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迅速的上了車,疾馳着離開了公寓,在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之下,才往魅幻開了過去。
神的傷,並不是太嚴重,但那只是對他們這些玩命的人而言,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那也不算輕。
“會有些疼,所以,忍着點,但若是實在太疼的話,我給你打麻藥。”藍妮可深吸了口氣,一系列的檢查療傷過後,就只剩下他手臂上的傷勢了。
“無礙,直接的縫合吧!我忍得住。”神冷睨了她一眼,然後信任的輕闔上了眼簾,而這樣的一份信任,對於妮可來說,是那般的倍感珍惜。
“咬住這個吧!”藍妮可把一團紗布,給放在了他的嘴上,這纔開始準備了起來。
按說,身爲魅幻的御用醫生,對於各種各樣的傷勢,她都已經習以爲常了纔對,可今晚,卻特別的傷感,所以,周身的氣息看着是那麼的憂鬱濃厚。
怕他會疼,縫合的動作小心更小心,但神的額頭,還是滲出了不少的汗珠,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縫合究竟有多疼,但麻藥這東西,用多了並不太好,而且是對於他們這一羣常常受傷的人而言。
“這傢伙,真的不打麻藥嗎?”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揶揄的笑了笑,但卻感覺有些的冷。
“嗯!他一向不好這個。”藍妮可的鼻音有些的重,給人一種剛剛哭過的感覺。
“也是,我差點忘記這傢伙有多變態了。”雷說着摸了摸頭,原本冷酷的形象,被他這一憨厚的動作給毀了個徹底。
原本緊閉的眼眸,在聽到了這一句話的時候,突然的睜了開來,宛如利劍那般,直射雷的身上而去。
“呀!嚇死了,幹嘛突然的睜眼。”雷潛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停的在那拍着胸口的位置。
“怎麼,以爲我受傷了就辦不了你了嗎?在那說誰變態呢?”神陰鷙的威脅着,目光帶着一絲的輕蔑,可想而知,他是一個多自負的人,就算受傷了,也覺得對方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咳咳!那個,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雷說着拔腳就跑,走得好不迫切。
“切!”神冷哼了聲,這傢伙,每次都這樣,又反動又怕死。
“好了,我幫你包紮起來就可。”藍妮可笑了笑,特別的喜歡他們這一種偶爾的打鬧。
“對於赤焰,你還會……”神想問的是,她還會不會存留着感情,畢竟,她在那生活了那麼久。
“會什麼?”藍妮可有些的茫然,不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沒事了。”神還是放棄了這個提問,而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吧!
藍妮可勾脣一笑,完後如釋重負的長嘆了口氣,才幽幽的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對赤焰,是否還有情分在是嗎?”
“抱歉,我那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關心一下而已。”神不太懂得安慰人,所以,語氣有些的生硬。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遲焰跟我,永遠都是敵對的關係。”就好像怕他不相信般,藍妮可的眼眸,折射出了陰冷之色。
“你身體內的毒素,最近沒有發作吧!”神像想到什麼似的問了句,目光充滿了憐惜之情。
“還好,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藍妮可說着瑟縮了下身子,因爲每次發作,她都會感覺到毀天滅地的疼痛,就好像要把她給吞滅了般,強大到讓她無法面對。
“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還是說,我們要在赤焰那裡找答案。”神見她這樣,不由得輕嘆了口氣,每年的那幾天,她都會把自己給鎖在屋內,誰也不可靠近,獨自一人在舔舐毒素所帶來的疼痛。
“我正在找,赤焰那?我們還是不要去涉足爲好。”藍妮可對這一地方,特別的畏懼,所以就連提起,都會讓她臉色跟着蒼白如雪。
“你就沒有跟秦醫生探討過這個問題嗎?”神覺得,不管怎麼說,秦卿塵都是醫界的傳奇人物,指不定他會有辦法也難說。
“沒有,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是嗎?”藍妮可笑了笑,開始收拾桌上凌亂的醫用物品。
神眉宇一皺,知道她還禁錮在過往的痛苦記憶當中,所以,選擇了不再追問。
“這手,最近幾天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作纔好,否則很容易會造成二次受傷。”見他不說話,藍妮可開始叮囑起來,這麼的一看,她還真的是一個醫生,而不是遊走在生命線上的人。
“好。”神惜字如金的迴應,恢復了他本來的冷酷尊容。
而藍妮可,對於他的這一切換模式尤爲的熟悉,所以,倒也不覺得有多唐突。
從神的房間出來,藍妮可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給隱身在了樹梢之上,好像只有那裡,對她來說纔是最爲舒適之地。
赤焰,對她來說,是一個久遠的記憶,但它所賦予的傷痛,卻一直的緊跟在心底。
她很清楚的知道,赤焰爲什麼會找她,原因很簡單,因爲,她是衆多試毒者中的一員,所以……如果說,自己沒有被藍宛白給解救出來,現在,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局面呢?是像別的試毒者那樣忍受不了疼痛最終選擇了死亡,還是說,還被他們關閉在那漆黑幽深的地下室裡,日複復一日的承受着不同
的毒藥侵蝕。
一滴眼淚,自她的眼角滑落,每次想起,她還是會感到害怕,還是會宛如重回當時。
“你這個一有心事就躲到樹上去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沈墨寒雙手插兜,悠閒的站在樹下。
“沈大哥。”藍妮可擦了擦眼角的淚,一個縱躍從樹上跳了下來,動作很是瀟灑帥氣。
“怎麼,又想起傷心的往事了嗎?”沈墨寒冷嗤了下,然後笑了笑。
“我……”藍妮可不知道,自己該承認還是否認。
“別想着對我說謊,對你,難道我還不瞭解嗎?”沈墨寒蹙眉,就知道她又想矇混過關。“他們,是不是覺得,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纔會找過來的。”藍妮可艱澀的扯動了下嘴角,好不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