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民政局,他們也算是新婚夫妻了吧!可米寒卻悲哀的發現,高興的貌似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這是家裡的鑰匙,自己整理東西搬過去,我要去忙了。”羅昊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她,酷酷的臉上還是那麼的冰冷,不見一絲的溫度。
“好。”除此之外,米寒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因爲他早就已經說過,他能給自己的也就只有這個婚姻而已,至於別的,想都不要去想。
米寒的東西並不多,也就只是幾件衣服跟一些比較有紀念價值的東西而已,別的一切都不用準備。
新家本來就是裝潢好的,傢俱也全都換上了高檔而又奢華的款式,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於穆季雲的手筆,因爲聽說這房子是他負責準備的,一想到這個,米寒就有些的不好意思,因爲之前自己那樣的拒絕了他的幫助,就是不知道這以後相見該跟他怎麼的相處纔好。
想到以後自己就要跟羅昊在這裡生活,米寒的心裡多少的有些雀躍,就是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的自己能不能勝任妻子的這個角色,但無論如何,她都會加倍努力的。
把衣服一件件的給掛進去,突然的發現,羅昊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衣,色澤有些的過於單調而又沉重,所以讓她不由得眉頭一皺,覺得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古板得可以。
“二少奶奶,你是要過去吃飯,還是我們在這裡爲你準備。”米寒剛一走下樓,家裡的傭人就開口詢問道。
“呃!二少奶奶?李嫂,這稱呼怎麼這麼的奇怪啊!”米寒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中年婦女,據說是傅冰蝶從穆家老宅派過來打理這裡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爲了二少奶奶了。
“不奇怪,夫人說了,你是穆家的二媳婦,所以叫你二少奶奶很正確。”李嫂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在穆家老宅幫傭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因爲老爺跟夫人都留在了這邊,所以便把自己給調了過來,那邊只留着幾個人負責看管而已。
“噗!原來是這樣,但是李嫂,你還是叫我米寒吧!這二少奶奶叫得我很彆扭。”米寒失笑出聲,她這個人可是粗野怪了,所以這稱呼用在自己的身上有些的不倫不類。
“可是”李嫂有些的猶豫,這禮節可不能廢,但是這二少奶奶的話又不能不聽,所以讓她很是糾結。
“別可是了,就這麼的決定吧!羅昊說我們以後都會在那邊用餐,所以就不用在這開伙了。”米寒下樓來本來就是要過穆宅去的,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可都是個新媳婦,所以理應要過去學習些東西纔對。
傅冰蝶看見米寒過來很是開心,其實要求他們過來吃飯是她要求的,畢竟都是一家人,而且又住得這麼的近,所以沒必要再另外的準備。
“米寒,怎麼樣,東西都整理好了沒有。”傅冰蝶親熱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對她是喜愛得不得了。
“嗯!都準備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就是一些衣服而已。”站在這麼尊貴美麗的婆婆面前,米寒還是會感到很有緊迫感的,因爲她是一個不太注重打扮的人,所以覺得有些的拘謹不安。
“坐吧!既然嫁給了羅昊,那麼就是我們穆家的媳婦了,所以你無需存在着什麼心理壓力,做你自己就好。”傅冰蝶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不由得微微的一笑,優雅而又透着高貴的氣息。
“嗯!我知道了。”米寒搓了搓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就是直到那天雙方家長見面之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羅昊是穆家的養子,所以覺得自己對他的瞭解是那麼的知之甚少,畢竟他可是一直都以穆季雲的保鏢身份出現,所以她會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爲從一出生就混在幫派裡面,所以米寒對廚房的活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關於這一點,倒是跟傅冰蝶很像,因爲她的廚藝也是相當的爛,可幸的是家裡有着專門的廚師,所以倒也不用太過於的擔心,但米寒還是很乖巧的跑進了廚房,因爲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學習一下,不求能像冷伈伈那麼的廚藝精堪,但求能把東西煮熟就是一大奢望了。
在這個家裡,貌似只有歐陽瑞西纔是最晚回來的那一個,雖然說她看起來比較的清冷,但米寒卻發現她纔是最容易相處的那一個人,不像別的無形之中就給了自己一種壓迫感。
“米寒,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適應的。”歐陽瑞西依然是一身橄欖綠的軍裝,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的英姿颯爽。
“還行,謝謝歐陽大校。”米寒有些的不好意思,想着自己剛跟她認識的那會好像還在眼前,可如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噗嗤!叫我大嫂吧!怎麼說你現在都是爸媽的兒媳婦。”歐陽瑞西失笑,羅昊對自己的稱呼她是無法改變了,但不希望米寒也如此的生分。
“可這樣合適嗎?”米寒有些的遲疑,總感覺因爲羅昊的原因而讓自己有些的放不開。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一家人,羅昊他那是習慣了改變不了,所以纔會這麼的叫。”說實話,這兩人進展得這麼快,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還以爲會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沒想到改變卻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好,大嫂,我知道了。”米寒笑笑,倒是一點也不扭捏作態。
“嬸嬸,聽奶奶說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是嗎?”小軒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眨着黑乎乎的大眼睛,笑得一臉的興奮。
“呃!”米寒徹底的風中凌亂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但還是不得不回答,“貌似是這樣沒錯。”
“真的,然後還會有小弟弟小妹妹對嗎?”小軒軒的問題一個給一個來得犀利,讓米寒聽後臉色一陣的緋紅,這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情,被他這麼的一問之下,突然的發覺要把這給提到日程上來才行,但是要想拿下羅昊,貌似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雖然說自己已經跟他結婚了,但並不代表着就可以左右得了他的人生,所以說這生孩子的事情,還是得有他給說了算,而自己想想就好。
“嬸嬸,對不對啊!”得不到回答,小軒軒不依的輕搖起她的手臂來,擡着頭,看似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但只有歐陽瑞西才知道,這小傢伙那是在作秀呢?如果說猜得沒有錯的話,能讓他過來說這些話的那一個人,非自己的婆婆莫屬了,畢竟是老人家,所以覺得軒軒一個孩子太過於的冷清了,因此把主意給打到了剛結婚的米寒身上。
“好了,軒軒,一邊玩去,這個問題啊!你應該去問羅昊叔叔知道嗎?”歐陽瑞西抿脣輕笑,好心的把米寒自窘態中解救出來,因爲她給誰都清楚,這小子接下來的問題會多麼的讓人感到無措。
“可是羅昊叔叔很酷的,問他什麼問題都只會回我一個字,那就是嗯!所以聽到最後我都不知道他回答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小軒軒嘟着嘴,很是鬱悶的說着。
“所以說呢?你專找軟柿子來捏是嗎?”歐陽瑞西眯起了眼,危險無比的看着他,這小傢伙,明知道米寒第一天搬過來,肯定還有着很多的東西都無法適應,這心裡肯定不知道該有多麼的忐忑不安呢?可他卻好,竟然跑來問人家一些比較讓人感到羞怯的問題,這不是找茬又是什麼呢?
“沒有啊!人家不問就是了,哼!媽咪好小氣。”小軒軒癟着嘴,邁開小短腿跑開了,可不敢真的把自家媽咪給惹怒了,否則又要被罰做俯臥撐了,而他卻是恨死了這個運動方式,因爲那樣會讓他的完美形象給瞬間的秒殺爲零。
“米寒,你別在意,他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好了,今天你也該累了,就先回去吧!加油!”歐陽瑞西鼓勵着她,因爲自己也是過來人,所以自是知道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謝謝大嫂。”這一句謝謝,米寒是由衷而發的,因爲整個晚上下來,羅昊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一下,所以讓她感到很是委屈,可現在跟歐陽瑞西這麼的一聊之後,她反而釋然了不少。
“客氣什麼,這以後我們可就是妯娌的關係了,所以理應要互相照顧才行。”歐陽瑞西很少笑,但是今晚卻一直都在微笑着,無非也就是想讓米寒別那麼緊繃,變得放鬆起來而已,可見在她那冰冷的外表之下,還是掩藏着一顆熾熱的心。
“可我還是想要說謝謝!”米寒的心思豈又是歐陽瑞西所能體會得了的呢?要知道穆季雲可是愛着她的,但羅昊對自己卻是無愛的,所以處境上那是差之甚遠得很。
“傻丫頭,去吧!羅昊應該要等急了。”歐陽瑞西見她這樣,也只能由着她而去,慢慢來吧!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米寒去跟傅冰蝶他們告別之後才走了出去,可並沒有像歐陽瑞西所說的那樣,羅昊有在外面等着她,所以讓她看了之後有一些的落寞,但很快的便又自信滿滿的擡起了頭,很是悠閒的向家裡走去。
可奇怪的是家裡也是一片的寂靜,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難道說自己想錯了嗎?其實他還在穆宅那邊。
輕皺了下眉宇,把自己深深的置身於沙發之中,一向就樂觀的她突然間覺得有些的悲涼了起來,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她是成功的成爲了他的妻子不假,可在她看來,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於是漠視的,就好像自己於他而言,並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般,但路是自己所選擇的,所以除了努力的走下去之外,也就並無它法了。
羅昊光裸着上身,穿着一條休閒褲便走了下來,在看見米寒的時候停滯了下,但還是直直的走到冰箱那裡拿出了水,毫無顧忌的喝了起來。
“羅昊,原來你在家啊!”米寒一看見他,便瞬間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完全的忘記了剛纔的愁思,變得沒心沒肺起來,可當她發現了羅昊的穿着之時,瞬間的便紅透了臉,但眼神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福利,不看白不看。
“擦一下你的口水。”羅昊把喝剩的水給放回冰箱,隨之酷酷的與她擦身而過。
“呃!口水。”米寒不疑有他的抹了下自己的脣角,發現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上了他的當,所以笑眯眯的轉身跟上樓去。
“羅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也不叫我一聲。”米寒追在他的身後,有些討好的問着,可對方對她的提問並沒有給予任何的答案,只是直直的走進了書房。
“討厭,就不能回答人家一下嗎?”米寒輕皺着鼻子,有些不滿的控訴着他。
“我記得自己有警告過你,給你的只是這個婚姻而已,但不包括我的人,所以在這個家裡,儘量的別來打擾我。”羅昊突然的站住,讓米寒冷不丁的給撞了上去,還來不及去哀嘆自己那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便被他那冷酷而又無情的話語給傷了個透徹。
“對不起!是我越矩了。”米寒咬脣,有些受傷的轉過了身,默默的向臥室走去,而羅昊卻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只是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雖然說他名義上是穆季雲的保鏢,但還是要兼顧着風行旗下的所有保安措施,所以說他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的悠閒,還是有着很多的工作要去做的。
米寒從小到大就是個非常倔強的女孩,所以在遇上什麼事情的時候很少會哭,可是剛剛一轉身,她便忍不住的給紅了眼眶,如果說今天換了另一個人來跟她說這一番話的話,她肯定只會不置可否的一笑,可是卻偏偏對羅昊沒有絲毫的免疫能力。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不停的在心底告訴自己,沒事的,只是眼淚不聽話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好哭的不是嗎?可是眼淚爲什麼就止不住了呢?
如果說事情就這樣的話,或許她還能接受得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你不在這裡睡嗎?”米寒看着他進來把自己的衣服給拿出去,所以很是驚訝的問道。
“嗯!我睡客房。”羅昊本來並不想回答她的,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她一聲才行。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米寒輕闔了下眼眸,哭過的眼睛就算是被她處理過了也依然還有些的紅腫。
“我以爲我們之前已經達成共識了,沒有想到是我把你給想得太簡單了。”羅昊回頭,目光凌厲無力的緊盯着她,整個空間都因爲他的這一股冰冷而瞬間的給凝結了起來。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許在愛情的面前,米寒是卑微的,但是在面對着他的質問之時,她卻是傲氣凜然的。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我的牀嗎?米寒,別忘記了,我給你的只是婚姻那一張紙而已,而並非是愛,所以你不覺得無愛的牀笫之歡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嗎?”羅昊輕蔑的一笑,眼帶嘲諷的看着她,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推開米寒,不允許她跟自己有過於親密的關係發生。
“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不知羞恥的一個女人嗎?”米寒的臉色蒼白,拳頭緊攥,聲音微微的顫抖着,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如此的羞辱自己,畢竟這夫妻同睡一張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自己又哪裡可恥了。
“關於這一點,應該問你自己才行,沒事就早些睡吧!”羅昊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給人的背影是那麼的決絕而又無情。
米寒楞楞的站在那裡,忘了該有的反應,原來他所說的婚姻竟然是這樣的,可自己卻想象得太過於的美好了,到頭來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新婚之夜,整間房裡安靜得只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之聲,她不該奢想太多的不是嗎?所以纔會換來這無邊的傷痛。
夜愈發的安靜,而她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忘了時間,也忘了自己,猶如一個幽靈般,任由思緒四處的遊蕩着。
人的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有的時候,特別的想要去得到一些東西,可是得到之後才驀然的發覺這些東西並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所以拼了命的想要重新的去收穫,卻發現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錯了,而現在的米寒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所以她迷失在這樣矛盾的一個空間裡走不出去,也難以走得出去。
一夜無眠,如果說她就這樣被打敗的話那她就不是米寒了,所以當陽光透過窗幔,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之時,她還是舒心的給笑了,因爲她知道,追逐的路上總是難免不了的會經歷風雨,而只要勇敢的去面對,去解決,那麼一切也都會迎刃而解,所以她等待着那一天的到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最頂端。老婆大人有點冷
老婆大人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