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他就是西澤對不對,不管是痞笑下的邪氣,還是隨意慵懶的樣子,都特別的神似,不對,那就是他,沒錯,是他。
宋冰凝快步的走了出去,以至於服務員在後面大聲的追問。
“姑娘,你的餐點已經上來了,不吃了嗎?”服務員看着她急忙而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的腹誹着,幸好錢已經交過了,否則自己豈不是很冤。
“西澤,是你嗎?是你,對不對。”宋冰凝一把的抓住了對方的衣衫,仰頭的凝視着他,雙眼,更是充滿了無限的期盼。
“美女,不覺得,這樣套近乎的方式,很low嗎?雖然說,我確實是叫這個名字不假,但是……”冷西澤勾了下嘴角,伸手,很是嫌棄的把她的手給挑開,“我對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不感興趣。”
他的話,很是直白,直白得讓人有些的受傷,但宋冰凝並不計較這些,而是伸手捧着他的臉,又哭又笑的說着,“原來,你沒有死,你真的還活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
“我說,女人,什麼死啊活啊的,能不能別擋我道,先說了,我可沒有想要跟陌生女人淋雨的嗜好,雖然說,你確實是挺漂亮的不假,但也不是說只是個美女就有當街撩帥哥的特權。”冷西澤說着,把她的手自自己的臉上揮開,完後,伸出兩根手指來,捏起了她肩上的衣服,想要把她給扯到一邊去。
“你,不認識我了嗎?”宋冰凝直到這時,才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對方看見自己,不但沒有半絲的歡喜,還滿是嫌棄之情,難道說,他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個冷西澤,只是一個剛好跟他長得很像,又名字碰巧相同的男人而已嗎?
“我該認識你嗎?”冷西澤勾脣一笑,覺得她很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就跑到大街上來了這麼的一出認親戲碼,要知道,她的這個方法,早已經out了,壓根就沒有人屑於去做。
宋冰凝被他如此質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想着,莫不是自己真的認錯了人,否則,他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纔對。
而在這時,一輛耀眼的法拉利戛然的停在了他們身邊,緊跟着,一個嬌媚的聲音緊跟而來,“冷少,走了。”
熟悉的聲線,讓宋冰凝忍不住的轉頭過去看,只見,亦可正從車內彎腰的看了過來,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
而亦可,也同時的認出了她,心底一驚之後,馬上的推門下車,快步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她已經離開s市了嗎?這怎麼又出現了呢?
“怎麼,你認識她啊!”冷西澤疑惑的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掃視着,眉宇,也緊跟着輕蹙而起。
“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我們快走,別理她。”亦可說着,便去拉冷西澤的手,急切的想要把他給帶離宋冰凝的身邊。
宋冰凝的神色暗了暗,如果說,前一刻她還不敢確定這人便是冷西澤的話,現在,經過亦可這麼的一出現,她可是完全的確定,這人,他就是冷西澤,至於爲什麼不再認識自己,那個,就要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冷西澤一邊走,一邊的回頭看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對方這樣,心,竟然莫名的刺痛了下。
“管她的呢?跟你說,這樣的女人啊!最會的就是佯裝可憐博人同情了,你可注意着點,千萬的別上當。”亦可不停的給冷西澤洗腦着,知道他忘記了某些事情,她的心,是雀躍的,因爲這樣一來的話,代表着自己又有機會了。
“哦!好,現在去哪裡?”冷西澤雖然是如此的迴應着,但目光,卻停留在了宋冰凝的身上,總感覺她身上的哀傷,把自己也給渲染了般,心情再也無法舒暢起來。
“忘了嗎?今晚是我的生日,你要給我慶祝的。”亦可說着,不着痕跡的斜睨了宋冰凝一眼,想要跟自己鬥,也不看看,她亦可是幹什麼的。
“sorry,我的記性好像真的是出了問題。”冷西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中,缺失了一大片的空白,可不管他怎麼的去想,也無法把那片空白給彌補起來。
“沒事,看在你昨天去接我機的份上,原諒你了。”亦可羞怯的說着,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那麼的提示了一下而已,他竟然真的跑去機場接自己。
冷西澤扯動了下脣,透過後視鏡默然的看着因爲車子開動而被拋得越來越遠的宋冰凝,眉宇,不由得再度的鎖了起來。
他,就這樣走了,當着自己的面,跟另一個女人走了。
宋冰凝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喜還是該悲。
喜的是,他還活着,悲的是,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誰。
很可笑不是嗎?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他還記得別人,可卻偏偏的忘了自己。
步伐有些不穩的走向了自己的車子,至於午餐,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沒有那個興致了。
一路飛馳着去到了都市星聞,介於上次已經來過,所以,這一次,很是暢通無阻的上去了。
coco一看見她,便快步的迎了上前,但她卻直接的越了過去,門都沒有敲,便徑自的推開了溫顧安的辦公室。
“凝兒,這麼快便到了,我還以爲,要再等一會呢?”溫顧安一看來人是她,便急忙的站了起來。
“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冷西澤他沒有死。”宋冰凝衝了過去,揪住溫顧安的衣服,很是激動的問着。
“誰告訴你他死了。”溫顧安皺眉,對她的問話感到很是莫名,總不會是,她以爲冷西澤死了吧!所以,纔會這麼的傷心欲絕,而不是因爲內疚而故意的躲避。
“可,秦院長他明明說了……”宋冰凝快速的捂住了嘴,因爲,確實是沒有人跟自己說過冷西澤已經死了。
“很抱歉是嗎?他抱歉的是,他們當時只護住了冷西澤的心脈,而想要把子彈給取出來,只能轉移到他們國外的研究院去,那裡,有着全球最爲先進的設備。”這些事情,溫顧安也是後來聽說的,因爲當天,冷西澤便被包機給移送到了國外,而隨行的,除了秦卿塵之外,便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