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我們應該去走訪一下民政局,看看最近的離婚案例中,有沒有符合這一性質的。”胖墩一邊說,一邊的輕捏着下巴,狀似思考的緊鎖着眉。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去吧!”宋冰凝說着用筆圈了一個大重點,“還有就是,走訪一下,女死者最近都跟些什麼人有過接觸。”
“這個我去,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回來。”瘦猴一馬當先,率先的應承了下來。
“嗯!你們分頭行動,注意兩人一組。”宋冰凝總是喜歡這樣的交代他們,但自己,卻一直都習慣獨來獨往。
“是,老大。”胖墩跟瘦猴領命而去,叫了其他的警員便出了辦公室。
宋冰凝則是連頭也沒有擡,一直都在查看着案發現場拍回來的圖片。
兇手的行徑,可謂是慘絕人寰,不但劃花了對方的臉,更是把死者的(性)器官給生生的剜去,手段不是一般的泯滅人性。
雖然說,她已經偵破過無數的兇殺案,但站在女性的立場,這樣的視覺衝擊,,多少的讓她會感到不適。
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一大口的水下去,以此來強壓住自己胃裡攪動翻滾着的泛酸狀況。
“宋隊,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很可疑。”一警員在座位上大叫了聲,招呼宋冰凝過去看他電腦上正在播放着的監控視頻。
“我看看。”宋冰凝起身,大步的走了過去,彎下腰身,很是認真的分辨了起來。
“就是他,幾個案發小區都有拍到他的身影。”警員指着一男人說道,感覺,離破案又近了一步。
“想辦法調查一下對方的身份跟職業,還有私生活狀況。”宋冰凝一邊看,一邊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好,我馬上的傳達下去。”警員有些的小激動,做他們這一行的,大多都這樣,只要案情有了進一步的進展,都會爲之的雀躍萬分。
宋冰凝繼續的觀看着,心底,卻隱約的覺得,這個男子,不一定會是兇手,畢竟從現場的作案手法來看,對方是一個異常謹慎的人,不可能會這麼的麻痹大意,堂而皇之的被攝像頭給捕捉到自己的長相。
但也不是說,單憑自己的猜測便能排除對方的嫌疑人身份,只是,不會把他作爲單一的內定人選而已。
回到座位坐下,繼續的比對起了幾個案發現場的圖片,那一股子的認真勁,就連手機響起也沒有聽到。
“宋隊,你的電話響了,不接嗎?”一旁的警員,大聲的提醒着她。
“哦!好。”宋冰凝連頭也沒擡,伸手去摸放在桌上的手機,來不及去看是誰打來的,便劃開了接聽鍵,放到了耳畔迷糊糊的問道:“喂!哪位?”
冷西澤錯愕了那麼的幾秒,自己的存在感就這麼的渺小嗎?竟然還要問他是誰。
“是我,今天下班後我去接你。”冷西澤蹙眉,覺得她太不把自己給當一回事了。
“是你啊!但我今晚估計要加班。”宋冰凝總算是把視線自案件中收了回來,略感疲憊的往椅背靠去。
“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嗎?”冷西澤的眉宇,蹙得更緊了。
“在飯堂隨便的吃點就行,不打算出去了。”宋冰凝伸手,捏了捏自己漲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能在忙碌之餘,聽到他的聲音,感覺還不賴的樣子。
“你們飯堂,可以給家屬進去嗎?”冷西澤可憐兮兮的問道,今天早上就沒有見到人,要是今晚也見不着的話,他會思念成災的。
宋冰凝爲之的一愣,“你要過來啊!”
“嗯!可以嗎?”冷西澤急切的追問,可見有多麼的想要她答應自己。
“先說了,我們食堂的飯菜,可是很一般的,跟你平常時所吃的五星級酒店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所追求的可都是高品質生活,這若是換成一般的家常飯菜,還真的怕他會適應不了。
“只要身邊有你,就算是泡麪窩窩頭這樣的粗糧,我也覺得勝比山珍海味。”冷西澤好像告白上隱了那般,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表現出對她的濃濃眷戀來。
“確定是我,而不是你的那些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但凡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宋冰凝雖然說平常時女漢子了點,但對情人間的甜言蜜語,還是有所期待的。
“打住,我拒絕討論這個話題。”冷西澤急急的喊停,雖然說,看見她吃醋確實是心情愉悅不假,但他真的是疲於去再作解釋,感覺她們女人的思維,永遠都要比男人多好幾個臆想,無論你怎麼的說,到了最後,錯的那一個,總會是你。
“我們這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這樣就開飯,你要是不嫌棄,就過來吧!”宋冰凝也不是個揪着過往不放的人,所以,很多的時候,都是點到爲止,見好就收,不會真的去在意。
“好,我也還有點工作沒有完成,那等會見。”冷西澤很是高興她的的這一舉措,因爲,這相當於在她的同事面前承認了自己跟她之間的情侶關係,這樣一來的話,也就沒人跟自己搶人了。
“嗯!掛了。”宋冰凝說着直接的掛了電話,就這一方面而言,她永遠都是比較主動的那一個,而冷西澤,只能被動的接受,但對於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來說,還真的很應該找一個能壓制得住他的人。
都說看一座城市美不美,首先得看它落日的餘暉是否足夠的豔麗,而s市的晚霞,絕對是這座城市最爲耀眼的一道風景線。
而冷西澤,恰巧就站在這一抹絕色之間,爲他本就英俊的臉頰,更加的增添了幾分妖孽成分。
宋冰凝站在市局的大門處,居高臨下的凝視着他,常常聽說某個明星帥氣得宛如畫中走出的少年,而此時的冷西澤,在她的眼裡,可是秒殺了所有的男明星,虛幻得是那般的不真實,像個落入凡間的王子,燦然一笑間,醉了旁人無數。
“好了嗎?”冷西澤一看見她,便快步的迎了上去,絲毫也沒有發現,在對方的眼底,自己被勾勒成爲了一幅畫,卻因爲他的奔跑,而瞬間的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