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回來了。”秦卿塵高興的跳了起來,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的工作量就可以減輕一些了呢?
“秦叔叔。”羅航宇也跟着打了聲招呼。
“嗯!下了飛機直接過來了。”秦書寒對羅航宇點了點頭,然後莫名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感覺他看見自己過於的激動了點,難道說是自己離開得太久了嗎?
“那媽呢?怎麼沒有一起。”秦卿塵說着往他的身後看了看,沒有發現白煙蓉的身影很是失落。
“司機送她回家了,說是長途飛行顛壞了她那把老骨頭。”秦書寒說着皺了下眉,說要出去旅行的是她,完後嫌累的還是她。
“噗!你們坐的不是飛機嗎?怎麼會顛啊!難道說遇上了氣流不成。”羅航宇在一旁,好笑的問道。
“你白阿姨說話一直都那麼的誇張,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書寒搖頭,對自己的小嬌妻還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倒也是,白阿姨一直是一個個性較爲鮮明的女中豪傑。”羅航宇抿脣而笑,總是偷摸着想要去賽車,卻每次都會被秦叔叔給逮個正着。
“你再這樣誇她的話,我媽該自我膨脹了,我爸的日子也就更加的艱苦了。”秦卿塵這話,聽着像是在爲自己父親抱不平,可看他的表情,卻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這還不是因爲以前白阿姨追秦叔叔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曲折才這樣的嗎?”羅航宇很是一本正經的說着,就好像他對當年的事情有多麼的瞭解似的。
“她連這個都跟你們說啊!”秦書寒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的,也領悟到了女人的記仇能力有多強。
“不然呢?我們怎麼會知道。”秦卿塵一臉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也就是他後知後覺,誰不知道母親每次刁難他都是因爲對當年的事情氣不過才那樣的啊!
“咳咳!我好像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你們繼續。”被兩個小輩當面的拆穿,秦書寒很是沒面子,故而找藉口離開。
“爸,別急啊!先幫我看個病例。”秦卿塵急急的叫停了想要落跑的父親,既然那老傢伙覺得自己是個黃毛小子沒經驗,那自己父親這樣的,他總該相信了吧!
“什麼病例,拿來我看看。”秦書寒聽他這麼的一說,也就不再作勢的要離開了,而是伸手接過了病歷。
“一個因爲血塊壓迫到了腦部運動神經所造成的下半身癱瘓患者。”秦卿塵一邊說,一邊注意着自己父親的表情變化。
“從片子上看,好像難度很大。”秦書寒的眉宇,緊緊的蹙起,看得出來,他也沒有自信能夠動這個手術。
“一開始是這樣沒錯,我已經想辦法讓血塊移位了,現在是這樣的狀態,你看看。”秦卿塵說着把最新的片子給遞了過去。
秦書寒接了過來,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表情,一度很凝固。
“雖然說,這樣大大的減低了風險性,但存在的問題依然很嚴峻,你確定自己真的能行嗎?”秦書寒擡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兒子。
“嗯!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秦卿塵很是鎮定的回望着父親,要知道,這跟一開始的百分之幾來說,已經提高了無數倍的可能性。
“好,你決定吧!我可以在旁當你的助手。”秦書寒說着把片子遞還給秦卿塵,對於兒子的能力,他是絕對信任的。
“謝謝爸!”秦卿塵的臉上,洋溢起了興奮的笑意,現在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樂父打臉了,讓他還敢小看了自己。
秦書寒沒有迴應他,倒是對一旁的羅航宇感興趣了起來,“你不上班跑這幹嘛來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那個……”羅航宇眉宇微蹙,想着,該怎麼的告訴他纔好。
“爸,這個手術跟他有關。”秦卿塵在一旁出聲,知道羅航宇的無奈之處。
“是你開車撞的人嗎?”秦書寒疑惑的看向了羅航宇,否則,怎麼可能跟他有關呢?
“不是,其實,人是被我女朋友的弟弟所打傷的……”羅航宇遲疑了下,還是快速的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人呢?我去會一會吧!”秦書寒第一次看見有人敢質疑自己兒子的醫術,對這人,竟然有了幾分的好奇感。
“還是先緩緩吧!估計他們正在討論當中。”秦卿塵阻止了父親想要前往的想法,可不想他也被對方給損了。
“那好吧!你們繼續聊着,既然醫院沒什麼事,我也就先回家去了。”秦書寒本就因爲長途飛行有些的勞累,現在發現兒子把醫院給管理得很好,他也就放下了那顆一直都提着的心。
“秦叔叔再見!”羅航宇一聽說他要回去,便馬上的跟他告別,感覺有多麼迫不及待他離開似的。
“嗯!”秦書寒點了點頭,人也就轉身的出了辦公室。
“老爺子的身體看着還挺硬朗的。”羅航宇看着秦書寒離開的背影,感嘆的說道。
“那可不,那兩老可會玩了,整天把我一人撇在家裡不管不顧。”每當這樣的時候,秦卿塵就會覺得自己是被他們撿回來養的,壓根就不是什麼親兒子。
“我爸媽還不是一樣,常常的到處飛。”說到這個,羅航宇也感嘆不已,但有什麼辦法呢?父母有父母的世界,自己可不能因爲害怕孤獨要求他們停下那追求夢想的腳步。
“所以,我們算是難兄難弟嗎?”秦卿塵失笑,感覺找到了自己跟羅航宇之間的共同點。
“不一直是嗎?”羅航宇勾脣一笑,有着揶揄的意味。
“哈哈!確實是這樣沒錯。”秦卿塵放聲大笑,把從樂父那所受到的鬱悶感給一掃而空。
說到樂父,這會兒,正在那較真着呢?
“文凱,你可要想好了,這萬一手術不成功的話,你很有可能會死在手術檯上。”樂父沒有想到,兒子會那麼積極的想要動那個手術。
“嗯!我已經想清楚了,這個手術,我必須做。”樂文凱無比堅定的說着,與其要在牀上躺一輩子,倒不如拿命去拼一拼,反正最壞也只不過一死而已,沒有什麼好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