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老年癡呆了呢?”沈星兒對時戈,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畢竟再怎麼的不計較,也無法跟搶走了自己喜歡的人爲友。
“你就當我老年癡呆了吧!現在讓我大哥送你回去。”時戈不傻,當然能感受到來自於對方的那一股子的敵意,但她自認問心無愧,所以,沒有什麼好內疚的。
沈星兒嘲諷的斜睨了時戈一眼,緩緩的說道:“怎麼,擔心我若是有個什麼意外,秦大哥會怪責到你的頭上來嗎?”
“他把你扔在這,足以證明,他是想讓我負起這個責任,既然這樣,我就應該對得起他的那一份信任纔對。”時戈不卑不亢,態度凜然而道。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你。”沈星兒說着扭頭就走,對時戈,有着很大的逆反心理。
“這丫頭,什麼意思啊!”時逸有些的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現在是怎樣一種狀況。
“大哥,麻煩了,送她回去吧!”時戈有些的心累,不管是對秦卿塵,還是對沈星兒,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無奈感。
“你呢?沒事吧!”時逸看了眼往外跑的沈星兒,再看了眼自己面前臉色不是太好的妹妹。
“嗯!我沒事,等會家裡見。”時戈牽扯了下脣角,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
“好。”時逸轉身而去,如果說不是爲了讓她放心,他絕對不會去送沈星兒,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她必定無法安心,所以,就算是勉爲其難,他也還是追了上去。
時戈這時,總算是重舒了口氣,完後,就近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稍作休息。
夜晚的s市,總是燈光迷離的,沈星兒剛走出酒店而已,便被後面趕上來的時逸給一把的抓住了手腕。
“啊!你要幹嘛?放開我了。”沈星兒大聲的呼救,但天生的軟萌嗓音讓人聽起來很沒有說服力,所以,路過的人都只是輕輕一瞥而已,並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妹妹說讓我送你回去,所以,我必須把你給安全的送到家才行。”時逸不由分說的把她給帶往自己的車子,強勢而又粗野,感覺之前所看到的溫潤如風,那都是騙人的一個假象而已,這樣的一個他,纔是最爲真實的。
“你妹妹讓你送你就送啊!她若是讓你去吃屎呢?難道說你也吃不成。”沈星兒好不氣惱,這是繼秦卿塵之後,第二個敢這麼魯莽對自己的男人。
“她不會像你這麼的幼稚,更不會像你這麼的無腦。”時逸有時候說話,也是挺毒的那一種,不會顧及對方一絲一毫的臉面。
“你說什麼?我無腦?你才無腦呢?放開我,否則我要叫人了。”沈星兒此刻,完全的被對方那毫不客氣的話給氣到了,不停的掙扎了起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如果說,還有那樣的一個機會的話,你就叫吧!”時逸說着,已經直接的把人給塞進了車裡,所以,就算她想叫,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你是***嗎?還是黑社會。”沈星兒不停的敲打着車玻璃,用腳去踹門,但時逸,壓根就不搭理她,直接的扣上了安全帶走人。
“你大可以更用力一點,回頭,我會把修理費用給你送上。”時逸不會縱容別人來挑釁自己的底線,別看他整日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風範,骨子裡的他,卻是冷傲的。
所以,秦卿塵之前對他那樣之所以沒有受到反擊,那是因爲看在了時戈的面子上,否則兩個秦卿塵都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的手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雖然說才上任沒多久而已,但行事風格卻已經讓很多的人不敢小覷了他。
“我一定會告你的,你個混蛋。”沈星兒大聲的罵道,其中還夾帶着幾個英語單詞,可見是被氣得不輕。
“那麼我來跟你分析一下,你勝算的可能性會有多大,如你所知,我妹妹是個檢察官,而我爸則是個法官,至於我嘛……”時逸說到這,卻突然的停了下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一改常態對個小丫頭計較了起來,這可不太像自己平常時的作風。
“怎麼,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嗎?你也知道自己身爲黑社會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啊!”沈星兒故意的想要激怒對方,這樣一來的話,他肯定會對自己不客氣,那麼,時戈的初心,便會因此而產生了逆轉,這若是自己受到了傷害,那麼秦卿塵必定不會原諒她纔對。
“隨便你怎麼想,現在,把地址告訴我。”時逸此刻,平靜了很多,剛纔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爲他忍受不了沈星兒對時戈的那一種態度,所以,情緒纔會失常的。
“我是不會說的。”沈星兒說着緊閉起了嘴巴,做好了沉默的準備。
“是嗎?你就那麼的想要跟我在一起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兜風去好了。”時逸說着突然的加快了車速,疾馳着往郊區的道路開去。
“喂!我說你要幹嘛啊!”沈星兒慌了起來,伸手便要去搶方向盤。
“如果說不想一起死的話,我勸你還是老實的坐着爲好。”時逸不緊不慢的說着,並沒有因爲她的過激行爲而變得慌亂起來。
“你個***,放我下車,我不要坐你的車了。”沈星兒說着大哭了起來,還以爲她的內心有多麼的強大呢?原來,也只不過是爾爾而已。
“已經晚了,我剛問你要地址的時候,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而不是跟我耍心機。”時逸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目光專注的直視着前方,並沒有因爲她的哭鬧而有所心軟。
沈星兒後悔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後悔藥一說,所以,只能把身子往門邊縮了縮,全身防備的瞪視着他。
“你該不會是,想要把我給殺掉吧!”沈星兒小心翼翼的問道,一改在時戈面前的那一種盛氣凌人。
“殺了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告訴我,我不介意考慮考慮。”時逸的嘴角,嘲弄的勾動了下。
沈星兒的雙脣,不停的顫動着,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身子更縮爲了一團,像個受傷的兔子般,可憐兮兮的耷拉着腦袋。
“不說嗎?”時逸歪頭,好心情的睨視了她一眼,這丫頭,還真容易被騙。
“我想回家。”沈星兒是真的怕了,感覺對方就是一個瘋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時逸很是認真的問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