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安有些的哭笑不得,這丫頭,想不到還挺記仇的嘛!
“等等我啊!”溫顧安也上了自己的車子,急急的跟在了後面。
只是,當他們走訪了一圈程可琳的家之後,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不過倒是有一點可以得到了證實,那就是,她也同樣的失蹤了,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否真的在一塊而已。
“現在怎麼辦?”溫顧安求救的看着她,該找的地方全都找過了,再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處着手了。
“等。”宋冰凝冷冷的給了一個字,英氣的眉宇一直都在緊鎖着。
“什麼?等,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溫顧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她會給出自己這樣的一個字來。
“沒跟你開玩笑,現在是凌晨,我們除了在監控上調取記錄之外,無法做到人員走訪,你看看這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怎麼繼續下去。”宋冰凝捏了下眉心,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之前是爲了抓一個通緝犯,好不容易的把人給抓到了,好傢伙,馬上的投入了這個案件中來。
“除此之外呢?你們就不採取別的措施了嗎?要知道,她隨時都很有可能在面臨着生命的危險。”溫顧安的情緒有些的激動,這也不怪他,相信誰遇到他現在的這一種遭遇,都會難以保持淡定之心,除非那人對他來說,壓根就不重要。
“你說的這個,我們比你還要來得重視,撇開我們的私情不談,就公而言,作爲一名人民的公僕,我更要對得起我身上的這一身警服。”宋冰凝也來了氣,那一種明明就很努力,卻還要被誤會的心情,她不是第一次碰到,可對象來自於她的親人,會讓她更覺委屈。
“對不起!我情緒有點激動,也就是太擔心了。”溫顧安沮喪的嘆了口氣,眼眸透着迷茫之感,到了現在,百里雲曦已經失聯了十幾個小時,讓他不得不緊張。
“我知道,所以纔沒有跟你計較,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你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宋冰凝喝了口水,美麗的容顏上強加了一抹堅定之色,不管如何,在天亮之前,她都要儘快的把案子的思路給理順了才行。
“我不累。”溫顧安拒絕回家,就好像,多虐待自己一點,便能跟百里雲曦感同身受那般。
“你就不怕她有可能回家了嗎?”雖然知道,壓根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可能性,但爲了能讓他回去休息會,她也只好給他一線希望。
“這個……”溫顧安猶豫了會,覺得她說得很對,“那我回去看看?”
“嗯!去吧!路上注意着點。”宋冰凝直接的把他給推上了車,直到目送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這才舒展了下自己那疲憊的身子,相繼的上車離去。
只是,假設的東西總是容易讓人失望,當溫顧安面對着一室的黑暗之時,他便知道,自己被宋冰凝給忽悠了。
疲倦的把自己深埋進沙發之中,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宋冰凝說得很對,自己現在像個無頭蒼蠅那般亂竄,確實是沒有半點用處,所以,他要重新的整理一下,看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處於靜止狀態中的他,智商終於開始上線,不再把可疑的因素侷限在百里雲曦的周圍,而是伸展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始一一的過濾着,究竟誰纔是那一個幕後的黑手。
難道是賈楓嗎?畢竟自己的手裡掌控着可以把他送進監獄的證據,但他那樣的人,只適合做做跳樑小醜,弄不出多大的動靜來,再者是,介於雲曦跟自己姐姐很是要好,那麼,跟他自然也是很熟的關係,想要約她出來,壓根就不用通過程可琳這一層關係,如此說來的話,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選了,那就是司北。
而一想到司北,他立馬的想到了昨天離開公司時的場面,看他的樣子,不太像是去了工地,倒像是出了一趟遠門那般。
爲了求證自己心底的想法,他顧不得現在是凌晨,直接的給都市星聞正在建設中的工地負責任去了個電話,而對方的回答則是,他昨天是有見到司總監,不過,那是下午的事情,而不是中午。
那麼,也就是說,司北跟自己撒了謊,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做,肯定是想着要瞞過自己一些什麼。
這樣的思路一旦展開,溫顧安整個人都開始豁然開朗起來,想也沒想的便再次的抓起了茶几上的車鑰匙,急急的往司北的住處而去。
可是,等待他的是,裡面一陣的沉默,按了半天的門鈴,不要說人了,就連只蒼蠅都見不着。
掏出手機來撥打他的號碼,該死的是,同樣的迴應對方已經關機,讓他懊惱到不行,改而撥通了宋冰凝的電話,只是,他還不來及開口,那邊,便傳來了她急切的聲音。
“表哥,我正想找你呢?案子有新的進展,通過監控,我們可以確定,程可琳在表嫂之前,確實是出現在了茶樓的監控畫面裡過,但同樣的是,也是有進無出,而且我們經過新一輪的篩選,抽取了那個時間段裡進出茶樓的人員,發現除了她們兩人之外,都有進出的記錄,那麼也就是說,她們兩人很有可能是自行從後門離開的,當然,還有着另外一種可能的存在,那就是綁匪是通過後門進去的茶樓,可據我所知,茶樓只能從裡面操控,那麼也就是說,當時茶樓裡肯定有着一個人在爲他們做着內應。”
宋冰凝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儘可能的跟溫顧安說清她們現在的偵查方向,可惜的是,逸香茶樓後巷出來那一個路口的監控好死不死的恰巧壞掉了,讓他們根本無法查找。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現在馬上過去找你。”溫顧安說着離開了司北的住處,想想也對,如果他有心犯事,又怎麼可能會呆在這等着自己抓呢?
“哦!是誰啊!”宋冰凝放下了手中的本子,急切追問着。
“司北,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相信你肯定已經聽說過了。”溫顧安上車,把耳麥掛在了耳朵上,這才啓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