盛喜凡來做的,可是盛豪騰一直不同意。
盛喜凡也一直宣稱對自己已故大哥的尊敬和緬懷,自己也不願做,所以以往議事的時候,這個座位都是空着的。
盛景翰原本,是坐在盛喜寒旁邊的位置,作爲長孫,是第三代的代表。
這些,盛景翰都非常的清楚,但是今天,他就是要張揚,反正雙方早晚是要撕破臉皮,早晚要爭奪個你死我活。
所以盛景翰就是明擺着告訴盛喜凡等人,他盛景翰是長子長孫,就是要爭奪這個家主的位置,他不會再退讓,也不會再遮掩。
“景翰,這個位置,你現在坐的話,有些過了,回你原來的地方去。”
看着盛景翰,盛喜凡的聲音很沉,板着臉嚴肅的對盛景翰說道。
盛喜凡的話,盛景翰一點都不意外,嘴角嘲諷的笑了一下,對盛喜凡說道。
“二叔,您是長輩,景翰敬您一句,可是今天我們這麼多人都在,到底是要做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你也就別藏着掖着的了,我盛景翰是長子長孫,父親就我一個兒子,景翰覺得,我坐在這裡並無不妥!”
“景翰,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叔叔們,我盛家最講究長幼有序,你再怎麼說,也是小輩,豈能坐在我等前面?這是大逆不道,你爺爺生前就是這麼教你的?你父親生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說到後來,盛喜凡的聲音已經很大很嚴肅,簡直就是呵斥,一股壓迫向着盛景翰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