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妮可,則是羞愧的轉身跑了出去,等顧翊宸反應過來之時,已經遠離了他的視線。心情,從未有過的糟糕,感覺已經亂成了麻。從來沒有想過,要跟那樣的一個女孩談戀愛,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麼不顧一切的跟自己嘶吼着告白。踱步窗邊,往下看去,卻只有街燈搖曳,看不見她冷清的容顏。
愛情,對於他來說,是抗拒觸碰的一個存在,但今晚,卻被藍妮可給喚醒了,讓他心生了共鳴之意
重重的嘆了口氣,眉宇一皺之後,才腳步踉蹌的追了出去。但哪裡還有藍妮可的身影,早就不知道去到哪裡了。深夜的火舞,正是歌舞昇平的時候,很少喝酒的藍妮可,卻獨自的來到了這裡,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酒。
“嗨!美女,一個人嗎?”一男人,試圖的想要靠近她。“滾。”藍妮可一個冷冷的眼神怒視了過去,氣場不容小覷。
“喲!脾氣不小嘛!竟然敢對老子不善。”男人被她這麼的一吼,面子上很是掛不住。“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招惹我,否則你會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藍妮可冷嗤了下,仰頭又是一杯酒下喉。
“艹,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把我給吃了。”男人說着不信邪的伸出了手,可還沒有搭到她的肩上呢?便被她一個動作給撂倒在地,所有的一切,發生得那麼的突然,沒有一點點的預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可你偏偏喜歡送死。”藍妮可拍了拍手,重新的坐回了位置,旁若無人般繼續的喝着酒。
“賤女人,給你臉不要臉,今晚,我非要讓你對我求饒不可。”男人說着操起了一旁的椅子,氣勢洶洶的往藍妮可砸去。
可是這一次,還沒有等到藍妮可動手,男人的手腕,便被人給用力的鉗制住了。
“如果你想死,我很樂意成全你。”藍宛白一臉的煞氣,目光陰鷙的睨視着對方,但嘴角卻是玩味的笑。“你又是哪一根蔥。”男人,雖然心底忐忑,但爲了自身的尊嚴,就算佯裝,也要強勢一把。
“我不是蔥,但卻能讓你斃命。”藍宛白妖孽的笑,晃花了所有人的心神。“你敢。”男人嘴上雖然倔強,但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怎麼,想要試一下嗎?”藍宛白說着手上微微的用力了下,對方馬上的便就疼得呲牙咧嘴起來。“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男人不敢再挑釁下去,很是沒種的求饒了起來。
“滾。”藍宛白用力的一甩,把人給甩到了一邊,這才走到了藍妮可的身邊坐下。整
個過程,藍妮可連看一眼都不曾,只顧低頭的喝着酒,就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跟她無關那般,心也真的是大得很。
“果然,顧翊宸跟我發脾氣,不是沒有原因的。”藍妮可呵呵的笑着,但誰都看得出來,她這笑有多麼的悲痛。“爲什麼喝這麼多酒,是爲了他嗎?”藍宛白皺眉的看着她,有些的恨鐵不成鋼。
“你會在意嗎?”如果會在意,也就不會無顧於自己的感受而跟維爾合作了。
“如果說,你想要跟我耍酒瘋的話,我不介意直接的把你給打暈,所以,好好的跟我說話,只是失戀而已,別弄得全世界都欠你的。”藍宛白一個凌厲的眼神過去,就算她是自己的妹妹,也沒有那個特權給他難堪。
“失戀?多好笑啊!人家壓根就沒有喜歡過,何來的失戀一說,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單相思而已。”這樣的話,藍妮可好像上次也說過,而每次,都是跟他在吐槽,也難怪藍宛白那麼的氣惱她的不爭氣了。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傷懷,他不喜歡你,那是他的損失,所以,越是在挫折面前,就越是要笑得明媚,別讓人把自己給看低了去。”藍宛白對她,一如既往的嚴厲,就算明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脆弱,也吝嗇於一個擁抱。
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一輩子的站在她的身邊給予支撐,所以,她必須要比別人更加的堅強才行,只有這樣,纔不會輕易的遭受傷害。“可是,爲了愛他,我已經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自尊,也失去了所有的沉穩冷靜。”藍妮可說完悽然的笑了,自己還要怎麼的做,才能斬斷這一段情絲,自己還要怎麼的做,才能忘卻那麼的一個人。^
“自尊在生命的面前,那就是一個可笑的存在,如果說連命都沒有了,你留存着那點可憐的自尊又有何用。”藍宛白真想直接的給她一巴,看能不能把她給打醒了。“也對,你一向都是那麼的肆意妄爲,又怎麼可能會懂得自尊是什麼。”傷人的話,總是在不經意間輕吐而出,卻在過後懊悔不已。
“對,我不懂得那東西,也不想去懂得,你若是真的這麼介意,就去求他啊!求他憐憫你一下,最起碼讓你保留一絲的自尊,好去滿足你那虛僞的內心。”藍宛白氣急的低吼,對她有着多大的期望,現在就有多大的失望。“虛僞?他也是這麼認爲的吧!所以,纔會這麼的罔顧我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在上面劃拉撒鹽。”藍妮可想笑,卻怎麼也笑不起來,只能蒼白着臉,悲憐的低鳴着。
“把眼淚給我收起來,我藍宛白的妹妹,可沒有這麼的軟弱無能。”藍宛白氣惱到了極致,對於顧翊宸,已經心生了深深的怒火,他算個什麼東西啊!竟然把自己視若珍寶的妹妹給傷成了這樣。
“我沒哭,只是眼睛不聽話而已。”就算淚如雨下,藍妮可也否認自己在哭。“別給自己找藉口,藍妮可,你沒有那個資本可以矯情,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強勢才行。”藍宛白無法近身的保護她,唯有鞭策着她變得強大,纔會萬敵不侵。“不可以讓我最後任性一次嗎?就一次,今晚過後,我保證再也不會爲了任何男人流淚。”藍妮可說着,再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下喉,迷濛的淚眼,卻透露出無比的堅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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