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時戈蹙眉,完全沒有想到,打電話的那一個人會是沈星兒。
“對不起!這麼久纔給你消息。”沈星兒的聲音,聽着很是疲憊不堪。
“爲什麼你要來跟我道歉?”時戈很是不明白,皺眉的問道。
“因爲,在進手術室前,秦大哥有讓我給你打電話,但那時候,我只顧着傷心難過,把這事給忘了。”沈星兒緩緩而道,語氣輕柔而又充滿着不安。
“發生什麼事了嗎?”時戈關心的追問,心,也就跟着提了起來。
“我爸他,在旅行途中發生了意外,是秦大哥,給他做了三天三夜的手術。”沈星兒說着往重症監護室看了眼,那裡,躺着的正是她最爲至親的人。
“抱歉!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爸他,現在還好吧!”時戈鬆了口氣,只是,既然手術已經結束了,爲何不是秦卿塵給自己打的電話,而是她呢?
“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沈星兒的笑,有些的淒涼,父母同時的受傷,對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大,雖然說母親沒有父親傷得嚴重,但也不輕。
“這樣就好。”時戈突然有點心疼沈星兒,家人突然的發生這樣的意外,對她的打擊應該很嚴重纔對。
“還有,秦大哥他,在做完這臺手術之後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雖然,醫生說他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但這都已經睡了五天了,也應該醒來了纔對。
“什麼?”時戈的心,一下的懸了起來,就連呼吸也給忘了。
“所以,你該瞭解了吧!他,爲什麼那麼久都不跟你聯繫。”沈星兒但凡自私一點,都不會告訴她這些,畢竟,她們現在可是相對的關係。
“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他的事壓根就跟我無關。”時戈也不知道自己傲嬌什麼,總之,關於他的近況自己得從別的女人口裡聽來讓她很是鬱悶。
“爲什麼?是因爲我的原因嗎?”沈星兒蹙眉,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震撼的一個消息。
“跟你無關,別對號入座。”雖然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秦卿塵都很身不由己,但她還是介意着他在離開之前爲什麼沒有給自己電話。
“不是我的原因就好,秦大哥說了,你當時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所以他給你留了字條,但擔心你沒有看見,所以讓我打電話告知一下。”只是,當時的自己一心只記掛着搶救中的父親,所以,壓根就空不出心思來辦這件事情。
“他的事我不想聽,不過,祝你父親能夠早日康復,再見!”時戈說着掛了電話,知道他安好就行,至於其他的事情,感覺已經不再重要了。
沈星兒皺了下眉,是因爲自己的電話打晚了嗎?所以他們之間纔會這樣。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所擔心的全是父母的安危,後面連秦卿塵都一起倒下了,她也就更加的手足無措了起來。
但願,他今天能夠儘快的清醒過來,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她自己一人支撐不起這所有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人來替自己分擔一下才行。
時戈那邊,掛斷電話之後,重新的去了碧海瀾灣,就像沈星兒說的那樣,確實,秦卿塵給自己留了話,而且從字跡的潦草程度上可以看出,他當時有多麼的着急心慌。
【小鴿子,教授發生了意外,我必須過去救他,介於你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所以,只能在這跟你說明一下,但願你說的分手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記得等我回來,愛你的塵。】
語句不多,但卻把緣由給說得一清二楚,可見,再怎樣慌忙的情況之下,他所記掛着的還是她。
時戈記得那一天,因爲氣惱,所以,一直沒有把電話卡給裝進新買的手機,更是對他避而不見着。
但那時的自己,壓根就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畢竟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驕傲,而她,只不過是想要他知道,她時戈,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已。
所以,就算到了現在,明知道他在昏睡狀態中,也沒有想過要前往找他的意思,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見了面之後該如何的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只能是迴避。
秦卿塵足足睡了六天才醒了過來,所以,睜開雙眸的那一個瞬間,他整個人還有點不在狀態。
“秦大哥,你終於醒了。”沈星兒一直在幾個病房之中來回跑,現在見他醒來,高興得眼眶瞬間的溢滿了淚水。
“我這是怎麼了。”秦卿塵皺了下眉,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宣佈手術結束,讓其他醫生接着縫合工作。
“醫生說你太累了,所以緊繃着的神經一放鬆,便馬上的深睡了過去。”沈星兒的鼻尖直泛酸,淚水,也就緊跟着滑落。
“我睡了多久?教授他怎麼樣了。”秦卿塵說着就要下牀,可見他有多放心不下。
“六天,我爸他,還在重症監護室。”沈星兒邊說邊抹眼淚,才短短的一個多星期而已,感覺她已經成熟了許多。
“我去看看。”秦卿塵扯掉了手上正在輸液的針,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外走去。
“秦大哥,你慢點啊!”沈星兒趕緊的跟上,就怕他狀態不佳再度的暈了過去。
而秦卿塵就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般,穿上了隔離服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教授的狀況,感覺並不是太好,所以,秦卿塵的眉宇一皺再皺,雖然說手術很成功,但他真的是傷得太重了,所以,若是不能儘快的甦醒過來的話,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所以,他必須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才行。
心情沉重的走出了重症監護室,守候在外的沈星兒一見他出來,便馬上的迎了上去。
“我爸他怎麼樣了。”沈星兒誰的話都不相信,但卻很相信秦卿塵,感覺,他就是自己父親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情況不太樂觀。”秦卿塵一點要隱瞞她的意思都沒有,畢竟有些東西,必須要讓她提前的有個心理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