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菲回到穆宅後便一直的把自己給關在了房內,人都這樣,越是在情緒低迷的時候,越是能激發出身體最深處的潛能來,而她,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她的不停敲擊下,已經寫好了不少的稿子,這對於以前的她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她今天卻出乎意料的打破了記錄。
寫作,好像成爲了她發泄情緒的一個好去處,讀過她文字的人都知道,她的字裡行間,隱含着太多的自我心情剖白,所以,劇情走向往往會隨着她的心情而在不停的起伏着,與其說是她在寫故事,不如說,她就是裡面的女主角。
就像今天,她的心情是壓抑着的,而她的字裡行間所表達的也就是這樣的一種愁思,她不知道輸卵管堵塞那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她只知道,她不想離開穆梓軒,一刻都不想。
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的紅腫,而經過一番的文字發泄之後,她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不少,不再似原來那般的慌亂不安。
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六點,不得不收起了電腦,走進洗漱間去用涼水洗了把臉,雖然很冰,但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暢。
衝着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的笑了下,潛意識的給自己打着氣,夏馨菲,沒有什麼是可以擊得倒你的,所以,一定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好久沒有進廚房,今天,她突然的很想做幾樣的拿手好菜,所以,從洗漱間出來之後,她直接的下了樓。
“少奶奶,你這是要出去嗎?”看見夏馨菲下樓,吳管家疑惑的問道。
“不,今晚的菜系都準備好了嗎?”夏馨菲一邊說一邊走向了廚房,貌似,這是她嫁過來之後,第一次爲家人準備晚餐。
“好像已經搭配好了,少奶奶這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聽見她這麼的問,吳管家更加的疑惑了。
“那好,今晚由我來掌廚好了。”難得的有時間,就當是鞏固一下自己的廚藝吧!否則太久不動手都要生疏了。
“你來掌廚,那個,你真的可以嗎?”吳叔有些的不相信,就怕她會把晚餐給弄砸了。
“怎麼,不相信我能行嗎?”夏馨菲取下了一旁的圍裙,給自己繫上。
“不是,只是你這身體纔剛好,總不能讓你太過於的勞累吧!”其實,吳叔是真的覺得夏馨菲不行,但又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所以纔拿她的身體來說事。
“放心吧!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你不用太擔心。”夏馨菲看了眼歐克提前搭配好的菜系,微微的蹙了下眉,好吧!其中有好幾樣是自己所不會的,畢竟,她對於西餐不是很在行,不過,穆家另一個廚師老鄭所搭配好的菜餚,倒是她所擅長的,只是,要想達到他們廚師的專業水準來,貌似有那麼的一點困難。
“既然少奶奶想要大展身手,那我便讓歐克跟老鄭協助着你點吧!”吳叔是這麼想的,就算夏馨菲不會,這身邊有兩大廚師在監督着,總該不會弄得太糟糕纔是。
“好吧!”夏馨菲也不逞能,要準備的菜餚太多,她也擔心自己會忙不過來,所以,這有人在一旁提點着自己一下總是好的。
在吳叔的眼裡,夏馨菲就是一個嬌嬌女,因而,壓根就不相信她會煮菜。
只是,當她看見夏馨菲熟練的操作起那些廚房用具之時,不由得對她大爲的改觀起來。
“少奶奶,原來,你是真的會煮菜啊!”在吳叔看來,這夫人會廚藝就已經很不簡單的了,可是沒有想到,像夏馨菲這樣的天之嬌女也會廚藝。
“不然呢?你以爲我那是在忽悠你嗎?”她煮的東西,可能色香味不是太好,但,絕對能吃就是了。
“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想到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還以爲,她就算不把廚房給燒了,也絕對會弄得個雞飛狗跳的。
“理解。”夏馨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好像,只有讓自己處於忙碌的狀態纔不會去東想西想。
穆梓軒回到家的時候,直接的上了樓,只是,本應躺在牀上休息的人兒沒了個蹤影,不是說感冒了嗎?怎麼還到處的亂跑。
“吳叔,看見少奶奶了嗎?”重新的折下了樓,看見吳管家從廚房出來,便趁機的問道。
“少爺,你已經回來了,少奶奶正在廚房煮菜呢?”吳管家有些的自愧,貌似自己今晚把重心太過於的偏放在廚房那一端了,所以纔沒有注意到他回來。
“她煮菜?你確定嗎?而不只是幫倒忙而已。”知道那女人會煮麪條,但是這煮菜,還真的是沒有見識過,就拿上一次來說吧!在南宮夕顏那不還因此而燙傷了手嗎?而一想起這個,他便無比的自責着,因爲那時,他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夏馨菲受傷,以至於他因此而內疚了很久。
“少爺不知道嗎?少奶奶是真的會煮菜,雖然說沒有廚師們做得那樣的秀色可餐,但是,看着也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這最後一句,是他在心底默默的添加的。
“哦!是嗎?我去看看。”穆梓軒帶着一絲的質疑,快步的走向了廚房,剛到達門口,便聽見了她的絮叨之聲,不停的在那詢問着老鄭,該放多少的調料爲好,敢情,這所說的做菜,是一旁還有着名師爲其指導啊!
倚靠在門框,看着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一天的擔心,總算是在此刻給劃上了道休止符,這樣的一個她,對於穆梓軒而言,又是一個全新的形象,總之,每跟她多相處一天,便能挖掘到她的別樣美好。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穆梓軒本來是想着觀察久一點的,誰知道吳管家這個大嘴巴,一進去就開始咋呼了起來。
“哦!都這麼晚了嗎?”夏馨菲轉頭,不其然的對上了穆梓軒那興味的目光。
“夏馨菲,你這是想要我們大家今晚都跟着你餓肚子嗎?”不是他打擊她,而是,他真的不相信她能操辦出一桌子的菜來,這煮個麪條或許難不倒她,但是,這煮菜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