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餘曼不死心,大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念頭。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答案過於的傷人,你會無地自容。”何安軒挑眉以待,雖然話是對餘曼說的,但視線卻是緊鎖在米寒的身上,第一次,會有‘女’人拒絕跟自己同組,說實話,他還真的很想知道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是因爲米寒這個賤、‘女’人嗎?”餘曼用力的一扭頭,狠狠的瞪着米寒,覺得她就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餘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可別‘逼’我對你動手。”從小就在‘混’雜的社會中生存,什麼樣難聽的話她米寒沒有聽過,但卻特別反感別人動不動的就說賤、‘女’人這三個字,就好像他們都不是媽生似的。
、“切!什麼人啊!敢做不敢認。”餘曼咬了咬‘脣’,本想着發飆的,可在何安炫的面前又不好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所以只能強忍着不發。
何安炫並不出聲,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看待着這一切,說實話,越接觸多一點,他也就對這個叫做米寒的‘插’班生多了一絲的興趣。
“是不是很高興你所看到的。”米寒有些的氣惱,真想把對方的那一種興味的笑容給撕扯下來。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會把我給打一頓。”何安炫收起了笑容,覺得以她現在那噴火的神情不難猜測到後果。
“打你?不敢,我可不想變成‘女’生中的公敵。”米寒率先的擡步而去,也不管何安炫有沒有跟上。
“你好像很討厭我。”何安炫快步的跟上,兩人都把餘曼給無視了個徹底,可是讓她好一陣的氣惱。
“說不上討厭,但也不喜歡。”米寒皺眉,平底的短靴讓她爬起山路來可是一點困難也沒有。
“能說一下爲什麼嗎?我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你啊!”何安炫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向。
“是啊!爲什麼呢?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要不然你來告訴我吧!”米寒突然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的面對着他。
“你,在生氣?”何安炫問得有些的遲疑,看來她對自己有着很大的成見。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貌似我們並不是很熟吧!爲什麼非要跟我組成一隊。”米寒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所以在很多的時候都會得罪很多人,因爲她真的無法做到虛僞,反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想爲難了自己而去討好別人。
“因爲你不像別的‘女’生那樣‘花’癡,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夠充分。”何安炫老實的回答,就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會對她感興趣,很想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對她沒有吸引力。
“原來你有受虐傾向,那麼多的美‘女’對你投懷送抱你不要,非要跑到我這裡來找氣受,不得不說你的腦子真的很有問題。”米寒說完繼續的往前走,雖然說只是一個小比賽而已,但她也不想應付了事,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跟他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之上。
“我想也是,要不怎麼會對你如此的好奇呢?話說我能不能問一下,爲什麼就你對我不感興趣啊!”何安炫繼續的跟上,一向就愛裝高冷的他,在米寒的面前卻成爲了個話嘮子。
“因爲就我一個人是正常的,別的都腦子有病。”米寒置氣的迴應着他,很是厭煩他一徑的追問。
“我在你眼裡原來這麼的差勁啊!”何安炫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答案,所以有些的膛目結舌,敢情喜歡自己的都是傻子啊!
“或許吧!”米寒實話實說,因爲她的眼裡除了羅昊之外,其他的男人都成爲了將就。
何安炫‘抽’動了下嘴角,她如此的誠實,還真的是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爲好,但男人總是天生的有着一種賤‘性’,那就是越難得到的東西就越感興趣,所以今天的米寒,無疑是勾起了他的征服之心。
一個星期的採風,一個星期的思念,一個星期的等待,一個星期的期盼,最終什麼也沒有等來,所以當米寒終於回到家中的時候,感覺到一切都好像只是做了場夢而已。
熟悉的一切,熟悉的味道,就只差了熟悉的那一個人,而他,卻是自己最爲想見而又最怕見到的。
旅途雖然很累,但她還是先到穆宅去轉了一圈,跟兩個老人道一聲平安,只是沒有想到歐陽瑞西竟然也在,這纔想起今天是週末,那麼羅昊呢?是否也在這邊。
“米寒,怎麼樣,採風很好玩吧!”歐陽瑞西微笑的看着她,自是沒有放過她眼裡的那一抹失落。
“嗯!還行,風景不錯。”米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比起好玩,她覺得更多的是無奈,因爲自己都快要被那個餘曼給煩死了。
“學習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趕上進度。”像她這樣的‘插’班生,除非真的很有天賦,否則付出的努力肯定要給別人多一倍才行。
“有點差距,但是我會努力的。”在歐陽瑞西的面前,米寒還是以前的那一個米寒,因爲她的淡然清雅總給了自己一種舒服的感覺。
“加油!爭取我們家也出個名畫家。”歐陽瑞西給她做了個加油的動作,視線卻被走進來之人給吸引去了視線,目光也隨之的變得更加的柔和起來。
“呃!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樣的,可是離畫家還有着很遠的一段距離呢?”米寒也注意到了正走進來的穆季雲,只是並沒有發現羅昊的身影而已。
“距離總會有拉近的一天,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穆季雲慵懶的開了口,並沒有顧忌到米寒在場,很是自然的把歐陽瑞西給摟進了懷裡,隨之在她的‘脣’上偷得一‘吻’。
“你怎麼這樣,米寒還看着呢?”歐陽瑞西整張臉都緋紅了起來,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我沒事,就當我是透明的就可以了。”米寒笑笑,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但也知道,羅昊永遠也學不會穆季雲的那一種多情來。
“不用你說,他們已經把你給當作透明的了,所以說米寒嬸嬸,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的可憐了吧!”小軒軒邁着小短‘腿’進來,稚氣的臉上全是無可奈何。
“小子,你哪裡可憐了。”穆季雲瞪着他,眼裡盡是危險的光芒。
“哪裡都可憐,你們整天的在我面前上演恩愛的戲碼,請問有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嗎?就只顧着自己在那你儂我儂的。”小軒軒哀嘆着,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噗嗤!”米寒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可是當她發現穆季雲跟歐陽瑞西正一臉怒氣的看着小軒軒的時候,趕緊的收起了笑容,考慮着自己該不該偷偷的落跑。
“那個,本來就是事實啊!難道還不許闡述事實啊!”小軒軒一步步的往後退,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啊!他們幹嘛這樣的一副表情,就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重罪般。
“我想,我該去廚房幫一下忙。”氣氛太過於的詭異,米寒趁機的落跑,可不想一會兒會被狂風暴雨給‘波’及到。
“還真不講義氣,等等我啊!”小軒軒撒‘腿’的跟上米寒,開玩笑,誰知道那對夫妻想要幹嘛啊!所以不跑纔怪。
“看你教的好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歐陽瑞西用力的踩了他一腳,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情緒。
“啊!疼!這又關我什麼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是何許人也,就這些東西還用得着人教嗎?他自己就能無師自通好不好。”穆季雲原地的跳動着,都怪自己一時大意,忘記了這個‘女’人有暴力傾向,所以纔會不小心的再次中招。
“那還不是因爲上樑不正下樑歪。”歐陽瑞西憤然的看了他一眼,隨之輕擡起下巴,高傲的轉身而去,笑容也瞬間的在她那清冷的容顏上渲染開來。
穆季雲玩味的一笑,從她那聳動的雙肩不難看出,現在的她肯定是得意洋洋着的,因爲她再次的挫傷了自己的銳氣,但就算是這樣,他的心裡也是快樂着的,反正是自家媳‘婦’,他寵着高興。
米寒的回來與否,對羅昊貌似都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微微的有些錯愕而已,沒有一絲的欣喜若狂,這樣的一種表情,看在米寒的眼裡,可是異常的心寒。
在從穆宅回來的路上,米寒閒步的跟在他的身後,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一份熱情,可能是因爲想要放過自己吧!所以纔會選擇了淡然。
羅昊皺眉,總感覺到去採風回來後的她改變了許多,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熱切,宛如一汪清水般,平靜而又淡然,是什麼致使了她的改變,是外面更爲寬廣的天空,還是心靈得到了淨化,又或者是身邊出現了其他的男人,讓她有了比較,也有了選擇的餘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會毫不留戀的放手,因爲他沒有阻止她去獲得幸福的權利。
一路沉默,米寒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所以等到家‘門’前的時候,不期然的撞上了羅昊突然站住的身影。
“啊!”米寒回過了神,有些懊惱的擡起了頭。
“地上有錢撿嗎?都不看着點前面。”羅昊的嗓音一向就冰冷,所以米寒也已經習慣了。
“對不起!”生疏而又客氣的道歉,聽在羅昊的耳裡,竟然感覺到有一絲的不舒服,但他也沒有在意,而是擰緊了眉頭走了進去。
米寒‘摸’了下被撞疼的鼻子,從來就不指望他會溫柔以待,所以苦澀的搖了搖頭,跟着他的身後進了家‘門’。
給自己泡了一個熱水澡,便開始整理帶回來的畫稿,可是無論她怎麼的找,也沒有看見她準備‘交’給老師當作業的那一張風景畫,所以不由得有些的着急了起來,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給翻了個遍,可就是找不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不可能啊!她明明就已經夾進了畫簿的,不可能會沒有帶回來,坐到‘牀’上,她開始慢慢的回想了起來,看是在哪一個環節給出錯了,要不怎麼會找不着了呢?
該死的餘曼,當她的腦海中閃現出某個畫面的時候,她不由得暴怒了起來,這個‘女’人,自己一再的忍讓着她,想不到竟然會變本加厲的越來越過分,她就說了,一向就跟沈佳佳不‘交’好的她,爲什麼突然的出現在她們的房間,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看她星期一去學院的時候怎麼的收拾她。
作業沒有了,米寒感覺到自己整個人也都不好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週一要‘交’的,所以只能再重畫一副,看看還能不能記得原先的樣子,真煩人,想要好好睡一覺的時間就這麼的沒有了,可她真的是不想動啊!
米寒抓狂的扯着自己的頭髮,如果說餘曼那個死‘女’人就在她跟前的話,她肯定會把她那自以爲是很漂亮的臉給打回原形,看她還怎麼的一天到晚都在那顯擺。
“你這是在幹嘛?要自殘嗎?”羅昊抱着手,慵懶的靠在‘門’邊,一臉玩味的看着她此刻的動作。
“呃!那個,你有事嗎?”米寒趕緊的‘弄’了下被自己扯‘亂’了的短髮,被他看見自己這麼丟臉的一面,她還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沒事,只是聽見這裡有異常聲響,所以進來看看而已。”羅昊嗤笑了下,轉身就要離開。
“羅昊,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嗎?”米寒突然的要求道,因爲她突然的找到了自己要畫的素材了。
“說。”羅昊停下腳步,就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會多餘似的。
“能不能充當一下我的模特。”米寒咬着指尖,一臉哀求的看着他。
“不可能。”羅昊想也沒有想的便拒絕了她。
“爲什麼啊!”米寒不死心,因爲她就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我怕會被你給撲倒,這個理由夠充分了沒有。”羅昊倨傲而又狂妄,因爲在身材這一方面,他有着絕對的炫耀資本。
呃!呃!米寒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麼時候開始,像他這麼木訥的男人,竟然也會說冷笑話了。
“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米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消化着他剛剛所帶給自己的那一種詫異。
“沒得商量,有空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還不如再找別的方法會比較的快捷。”羅昊說完毫不猶豫的走了,做模特,開什麼玩笑,那是夏人妖纔會去做的事情好不好。
米寒一臉沮喪的趴在了‘牀’上,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也是,連自己他都懶得去應付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兼顧到她的作業呢?果然,自己剛剛就不能一時興起的對他抱有希望,這下可好,掃興了吧!該死心了吧!
有很多的東西,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雖然總是相信下一站更好,但是白煙蓉很清楚的知道,下一站並沒有一個叫做秦書寒的男人,所以他丟給自己的問題,她很快的便有了答案。
“想清楚了嗎?”看着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女’人,秦書寒一臉平靜的問着,看似確實沒有多大的‘波’動不假,但他的心底可是早已‘波’瀾起伏,忐忑不安了,因爲他真的害怕答案是自己所不想要的。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因爲我非你不可,就算你對我只是責任,那麼我也要抓住這縹緲的一個瞬間。”白煙蓉苦笑,他是否就斷定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對自己表現得這麼的無所謂,因爲他知道,自己沒他不行。
“別把我給想得太厲害,這樣的一種未僕先知的功能並不是說任誰都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秦書寒暗暗的鬆了口氣,只要她肯讓自己負責,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也就都不是問題了,這麼的一想,自己那天晚上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個理由來把她給圈養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所以纔會放任自己無休止的對她索取不休。
“可是,你能確定你的父母會喜歡我嗎?”這一點,白煙蓉是最爲關心的,因爲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他跟家人鬧矛盾,雖然也知道自己不一定會有那樣大的魅力去影響到他跟家人的感情,但她還是會在意。
“放心吧!只要是我想要娶的,無論阿貓阿狗,他們都會舉雙手贊成。”秦書寒也就是這麼的一比喻而已,可沒有半分要詆譭白煙蓉的意思,雖然說她本人也是這麼理解的,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聽在耳裡還是會讓她感到有些的不舒服。
“那好,這個婚我願意跟你結。”白煙蓉說得無比的堅定,就好像是怕自己會反悔般,所以要用這樣斬釘截鐵的一種語氣來讓自己沒有任何的退路。
“婚禮是必須要有的,這一點你同意嗎?”秦書寒看着她,因爲這是自己母親多年的心願,所以這個婚禮可不能省。
“我沒有意見,但是能不能等伈伈回來再舉行婚禮。”自己結婚,作爲閨蜜的冷伈伈必須要出席才行,否則就算自己真的會幸福,也會覺得留有遺憾。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因爲我也想自己的妹妹能出席我們的婚禮。”秦書寒用了我們兩字,而不是我,看來,從白煙蓉答應了要嫁給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跟自己給捆綁在了一起,永遠也別想逃脫。
一樁婚姻,在毫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下,就這麼的給敲定了,而等待着他們的呢?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嶄新的婚姻生活,是幸福或是不幸,就只有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