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恆的話顧歡言都聽到心裡了,她現在的確是不能夠出去,她沒有任何的自保能力,一旦落入了陸琪和木美豔的手裡,百分之百的會成爲他們對付盛景翰的武器。
“爺爺,景翰,對不起。”一向堅強的顧歡言,這一次卻因爲自己的無能哭了出來,盛景翰如今面臨着這麼艱難的境況,她身爲盛景翰的妻子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不能替他分憂。
唉。
顧明恆從門縫裡看着客廳的顧歡言,他心裡非常清楚,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因爲自己給顧歡言和盛景翰造成的那些隔閡早就已經不見了。
兩個人的心,這個時候靠的更近了。
盛家。
盛景翰掛了電話,心裡百味陳雜,各種各樣的情緒縈繞在他的心裡,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如果可以,他寧願用這一切來換盛豪騰活過來。
曾經,他因爲父親的背叛而恨盛豪騰,曾經,他因爲母親的過世而恨盛豪騰,曾經,他因爲顧歡言而恨盛豪騰。
可是,今天,那個總想要主宰他生活的盛豪騰,毫無生息的躺在那裡的時候,他的心竟然這麼疼。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盛豪騰會這樣離開他的身邊,甚至連一句好好的道別都沒有。
盛豪騰沒有給他機會,哪怕他日夜守在盛豪騰的身邊,都沒有真正的聽過盛豪騰的遺言。
顧歡言說要來自己的身邊,他同意了,明知道顧歡言出現要面臨的是什麼,他還是同意了讓顧歡言來到他的身邊。
此時此刻的盛景翰,不是那個可以叱吒商界的王者,也不是那個可以隨意主宰別人命運的總裁,他只是一個剛剛失去至親,卻又要面臨至親之間的互相殘害的平凡人。
坐在盛豪騰的書房裡,盛景翰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這裡僅剩的屬於盛豪騰的氣息。
“爺爺……”盛景翰喃喃着,“我應該怎麼辦?如今的盛家,已經不是以前的盛家,我如果要掌控整個盛家,就必須要做到絕,可他們都是您的兒子,我……”
一向殺伐果斷的盛景翰,此刻心生一股無力之感。
他做不到像盛豪騰那樣決絕,雖然這些人跟自己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親近,可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是盛豪騰一生都在守護着的人,將旁系趕走,盛豪騰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子孫後代。
如今,真的要爲了家主之位顛覆整個盛家麼?
因爲盛豪騰的離世,盛家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盛豪騰的城堡裡。
木美豔和盛喜凡坐在房間裡,他們已經跟老三和老四達成協議了,要在家主競選之前將盛景翰除掉。
如果能夠成功的擠兌走盛景翰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那麼殺了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盛景翰是盛豪騰半路帶回來的,對於國外的一切自然沒有他們熟悉。在這裡想要幹掉盛景翰,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他們這麼做之前,必須要去掉一個威脅。
那就是陸琪。
雖說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可是目的卻不一樣。
盛喜凡和木美豔唯一想要的,就是盛家家主的位置,他們認爲有了這個位置,一切就都有了。
可是陸琪卻不是,陸琪想要的是盛景翰,同時她也想要盛景翰有錢。
雖然陸琪幫着他們弄死了盛豪騰那個老東西,但現在開始,他們跟陸琪就不能繼續合作了。
不過,陸琪手裡肯定攥着他們謀害盛豪騰的證據,所以,他們要先將陸琪給解決了。
“老公,你可安排好了人了?”木美豔擺弄着自己剛剛染好的指甲,亮麗的紅色如同新鮮的血液,惹的木美豔有些激動。
盛喜凡陰險的一笑,走到了木美豔的身邊,將木美豔抱在了懷裡,在她的臉頰處落下了一個吻,淫,邪的開口說着,“老婆大人吩咐的事情,小人我怎敢不從呢?人手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老爺子出殯那一天,讓陸琪和盛景翰同時消失掉。”
木美豔靠在盛喜凡的懷裡,咯咯的笑出來聲音,她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美好的未來,這麼多年了,她終於熬出頭了。
“老公真厲害,如果盛景翰和陸琪死了,整個盛家就是你的了……”
木美豔說着,嫁給盛喜凡這個窩囊廢這麼多年,總算是有了出頭的一天了。
盛喜凡的手在木美豔的身上胡亂的摸索着,嘴巴一直在她的臉上蹭來蹭去,一副淫,欲的樣子,“怎麼會是我的呢?這一切都是老婆大人的功勞,要知道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所以盛家是你的。”
盛喜凡將木美豔哄的很開心,她故意用自己挺起的胸,部,在盛喜凡的懷裡蹭來蹭去,撩撥着盛喜凡的欲,望。
盛喜凡猛然的伸出手,抓住了木美豔,“既然這麼高興,老婆大人是不是應該賞賜小人呢?”
盛喜凡被淫,欲填滿的目光,讓木美豔看着作嘔,可她還是滿臉的笑容,“老公你可真壞,老頭子屍骨未寒,你竟然想着尋歡作樂,你可真是你老子的好兒子啊!!”
語氣是開玩笑的,可話卻是真的。
誰人都知道,木美豔嫁給盛喜凡,就是衝着盛家的財產來的,只可惜,盛喜凡自己不當回事。
好像是沒有聽見木美豔的嘲諷一樣,盛喜凡一個用力就將木美豔抱了起來,將她丟在牀上,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一番雲雨過後,盛喜凡滿足的躺在了木美豔的身側,“老婆大人,如果盛家是我們的,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木美豔聽了盛喜凡的話,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口不對心的說着,“壯大盛家。”
呵呵。
盛喜凡看破而不說破,在木美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他心裡清楚的很,木美豔最想要做的就是,將盛家變成她的,而不是他們的。
盛豪騰的葬禮原本定在了兩天之後,卻因爲天氣的原因推遲了幾天。
連日的大雨,讓整個盛家都蒙上了一層霧霾,每個人的心裡都彷彿籠罩着一層寒霜。
這幾日的安靜,不管是盛景翰還是盛喜凡,他們都清楚,這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
推遲之後的葬禮還是如期的到來了,按照中國的習俗,在出殯的當天要給盛豪騰換上壽衣。
安安將衣服拿出來,卻沒有一個兒子願意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