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坐下來慢慢說的呢?”歐陽辰海上前用力的掰開了歐陽連城的手,畢竟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所以這會兒倒是很輕易的便把莫雅萍給救了下來。
“咳咳……”長時間的呼吸不順讓莫雅萍一時之間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虛軟無比的靠在了歐陽辰海的身上,眼裡還殘留着即將要面對着死亡的那一種恐懼感。
“辰海,你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打,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私底之下做了多少喪失天良的事情,我今天非要好好的跟她算一算不可。”歐陽連城說着便又想上前去掐住莫雅萍,惱怒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偏激了起來。
“你打吧!我受着就是了。”歐陽辰海閉了閉眼睛,早知道回國之後會遭遇到這麼多不堪的事情,他情願自己從來就不曾回來過,如此一來不看不聽也就不會有任何的煩憂,更不會夾在這許多的紛紛擾擾之中難以抉擇。
“爸,你怎麼能這樣,一回來也不先問一下我們昨晚都遭遇了些什麼,怎麼反而對媽動起了手來呢?”歐陽依依在一旁氣惱的跺着腳,卻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莫雅萍那不停對她使着眼色。
“哼!無論這個女人遭遇了些什麼,那可都是她自找的,我就奇了怪了,怎麼老天就不順便把她的賤命給一起收拾去了呢?以免此刻還讓我看着眼冤。”歐陽連城嘲諷的說道,如果不是歐陽辰海隔在自己的面前,他非要把那個女人給掐得斷氣了不可。
“不,爸,你不能變成這樣,你以前可是最關心我的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陌生起來,要知道我們昨晚可是被瑞西那個丫頭給關在警察局一個晚上了,你怎麼就不去跟她興師問罪呢?”
歐陽依依的這一番話落下之後,不但再次的惹怒了歐陽連城,反而把歐陽辰海都給挑釁了起來,而她卻絲毫也沒有感覺到那兩個男人突然微眯起來的眼神有多麼的危險,還在那裡不停的抱怨着,她的這一個舉動可是把莫雅萍那剛剛緩下來的心再度的提到了半空中,怨恨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愚蠢的一個女兒,竟然挑這樣的一種時刻去把昨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難道她不知道家裡面的這兩個男人現在可是對那個賤丫頭寶貝得緊嗎?
“誰讓你們去招惹她的,說,又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歐陽連城這一會兒可是把矛頭給直直的指向了歐陽依依,以前他是很寵溺着她不假,但那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之下,可這會兒都知道了歐陽瑞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又怎麼可能會繼續的嬌寵着歐陽依依而去做傷害到她的事情呢?
“我們哪裡有去招惹她,只不過是在妖嬈盛世偶遇了穆大哥,然後跟他喝了一杯酒那麼的簡單而已,誰知道那丫頭會那麼的小氣,一過來就把我們給送到了警局去。”歐陽依依看見歐陽連城此刻的神情,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剛纔說了多麼不合時宜的話,所以趕緊的支支吾吾的在作着最後的補救措施。
“歐陽依依,我可記得自己有警告過你吧!別去招惹瑞西姐,更別去奢想她的一切,而你卻一犯再犯,你說我該拿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待你呢?”這一次首先是歐陽辰海開始不淡定了起來,只要是有關於歐陽瑞西的事情,那麼對於他來說就是最至關重要的事情。
“我可沒有去挑釁她,是她自己跑過來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別把什麼事情都看得那麼的武斷,爲什麼她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都是錯了,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姐姐,歐陽辰海,你不可以如此的偏心,可知我也會心痛,我也會難受,不單單是她歐陽瑞西纔會受傷,我也會。”
過多的變故讓歐陽依依依一下之間淚如泉涌,竭斯底裡的嘶吼着,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已經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而更讓她爲之感到恐懼的是現在的歐陽連城那把自己給當成外人來看的眼神,莫名之間便讓她有了一種委屈感,爲什麼事情突然之間改變了這麼的多,所有的人都把那個賤丫頭給當成了寶,而把自己給當成了草,試問自己有什麼錯,不就是出生的時候沒有選對人家嗎?不就是所喜歡的那一個男人是屬於歐陽瑞西的嗎?難道說這也有錯嗎?
“哼!如果說你一直都安守本分的話,那麼我還會尊稱你一聲姐姐,可是你的心卻太黑暗了,讓我無法說服自己的良心去把你給當成家人來對待,所以你今天所有的下場,都不是別人所造成的,而是你自己所爭取來的,因此怪不了任何人。”
歐陽辰海冷冷的一笑,如果說她從來不曾虐待過瑞西姐的話,或許他還能念及一絲血緣之情,如若她不是總想着要把屬於瑞西姐姐的一卻都據爲己有的話,也許他還能用平常心去對待她,可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那樣的令自己爲之心寒,所以也別怪他不能一視同仁,因爲他的心很小,容不下太多的虛僞跟爾虞我詐,所以他只能保留着自己覺得最爲美好的東西,從而捨棄了自己不想看見的陰暗。
“哈哈!歐陽辰海,別給自己找那麼多的藉口,也別把我給說成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我可還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的不堪,其實你心裡給誰都要來得明白,說到頭來你也只不過是在嫌棄我的出身低下而已,在你看來,只有跟你一樣出身於富貴之家的歐陽瑞西才能算得上是你的姐姐,而我這個出生於貧寒家庭的姐姐對你來說那就是一個毀你臉面的低下之人,所以纔會在人前如此的對我不屑一顧。”
現在的歐陽依依有着些許的失常,說實話,她也不想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可是要讓她回去過那一種貧困潦倒的人生更加的不可能,所以她一直以來也像莫雅萍那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歐陽辰海的身上,試想着自己是她的姐姐,怎麼着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不是,可沒有想到的是,人家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這個姐姐的存在,他所寶貝着的永遠都是那一個自己所爲嫉妒着的歐陽瑞西。
莫雅萍躲在歐陽辰海身後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因爲歐陽依依這麼的一鬧,倒是分散了歐陽連城不少的注意力,沒有再把矛頭給指向了自己,也讓她有了多餘的精力去想他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反常,剛纔雖然處在了一片的混亂之中,但她還是抓住了他所說的某一個敏感字眼,那就是意外事故,如果自己猜得沒有錯的話,穆季雲就昨晚的事情已經開始對自己展開了報復,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果真是無其自傲着的,容不下別人對自己的半分算計。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徹了整個歐陽家,讓那些被驚呆了的傭人們也隨之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只有管家急匆匆的跑去看顯示屏,在看見是一個怒氣衝衝的女軍人之時驚恐的轉過頭來看着歐陽連城。
“是誰。”歐陽連城的口氣有着些許的不耐煩,因爲一想到程初雪的慘死,他就恨死了那一個此刻正躲在自己兒子後面的該死女人。
“老爺,是一個女軍官,要不要讓她進來。”管家有點忐忑的問着歐陽連城,因爲今天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恐怖的氣息,再加上他剛纔的行爲太過於的暴力,所以這會兒在面對着他那陰狠的神情之時不自覺的從內心裡感覺到驚恐。
“什麼,女軍官,肯定是瑞西姐姐,管家,快給她開門。”一聽到女軍官,歐陽辰海首先想到的便是歐陽瑞西,因爲在認識的人當中,也就只有她纔是一名軍人,只是這麼晚了,她怎麼突然的來訪了呢?而且還是選在了這麼一個混亂的時候。
站在大門前,看着這曾經對自己來說無比熟悉着的一切,歐陽瑞西的心底有着許多的感慨,畢竟在這一扇大門的後面,有着她最爲幸福的幼小童年,也有着她最爲忍辱負重的悲慘時光,那裡面有着母親所帶給自己的歡聲笑語,也有着失去母親之後的悲傷淚水,而這一切對自己來說竟然是那麼的遙遠,又那麼的恍若就在眼前。
“什麼,她竟然還敢來,管家,別放她進來,別忘了,她早就已經不是這個家的大小姐了。”歐陽依依咬牙徹齒的說道,自己家之所以會演變成今天如此的一種局面,可都是在她重新現身之後,所以這會兒可是對那個女人給恨到了骨子裡。
“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作主了,管家,開門,讓她進來。”歐陽連城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之間變得無比的雀躍了起來,要知道他還在想着以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把她給請回來呢?想不到的是她自己先找上門來了,這是不是也就說明着她對自己這個父親還是有着一絲感情的呢?
“是,老爺。”管家說完摁下了開關,靜靜的退到了一邊,他在這個家已經二十多年了,可以說得上是把每一位主子的小心思都給摸得很透徹,也很清楚在這個家裡誰纔是那個有話事權的人,所以絲毫也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爸,你不是不喜歡她的嗎?不是什麼事都依着我的嗎?爲什麼現在全都改變了。”歐陽依依很難接受歐陽連城最近對自己的那一種態度,要知道就在自己剛回國的時候,他可是還幫着自己去跟歐陽瑞西爭穆季雲的,這突然之間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全都變得讓自己如此的感到陌生了呢?
“原因很簡單,因爲她纔是我歐陽連城的女兒,而你只是一個替代品。”說實話,歐陽連城並不想對她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畢竟這個女兒自己也是一直以來用真心疼愛着的,可是一想到莫雅萍對自己所做過的那些事,他便不自覺的把怒氣給遷移到她的身上去,而一想到自己曾經是那麼的縱容她去對歐陽瑞西作出傷害,他的心便在不停的顫抖着。
“不,我不是替代品,我纔是這個家的小公主,而她歐陽瑞西什麼都不是。”歐陽依依一邊不停的搖着頭,一邊驚慌的向門口退去,因爲穆季雲所說的話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徹底的消化掉,眼神變得空洞而又毫無邊際,她還以爲歐陽連城一直以來都是寵愛着自己的,可答案卻是如此的傷人,她可以去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但是決不可能會去做陽瑞西那個賤丫頭的替身,憑什麼她纔是那個人人嬌寵着的公主,而自己卻是那一個被施了詛咒的巫女呢?
也就那麼半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冷冽無比的身影便迅速的跑了進來,與往後退的歐陽依依給撞到了一起,而她沒有半絲的踉蹌,直接的把歐陽依依給用力的扔到了一邊,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冷厲無比的張狂氣息,宛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般令人不寒而慄,有着屬於軍人的那一種鏗鏘霸氣,更是有着屬於閻王爺的那一種陰森般的冷煞。
“歐陽瑞西,你這個賤女人,把我們家搞得雞飛狗跳的門,而你竟然還敢來。”歐陽依依一看見歐陽瑞西把自己給推開便惱羞成怒的大叫了起來,絲毫也沒有發覺她的神情有多麼的生人勿近。
“賤女人嗎?我告訴你,本上校就算是再賤也不會去勾引別人的丈夫,就算是再賤也不會去殘害無辜的生命,而你,應該很慶幸不是我現在想要找的那一個人,否則我絕對會讓你知道爲什麼花兒會這樣紅。”
歐陽瑞西把手槍直指着歐陽依依的腦門,這樣突而其來的一種變故,令她恐懼的睜大了雙眼,更是絲毫的不敢有所動作,就怕歐陽瑞西一個不小心給弄得擦槍走火了,所以瞬間的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覺得虛軟無力了起來,更不用說去囂張的跟她叫板了,而被驚呆到的又何止是一個歐陽依依呢?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此刻的那一種凜然的氣勢給威懾住了,就是不知道她所想要找的那一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