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雪,人如其名,一個看似純淨而潔白無暇的溫婉女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典雅美麗的神韻,飄逸出塵的樣子讓人乍看之下宛如從古代走出來般空靈高貴,是屬於那種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扣人心絃氣息的古典美女,怪不得歐陽連城說什麼也不答應表姐的要求,因爲兩人之間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杜春風沉浸在了自己第一次看見程初雪時的美好畫面中,那樣一下貌似仙女下凡般的美麗女子是他這輩子從來就不曾遇見過的,所以有那麼的幾分鐘他的腦子裡都出現了不再跟表姐合作的念頭,因爲對方那樣一種溫柔如水的個性,讓人看了就不忍心去傷害。
“表姐看見這樣的一個程初雪,她整個人都處在了嫉妒之中,本來只想着使計讓她離開歐陽連城而已,可是她美麗的外貌讓表姐產生了別樣的心思,因爲她自知自己跟程初雪跟本就不是站在同一個級別之上,爲了防止歐陽連城對她念念不忘,她便想到了個一勞永逸的方法,那就是製造一場意外,讓程初雪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或者變成一個植物人,因爲只有這樣做歐陽連城纔會對她真正的死了心。”
聽到這裡,羅昊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從杜春風的話語間他雖然無法想像得出程初雪到底是長得怎樣的一種國色天香,但是自家少奶奶如此的美豔動人,估計是遺傳到了她母親的優良基因吧!
“經過了上一次歐陽連城對自己的有意疏遠之後,表姐不再在他的面前提起要給自己名分的事情,而是以別的方式讓程初雪知道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讓她對歐陽連城產生了懷疑之心,再設了一個局等着她傻傻的掉進去,讓我裝成一個知情者給程初雪打電話,指引她來到了自己跟歐陽連城秘密幽會的公寓裡,讓她看見了自己跟歐陽連城在牀上親熱的一幕,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程初雪果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不發出一絲動靜的情況之下滿臉蒼白的轉身離去,而從始至終歐陽連城都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妻子有到來過的這個事實。”
杜春風喝了一口水,他的人品很差是不假,可是在看見這樣一個充滿了理性的可憐美人兒後,自己當時可是充滿了罪惡感的,但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自己不被高利貸給砍死,他也只能埋沒了自己那僅存着的一點良心,幫表姐順利的成爲歐陽外貿的總裁夫人。
“而你卻也在她所開來的車上動了手腳是嗎?”羅昊咬牙徹齒的看着他,冰冷無比的嗓音在這一個寂靜無比的空間裡森然的響起。
“你怎麼知道。”杜春風驚恐的看着他,當時自己可是做得毫無破綻的,怎麼會就讓他給識破了呢?
“我還知道你原來便是一個改裝各種豪車的箇中高手,而且速度已經遠超了F1賽場上的快速修理技師,卻因爲賭博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所以纔會被高利貸所追殺的,接着繼續說下去吧。”
羅昊冷笑了一下,這些老爺子所給的資料裡面可是都有記錄在案,只是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那車被人做了手腳而已,因爲他把車子的所有性能跟參數、還有那之間可以存在着的誤差全部都計算在了裡面,如果不是深懂這一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現這其中有任何的異常之處,而他就剛好的利用了這一個因素讓警方根本就無處可查,從而草草的結了案,卻沒有想到的是魅幻裡也有這種改裝車子的精堪人員,所以很輕易的便看出了這當中的貓膩來。
“程初雪神情恍惚的駕着豪車離去,而且把油門踩得飛一般的快,這些狀態我跟表姐都早已預測到了,所以纔敢冒險的在她上樓的那麼一點時間裡稍微的對她的車給動了一下手腳便能達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一種效果,因爲人在接受到打擊之下總會很難保持冷靜的思維模式,所以總會做出一些比較偏激的行爲來,譬喻像程初雪這樣不可控制的猛踩油門的舉動是一個人在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之下所做出的最爲危險的一件事情。”
杜春風閉了閉眼,自己一直的駕着車跟在她的後面,在慶幸着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表姐所想那樣發展的同時,他最後的一絲還未完全被泯滅的良知有在祈禱過她別緊急的剎車,這樣的話就算會跟別的車輛碰觸到也不可能會發生那麼恐怖的後果,最多隻是嚴重的受傷而已,不會奪去生命似的那樣不可挽回。
“而你就算準了這一點讓兩條人命就那麼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給瞬間的沒了,程初雪懷孕在身的事情你們是否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加快了謀害她性命的想法。”羅昊的拳頭攥得很緊,說這話的時候大有想要把杜春風給當場辦了的意思,那麼無辜的一個小生命,根本就來不及開始他的人生就夭折在了他們的那一種惡毒的私心之下,這樣的事情虧他們也敢做得出,難道就不怕會遭受到報應嗎?
“是的,本來表姐也沒有真正的想要她死,只是想弄成植物人或者是殘廢就了事了,可是在一次無意中得知了程初雪懷孕的消息之後她便改變了所有的作戰計劃,因爲歐陽連城根本就不知道程初雪懷孕了的這個事情,所以她擔心他在知道自己老婆懷孕之後會對自己漸漸的疏離了起來,所以爲了防止這種可能性,她必須的趕在他知道這個事實之前先讓程初雪消失掉才行。”
不是他殘忍,這社會本來就是這麼的黑暗,爲了能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別人的生命在他的眼裡便成了廉價的犧牲品,不要說他了,就算換了別人,他相信也會這麼做的,畢竟有誰不想好好的活着,除非那一個人是傻子,否則都不會放棄掉可以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做了這樣的缺德之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這麼多年你還能過得這麼的安然自在,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人渣中的極品。”羅昊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他羅昊雖然說並不是什麼高尚之人,可是從來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所對付的也都是一些威脅到少爺安全的危險人物而已,並不存在着做出過欺負老弱婦孺的事情來。
“不,我這二十多年來可是夜夜的被夢寐所困擾着,腦海裡總是浮現出程初雪的車跟大貨車發生猛然撞擊時的恐怖場面,尤其是看見她滿身鮮血的被人給救出了車外之時,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成了我每次午夜夢迴時最難以消去的恐怖記憶。”
杜春風現在回想起程初雪當時氣息微弱的不停跟旁人哀求着救救自己的孩子時還會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同時也在心裡思量着這到底是出於怎樣的一種偉大的母愛,纔會讓她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所要求的不是救救自己,而是優先的考慮到了她肚子裡面那個還沒有出生,或者說根本就還沒有成型的小生命。
“靠,就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着。”阿龍氣急的踹了杜春風一腳,他自認自己已經是夠人渣的了,沒有想到的是跟這個混蛋一比,他還是屬於良民一枚。
“然後莫雅萍順利的進駐了歐陽家,成了歐陽外貿的總裁夫人,而你這個幫兇也得到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此遠離國門,以防止有人會查探出這其中的陰謀,你更是二十多年都不曾回國,更不敢與莫雅萍有任何的聯繫,就怕東窗事發,卻沒有想到的是前段時間自己的銀行賬戶突然的被人給凍結了,在無奈之下才不得已以身犯險偷偷回國的,我說的這些可對。”
這是羅昊在人前說得最長的一番話,也是最爲氣憤的一番話,就是不知道少奶奶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會不會承受得住這個打擊,畢竟少爺現在的狀況就已經讓她心力交瘁的了,他可不敢再把這些事情再告訴她,還是等少爺脫離了危險期再說吧!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我在國外的銀行賬戶是被你們給使計凍結的嗎?目的就是把我給逼回國,好讓你們來個甕中捉鱉。”
杜春風恍然大悟,他就說自己怎麼剛回國就被他們給捉來了,原來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了身份,一切行動都已經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而不自知,看來人還是不能抱着太過於僥倖的心理,畢竟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就看時間的長短而已。
“怎麼,就許你們設計別人,就不許我們設計你嗎?”羅昊輕嗤了一聲,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道理他應該給任何人都清楚纔對,竟然還好意思如此質問自己。
“既然所有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現在總該放了我吧!”杜春風乞求的看着羅昊,不知道對方到底查這些陳年往事所欲爲何,還有他們到底都是一些什麼來頭的呢?說是黑社會也不是很像,說是警察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那麼他們到底是誰呢?難道說是表姐一時大意,讓歐陽連城對程初雪當年的車禍事故產生了疑心了嗎?所以纔會請這些人來設計自己認罪的。
“放了你,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話事權。”羅昊睥睨的看了看他那對自己所露出來的無比哀求的神態,一絲冷笑隨之稍縱即逝,說實話,他還真沒有見過哪個獵人會把好不容易捉到的獵物給輕易的放掉的,沒有那個道理不是嗎?
“那你們到底是誰,是歐陽連城派你們來的嗎?還是因爲我表姐跟你們有過節,所以才藉機的捉住我來達到威脅她的作用。”
除了歐陽連城以外,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麼的緊揪住不放的,不,還有一對年輕貌美的夫婦,他記得當初可是由他們的保鏢把程初雪給救出來的,但是那兩人不應該對此事感興趣纔是,畢竟只是路過之人而已,再說了,如果他們真正想要查的話也不會等到二十多年之後了,可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麼還會有誰會對這起車禍那麼的感興趣呢?這一點他還真的是很難想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